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參再摘送一份,如能讓中央*有關首長看到,定會大加褒揚,只是,來時賴主任沒有交待,雖在葉主任啟迪下有此靈感,也不敢任意所為。”
葉輝一聽,猶似天上掉下頂皇冠,正扣到自己頭上,他清楚亞男與內參關係,萬沒想到,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丟官因它而起,升官也因它而成,真能那麼一登,引起中央*首長矚目,也許會越過眼饞的封疆大吏,擠身中央,圓了當年“首相出於州縣”之弘願。對亞男忌憚與防範,早拋到腦後,從內心敬佩和感謝,好象亞男一下成就了他平步青雲夙願,滿心歡喜,無限深情,大包大攬:“太感謝亞男同志,我和彰州班子全體成員,無以為報,今後有需要我們處,請開尊口,此事,我電請賴主任,這是向首長彙報工作,何樂而不為,只怕賴主任歡迎還來不及呢。”
“有葉主任令箭,我可就放手了。”亞男清楚葉輝猜忌心重,沒忘了給他顆定心丸:“待成文後,還望葉主任親自斧正,以剔謬誤。”
葉輝一聽,更放下心來,忙作謙虛狀:“哪裡、哪裡,亞男同志對形勢洞察與文筆,人所共知,只是我們做具體工作的,情況比較熟悉罷了。”
亞男一聽,果不出所料,沒他把關,再好的吹捧文章,休想邁出彰州半步。
通訊員來敬請吃飯,葉輝自榮升後,一般目中無人,別說上級單位一般領導,就是省府職能部門大員,也很少相陪,唯有記者獨領*,得天獨厚,尤其清楚亞男使命,可一夜使他名揚四海,聲震五洲,如能乘這篇報導,踏入夢寐以求未境之地,了終身弘願,故顯得格外殷勤,陪著亞男,群星捧月般,向小餐廳走去。
社會上十年爭鬥,干戈不息,地裡多了“社會主義”草,少了“資本主義”糧,社員家庭副業早被定為資本主義溫床,群眾唯一活期存摺——家庭養雞,以資本主義尾巴,幾乎斬盡殺絕,多被割掉,社員生活十分艱辛。儘管如此,若大個彰州,還養得起幾個頭面人物,小餐廳桌上擺設,美味佳餚,應有盡有,絕世茅臺,擺了半桌,真乃葡萄美酒夜光杯,豐盛之極。
亞男想,這是暴殄天物,群眾在痛苦中掙扎,批鬥中呻吟,追捕中亡命,有家不敢歸,有單位不能投,報國無門,對和平望穿秋水,苦熬苦等。儘管受到非人待遇,仍矢志不移堅信偉大的黨,總會扒雲見日,認定這反常局面是短命的,多麼可愛可敬人民!你葉輝卻如此花天酒地。這酒,分明是群眾的血,這菜,可說是社員的肉,作為父母官,於群眾疾苦而不顧,借反右風和抓“四、五”反革命為由,趕盡殺絕,猶感不足,用人民的屍骨當墊腳石,踏著群眾鮮血往上爬。其野心一旦得逞,將有多少無辜者人頭落地?今天,姑奶奶定要玩玩,叫你狗咬尿泡,吃不著聞股臭味,也算為彰州受害群眾出口惡氣。搶愧地:“葉主任,我、我真的不能喝酒。”
葉輝興致特別好,酒酣耳熱後,竟大拍馬屁:“好個名滿全省才女,李白醉酒詩百篇,哪有文人不會喝酒之理,才思妙論,不少是在酒後成章,切不可見外,我們只是按上級來人規定行事,並沒越出半步。”
葉輝一說,除韓良外,幾個人歡叫轟鬧,吵吵著勸酒,一時滿屋烏煙瘴氣。
亞男無奈,在葉輝帶頭敬酒後,誰也不甘落後,一個個呼天戧地,躬脊蹶屁股的向她敬酒,應接不暇,亞男見是火候,早留心沙發距離,說了聲:“我難受……”,一頭“狠狠”地栽倒不遠沙發上。
眾人驚呼之餘,葉輝一怔:“還沒喝幾杯,這……”
“女人酒量小。”另一個貪婪地邊喝邊說。
韓良心中有數:“莫不是病了?”急讓服務員電請醫生,怎奈正是午飯時候,又是非常年代,沒人接。
葉輝向服務員:“坐車去叫個醫生。”
稍有一技之長的大夫,都趕到了“五、七”幹校,不少是靠造反起家進去的,有幾個女的,更與葉輝有*,床上功,被塞進醫院,哪能擔得重任?服務員恰恰抓來個當值的葉輝姘頭,她見彰州頭面人物圍著個女的,一驚一乍,心知來頭不小,裝模作樣聽了下心臟,摸了下脈,酒剛下肚,心臟豈有不快之理,見面色不正常,出氣短促,只怕出了意外,自己擔責任,不如一推了之,於是說:“葉、葉主任,還是速送匯江醫院,這病狀,怕、怕到咱院也……”
葉輝等眾一聽,慌了手腳,韓良乘機燒火:“我看,快按這位大夫說的辦,既是賴主任派來的人,可不敢有個閃失,況,又是在酒局上,萬一……”
這句話還真提醒了葉輝:‘孃的,真他媽在酒局上出了事,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