呼老大的人進水浸村避一避,沒想到,支隊的人目標那麼明確,不能讓陳大剛見到支隊的人,也不能讓老大的人與支隊的人照面,這麼一大幫人呆在水浸村,誰都會起疑心,再一個個盤問,他們還不如實交代?
“大家都辛苦了,我讓鎮政府派車來接你們,你們先到隊部去坐一坐,休息一下。”
張建中已經掌控了大局。陳大剛憑什麼要他們合作?張建中出手不比他們闊綽?他還答應老大,在圩鎮給他找個地方開武館,歸屬文體辦下屬的一個場館,年撥五萬元經費。
“我豈不比山尾村的村長還牛B?”
“當然,他只是山尾村的教頭,你可以說是,邊陲鎮的教頭!”
“這個條件我收受!”
陳大剛說:“你別被他的假仁假義欺騙了,他是要封你的嘴。”
他做著最後的掙扎,但有用嗎?走私貨已經運走了,那把手槍也裝在張建中的公文包裡。警槍如命啊!自己的命就像攥在他手心裡,如果,他不承認,說他根本就沒拿你的槍,你回去怎麼交代?所以,他再不服氣,也要乖乖地跟著他。
進了隊部,張建中對那夥人說,天還沒亮,大家就不要走動了,不要影響村裡人睡覺了。有興趣的大家談論一下武館的事,沒興趣的,可以找地方打個盹。他給支書使眼色,叫他出去,然後,在門外吩咐他注意四周動靜。估計支隊的人見這邊沒有異常,也不會跑到村裡來。
畢竟,他們是外人。
大隊長並沒有帶他們靠近碼頭,而且是在路上向這邊張望,副支隊長的車也開過來了,三路人馬站在那裡指指點點,後來,副支隊長說什麼也要過去看看,進村裡問問村裡的人。
大隊長說:“還是通知邊陲鎮派出所的同志過來帶路吧!”
“有這個必要嗎?我們這身警服是幹什麼的?難道老百姓還不相信這身警服嗎?”
他大步向碼頭走去,那是一條小路,看似近,卻要穿過海水養殖場,剛走近,好幾條狗便衝了出來,一隻只半人多高,比軍犬還兇猛,不由得退了幾步。
“這裡的老百姓怎麼養那麼大的狗?”
大隊長說:“這都是外地人到這來搞養殖的,都是些暴發戶,防本地人比防小偷還厲害。”
“為什麼?”
“怕本地人眼紅,怕本地人下網捕抓他們的魚蝦。”
警銜比大隊長多一顆豆的警官被狗咬過,吃過打狂犬病苗疫的苦頭,搖著頭說:“這都一目瞭然了,再查也不可能查到什麼!”
“我總感覺,他們沒有走遠。”副支隊長說,“你們想想,我們是從臨縣過來的,你大隊長是從興寧縣城過來的,他們怎麼跑?從哪跑?所以,他們還在村子裡,藏在某一個地方。”
大隊長說:“我擔心,你們還沒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跑了,從邊陲圩邊上那條去省城的路跑了。”
“不可能。如果他們跑的話,應該是從你來的方向跑的。”
這麼說,副支隊長雙眼緊緊瞪著大隊長。
“信不過我是不是?以為我把他們放跑了是不是?”大隊長髮怒了,媽的,你不發怒還不行了,還以為你心裡有鬼了,“可以,你們可以懷疑一切,既然,我都把他們放跑了,你們還查得到什麼?你們進村查啊!我不奉陪了!”
大隊長朝自己的車走去,走了一半,回頭說:“我在邊陲派出所等你們!你們查完了,可以來找我,也可以自己走人。”
這一招還真有效果,沒當地人帶路,省支隊的人哪敢往村子裡鑽?
“難道我聽錯了,剛才聽到的不是槍聲?”副支隊長不得不懷疑自己,然而,這裡怎麼一片平靜呢?既然警察都出動了,開槍了,走私犯還能從他們的槍口下逃跑嗎?
“去邊陲派出所。”
所長給他們的答覆是昨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更沒人舉報。怎麼可能呢?舉報的人向縣裡舉報了,怎麼就沒向當地派出所舉報?大隊長冷嘲熱諷地說:“我都有可能放他們跑了,當地派出所的嫌疑就更大了,舉報人還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副支隊長很不服氣,再要所長帶他去水浸村已經快中午了,能不撲空嗎?進村問了好幾戶人家,大家都搖頭,都說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
畢竟陳大剛知道得太多,一個反撲,事情遠還沒有結束。
536 要不要驗傷報告
知道省支隊到邊陲鎮只有少數幾個人,陳大剛更不可能知道,否則,他會不懂得趁熱打鐵?省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