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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隔信者的兇殘敵人?”

那騎兵嘖嘖嘴,頭盔下看不清楚眼神,只是用倫巴第語對他們說,“我也是聽大公爵閣下訓話的時候提及的,前面勒芒主教、阿普利亞公爵、阿達納伯爵和普羅旺斯侯爵的大軍,正在艱苦圍攻安條克城。”

“安條克城。。。。。。”幾名朝聖者滿臉迷茫,提著行李和破籃子。歪歪斜斜踏著高低不平的山路。

顯然,他們根本只知道。在東方有座聖城,裡面有耶穌的陵墓。我們走過去就能得到救贖,並且能過上得蒙主眷的好日子,死後屍骨和靈魂都能常伴著耶穌。

那騎兵身上的鎧甲發出嚓嚓的聲響,“安條克,是前去聖城的門戶,真正的聖城,即便攻陷了它,也還要走很長的荒野和沙漠才能抵達。”

步履維艱的朝聖者沉默了,他們感到。內心的狂熱正在迅速流失著。

這會兒,又有名扛著突厥式樣彎刀的通用騎兵,大搖大擺地打著唿哨走來,補充說,“光是在安條克,就有和一年日子一樣多的巨大塔樓,和一個孩童高度相當厚的鐵門,能並行八艘船的護城河和並馳八匹馬的城道,形形色色的異教徒士兵就有三萬人。他們有快速無比的戰馬和箭,在你們看到那箭矢,聽到那箭矢掠空的聲響前,你的命就沒有了。還有。聽說在呼羅珊、大馬士革、阿勒頗,還有更多數不清的不信者的軍馬正在奔赴那裡,企圖在朝聖者的手中挽救這座偉大的城市。把所有人都趕下海去,在東方殺戮完所有的基督信者。”說完。這騎兵笑起來,用手在脖子上比劃個手勢。那幾名朝聖者即刻打了個冷顫,便不再言語了。

待到米利奧塞法隆山區,高文騎著薩賓娜,一溜小跑,鈴鐺響動不絕,帶著煙塵,跑到了處能俯瞰周邊四通八道隘道的高阜,幾名在此執旗的斥候下馬向他行禮,高文回禮後,扭頭看著如血殘陽下的捲雲青山:他留下蘇雷爾曼其實也是等於給自己留道“關卡”——西方源源不斷的貧苦朝聖者和流亡者,自陸路而來(他們是沒錢走海路的),經過蘇雷爾曼的殺戮,必然相當部分人會膽戰心驚,而後加入他和安娜的塞琉西亞王國,給他提供稅金、耕者和軍役者,其實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心理上的障礙不安,這群連在家鄉養活自己都成問題的人們,很多人與其說是朝聖,不若說是渴望逃離家鄉的貧困盤剝使然,當他們聽說前方更大的兇險和血腥後,又看到和平安寧的塞琉西亞和西奇裡乞亞,是會有極大的可能留居下來的。

並且高文還預計:馬上隨著男丁的大規模朝東方走,再過三五年,會有相當可觀數量的婦人,也會追尋父親、兄弟或兒子的腳步而來,到時候塞琉西亞可要做好“關卡”和“截留”作用。

能生娃娃的女人,在高文眼裡的價值可是非同尋常。

就在高文在眺望著遠山,為即將到來的“一大波婦人”而殫精竭慮時,另外位也是全安納托利亞血統和地位最高的,同樣可以生娃娃的女人——安娜。杜卡斯,協同女御墨官小翻車魚,乘著肩輿在衛隊和警衛員的護送下,來到了被圍攻的穆特城堡下。

安娜的肩輿先是停在了保羅派所有的魯姆鎮前,她看到了沉雲下,這群異端信徒正在掩埋屍體,修復瘡痍,“原來這群異端也會同我們正教徒一樣,會流下失去親人的眼淚,那麼他們為什麼會拒絕聖母,更拒絕聖母哀慟兒子的畫像?當年我四歲時,第一次看到這畫時,淚水當時就流下了,我感受到了人性和神性的偉大,感受到了**和精神的融匯。。。。。。”

在安娜喃喃時刻,卡貝阿米婭已經如風般,帶著信徒長老趕到了,“偉大而得蒙神啟的紫衣公主,前方滿是戰火紛飛,滿是死刑和屍體,還是請您暫且在這裡駐蹕,讓我們略盡綿薄之力招待您。”女執政官很老練乖巧地伏在肩輿前。

“這次保羅派的損害還算可以吧?”紗簾後的安娜沒有吃這套,語氣裡全是公事公辦。

“有紫衣公主的睿智和仁慈,相信不久後四座集鎮都能恢復如初,不,在來年還會更好,還會繳納更多的稅金給您。”

安娜從扶手邊的小匣子裡,優雅地取出些焦黑的麵包屑,細細擦拭了下潔白的牙齒,“信徒長官,這個國度也是大公爵的啊。”

為什麼矢口不提高文,分明就是心中有鬼,科納馬雌狐!

“是,不過大公爵殿下也是在光耀神聖的紫衣公主的下面的。”卡貝阿米婭轉彎也很快。

“高文在我下面。。。。。。對啊,這樣好像也行的。”在嘴唇上還沾著麵包屑的安娜,聽到這話,陷於了短暫而認真的思考。

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