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重婚罪,判了2年,我爸被關了3個月,差點被單位開除。小姑媽離婚後,就沒有再結婚,經濟上她一直支助大姑媽家。小姑媽1個人1直在蘇城生活,放假了我就去看她,運動以來,我失去了人生自由,後來,我就絕少去看她。”

“邢娘,你們家有什麼海外關係?怎麼會影響你入黨?”徐堯問道。邢娘一聽,就站了起來說:“此事說來話長,今天來不及細說,下次告訴你。”她拿了一些報紙給徐堯說:“我最多一個半小時就回來,我還有功課要問你,你先看會報,張靜她們也快回來了。”她攏了攏頭髮,對徐堯甜密的笑了一下,就輕快的出了門。

徐堯一看牆上的掛鐘,離剛才邢娘說的時間至少還有二十五分鐘。他想:“可能有難言之隱吧?”

亂世姻緣第二章求婚三

三,他心頭一酸,止不住淚水直往下淌

徐堯坐在門口椅子上看著隔夜報紙,不一會,3姐妹一起回來了,他看到了1幕令他七尺男子漢也要渾然淚下的悲慘場面。3人進屋,顯得心事重重,又都很不高興的樣子,氣氛很壓抑,三人也沒和徐堯打招呼。而此時張霞要向披屋裡去,張靜拉著她直搖手,不讓她進披屋,一個要進屋,一個不讓進屋,二人相持著,張秀上前幫張霞拉,姐3人又相持著,必竟張秀年幼,忍不住失聲哭泣,這一哭,張霞和張靜二人也慘然淚下,兩人這一哭,也就不拉了,反而相擁低聲而哭泣。

徐堯一把拉過張秀問:“秀娃,怎麼會事?”張秀仰起滿是淚水的臉,看著滿臉是焦急和關心之情的徐堯,抽泣著說:“沒錢買藥,大姐不讓告訴爸爸!嗚……鳴……”

徐堯一聽,明白了事由。邢娘已4年沒拿到全工資,還要天天工作10多小時,家裡又有2個插隊,2只書包,單靠張師父1人57元工資,經濟是非常窘迫的,這“擴大化”這“插隊落戶”這“莫明其妙的運動”實在該死!把一個好端端的人家搞得如此艱難!他心頭一酸,止不住淚水直往下淌。

張秀一看徐堯淌眼淚,忙說:“大哥哥,大哥哥!你怎麼哭啦!”此時只聽一聲威嚴的低喝:“都不許哭!天還沒塌!”只見張宏喜撐著拐撐站在披屋門口,徐堯忙上前將他扶在椅子上坐好。只見他向張靜一伸手,要過來張靜的病歷卡,張霞忙將他的老光眼鏡拿給他,他看過後,將張靜的病歷卡放在桌上,雙目微睜,靜靜的看著遠方,思索著。徐堯拿過張靜的病歷卡一看:有熱度,尿路感染,嚴重炎症,配了不少藥,而且醫生建議立即住院。徐堯看了看小塑膠馬夾袋裡,可還只有二針青黴素。

張宏喜說:“上次叫住院,不肯!此刻拖嚴重了吧?張霞去喊你媽回來!”

徐堯拿了一隻小凳坐在張宏喜面前,拉著張宏喜的手說:“師父!你信不信得過我?”張宏喜一愣說:“小徐,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堯真誠地說:“師父,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馬上送張靜進市婦嬰保健醫院住院,一切費用先由我來墊著,首先將毛病看好,再商量其它。”

張宏喜心動了一下,但他為難地說:“靜丫頭沒有勞保的,這費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徐堯說:“師父,我打成現行反革命,晚分配了一年多,後來對學生另有檔案規定,我補發了一年多工資,有一張七百元的存單;我讀書時,家裡親眷給的錢,我讀書時翻譯外文資料的稿費,平時省著用,幾年下來有一張一千元的存單;還有一本存單上有二百多元錢。現在我每月有工資。我想這些錢應當夠了。”張宏喜長久的看著徐堯,嚴肅地說:“等秀珍回來商議了再說。”

不一會兒,張霞將母親邢秀珍喊了回來,邢娘看了看張靜的病歷卡,又看了看張宏喜,她扶著張宏喜二人進了披屋。不一會屋裡傳來了低沉沉的爭執聲和邢孃的低哭聲。徐堯看到三姐妹緊靠在一起,十分緊張的傾聽著披屋裡父母的動靜。

他對張霞招了招手,張霞走了過來,徐堯問:“為什麼?”

張霞回頭看了看低著頭,只是低哭的張靜說:“大哥哥,爸說你是自己人,我告訴你,也不怕你笑話,是為大姐找婆家的事在爭,別人介紹的都是35歲以上的老光棍,有的還是殘廢。爸看中了造船廠1個清潔工,已經38歲了,那人死了老婆有2個孩子,家裡還有沒有正式工作的父母,還有一個殘廢妹妹在街道廠上班,就往在隔壁弄堂,爸說人老實,可又矮又瘦,講話吉巴不說,一天學也沒上過!我姐死活不肯,媽可真難!”

徐堯將剛才與張宏喜說的話告訴了張霞,張霞先是一喜,但隨後想了想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