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澤給孟曉打電話,關機,程文昊就更不用說了。從見面開始,胸中就積了一團火,現在這團火越燒越旺,就像要把秦浩澤的五臟六腑都燒掉一樣,熱燥燥的找不到出口。秦淞這樣拒不開口的態度,無疑是給這把火上又澆了點油。
秦淞幾次想上去安撫,都被秦浩澤躲開,黑漆漆的眼睛直瞪著他,跟他要說法,這說法他開不了口,這事不管擱到哪家都會鬧翻天。
秦淞知道自己有愧,對秦浩澤的發火也都儘量安撫。他的表現在秦浩澤看來這是欲蓋彌彰,到底關於什麼事,其實秦浩澤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的想法,他不願意往那方面猜,可秦淞的態度又讓他不得不去猜,他倆現在這樣,就像是妻子抓到丈夫出軌的證據一樣。
忍無可忍的秦浩澤把電話打給李文弘,省去一切客套:“你去給我查程文昊的詳細資料,特別是他跟……”剩下的話沒說出口就被秦淞奪了電話。
“你一定要知道?”回答他的是秦浩澤鑑定的目光,秦淞有些疲憊的陷進椅子裡說:“好,我告訴你,你不就是想知道嗎,在暑假的時候,就是你在浴室摔倒那次,我讓孟曉去給我找個男孩,他找來的就是你這個同學,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沒碰他,一下都沒碰。不想說出來讓你知道,是因為我自己都覺得這事太髒,如果不是你一再追問,我打死都不會說。”
他想起來了,那次他摔倒,秦淞給他按摩散瘀,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指偏離了傷痛的部位,難道就是從那次開始嗎?秦浩澤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來說現在的心情了,他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喜歡的人並不是對男人沒反映,但,他又寧願在外面找,都不願意碰他。
既然這樣,那不如更直接一點吧,秦浩澤上前擁抱了秦淞,秦淞以為孩子不生他的氣,心裡有些欣喜,但是沒等他喜完就發現不對。秦浩澤拉著他坐在床邊,當著他的面,脫掉外套,一顆顆解開襯衣的口子,直至露出光裸的胸膛。接著伸手就去解褲子,被秦淞一把按住,沉聲問:“你這是在幹嗎?”
秦浩澤抹了一把眼淚,帶著點決然的神色說:“爸爸不需要去找別人,爸爸可以找我。”在秦淞的震驚中,脫掉褲子,跨坐在他腿上,撫摸著他的連說:“我喜歡爸爸啊。”
喜歡爸爸,喜歡,秦淞突然悟了,以前覺得臉紅,是孩子臉皮薄,現在看來,是被喜歡的人觸碰而感到害羞,很多事就在他眼前飛速閃過,從那次浴室滑倒,兩人間曖昧的氣氛,到海邊溼身,再到游泳池的那句“我愛你”,根本不是父子的親暱,而是情人間的告白。在得到這個認知後,他並沒有高興,而是陷入了另一個苦惱當中,兒子愛上爸爸,爸爸對兒子也並不是沒有反映,這種情況很糟糕。
趁著他慌神的功夫,秦浩澤已經解開秦淞的皮帶,低頭含住某個敏感的器官,秦淞終於驚撥出聲,他看到秦浩澤努力含到最深再吐出來,他承認,很興奮,但是他的理智也在告訴他這樣不對,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慾望,一把把秦浩澤推開,能聽到頭撞到牆上的聲音。
這一撞秦淞心疼,也把秦浩澤給撞醒了,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做什麼,也意識到秦淞為什麼推開他,忍不住的放聲大笑,末了,又貼上去撕扯秦淞的衣服:“爸,我喜歡你啊,喜歡你,以後你不用去找別人了,找我就行,我心甘情願。”
從秦浩澤笑彎的眼睛裡能看到自己,秦淞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只覺得這孩子魔障了!秦浩澤還在跟秦淞的衣服作鬥爭,解不開都用扯,口子被四散繃的滿地都是,努力在精壯的胸膛留下自己的印記。不能再等了,秦淞想,他必須把偏離了軌道的事情拉回屬於他原由的路上來。
拉起身上的人,拿被子包裹好,開啟房門吼了一聲:“秦浩宇,立刻給我滾過來。”
秦浩宇從回來就一直在樓下等待召喚,現在聽到叫他的名字,真的是連滾帶爬的跑過來,哪還有一點鎮定的樣子。秦淞直接把人塞給他:“帶著你弟弟,美國也好,英國也好,立刻給我送走,立刻。”
不光秦浩宇傻了,秦浩澤更是傻了,他明白,一旦送走,沒有召喚就不能回來,今天的事恐怕是真的把他惹火了,這一送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原本靈動的眼睛裡寫滿不甘,眼淚顆顆的往下掉,咬著唇,一副可憐相問秦淞:“爸爸,你要送我走,是不要我了嗎?”
軟弱中帶著可憐的聲音,聽的秦浩宇都鼻子一酸,他們倆中間發生的事,只要眼睛沒瞎都看的出來,不該問的不問,該幫著求饒就得幫。“爸,要不等明天消消氣再說,這大晚上的,一家人也別吵,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