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瞳代表什麼意思,只知道當發現自己是重瞳後,白浪爺爺興奮了幾天,一個勁的說夏侯氏有救了。然後就翻出了一個破破的包裹,從裡面取出一個黑不溜秋的令牌,便帶著他漂洋過海來到了這裡。
那是一個小巧的令牌,牌子上粗糙的刻著一個“暗”字。
嘩啦啦~風聲呼嘯,吹得旗幟獵獵作響。遠處,高高的城樓上,幾面血色大旗被颳得咯吱作響。遠遠的可以看見,旗幟上白底黑字的都是個“暗”字。
旗幟的下面則是五丈多高的由黑岩石堆起來的城牆,暗黑的天幕,漆黑的城牆幾乎練成一體。唯一不同的只有幾個零星的火把,還有幾面獵獵作響的大旗。
暗?
夏侯揚沙多少有點驚訝,還有什麼人會有“暗”這個字作為自己組織的標誌?除了舉世聞名的暗武營。
原來那塊小小的黑不溜秋破牌就是武林中人做夢都想得到的暗武令!傳說,只要能活著從暗武營裡走出來,加候封爵只是一句話的事。而暗武令,則是進入暗武營的敲門磚。
原來如此,怪不得白浪爺爺拼死也要把我送進來。是相信我可以活著走出去嗎?
“暗武營。”他忽然覺得有點興奮,“只要不死,就可以出人頭地。”
“發什麼楞?還不快走!”
啪!一個騎兵冷厲的奔了過來,飛快的速度下他身下的馬蹄高高揚起。坐騎還人立在半空,騎兵揮手就是一鞭重重的抽在夏侯揚沙的後背上。
“嘶~”夏侯揚沙痛的直吸冷氣,一鞭子下來,後背已是皮開肉綻。當下不敢再分心,急急的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鞭子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啪的一下便又回到了騎兵手裡,騎兵冷冷的笑著,來回在隊伍裡穿梭。
這是一個由小孩子組成的萬人大隊,在一隊隊黑騎兵的驅趕下整齊的向著前面的岩石城前進。
“前進!”
“快快快!!”
“保持隊形!喝!!”
嘈雜的宣喝聲,還有重重的馬蹄聲以及雜亂的腳步聲充訴著耳膜。夏侯揚沙一邊跟著前進,一邊小心的四處張望。
這是一個很空曠的場地,一眼望不到邊際。天是灰濛濛的,沒有光亮,也不帶很暗,只是一種介於黑暗與光亮之間的模糊灰色。既讓眼睛可以看清東西,又不能看得很遠。遠遠的,接近地平線的地方是一排長長的彷彿無限延伸的城牆,高聳的旗幟直直的插在城頭隨著風沙飄蕩。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這麼個了無邊界的地方居然是在他們之前所爬的山脈的地下。
而入口,則是之前白髮黑袍人的桌子下面。
“你,你怕嗎?”納蘭清舞低著頭,小著聲音問道。
“不怕。”夏侯揚沙看著前方瘦小的身子,認真道。
隊伍都是就近戰列的,所以納蘭清舞就站在他前面。
“可是,”納蘭清舞委屈道,“我怕。”
“為什麼孃親他們要把我丟到這裡?我想家。”她小聲的說著,隱隱的帶著顫音。
“他們是為了你好。”夏侯揚沙道。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小時候阿爸他們把我丟到森林裡跟野狗群搏鬥就是這麼說的。”
“啊?你家裡這麼對你嗎?”納蘭清舞被夏侯揚沙的話嚇了一跳,驚訝的轉過頭來。
“看什麼看?!快走!”遠遠的,暗武士的大喝聲傳來,揮著鞭子凶神惡煞。
納蘭清舞趕緊回過了頭。
“那你小時候不是很痛苦嗎?”她有點同情的道。
“痛苦?”夏侯揚沙想了想,回想自己前兩年的生活,不置可否的道,“也許吧,就是有點無聊。”
“無聊?你沒有朋友嗎?”
“沒有。”
“那你跟什麼玩?”
“野獸。”
“……”
“……”
咯吱~森然的岩石牆壁上草草的鑲嵌著幾塊殘缺的厚木板當做城門的門檻,年久失修下,在兇殘的風沙中咯吱嗚咽著。
夏侯揚沙抬頭,看著搖搖欲墜的城門框,緊接著眼前徹底一暗,人已經走進了城門巷子裡。
噗嗤~火把在黑暗中打著響鼻,好一會兒夏侯揚沙的眼睛才從光線的劇烈變化中恢復過來,勉強看清周圍。狹隘的通道不過二十尺來寬,卻有將近半里多長。直線的通道里只有寥寥十來個火把斜插在牆壁上,把通道里的黑暗不規則的分割成一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