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衛全都倒在了地上,房門大開,屋內已是空無一人:裴曲言逃了!
“瀾兒!”霍明澤看到時也滯了一會兒,隨即令人潑醒兩個被下了迷藥的守衛。
“大少爺,二小姐……”兩個守衛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了一眼屋內,一個激靈爬起來跪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一個守衛想了想:“昨夜似是有黑衣人闖入,我們剛想喊人就被迷暈了,餘下的事情不知,求大少爺恕罪!”
“時間約莫何時?”
另一個守衛迅速答道:“子時三刻。”
霍漪瀾和霍明澤對視一眼,回到漪澐閣去了,將事情報告霍崇光。
霍崇光和湘語郡主聽後,看了看那邊潑了丫鬟一身水,玩得正開心的霍漪澐,眉頭深鎖。
霍漪瀾想了想,附在湘語郡主耳邊說了幾句,湘語郡主詫異地看她一眼,便悄悄地告訴了霍崇光。
霍崇光初時還猶豫了一會兒,可是他若不行動,只會任人宰割,起身出去了。
“大哥,你跟著爹爹,小心照顧他的傷口。”
“嗯。”霍明澤點頭跟上。
霍漪瀾和湘語郡主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屋外灰濛濛的天氣,拍拍霍漪瀾的手背轉身進了內屋。
“孃親,你瞧,她們個個都跟落湯雞似的。”霍漪澐笑嘻嘻地望著湘語郡主,一旁的丫鬟已經被身上的冷水凍得直打噴嚏了。
湘語郡主長長地嘆了口氣,放了丫鬟們回去換衣裳:“澐兒,你認得我和瀾兒,還有你爹,大哥,你還記得誰嗎?”
“我,我要記得誰嗎?”霍漪澐歪過腦袋,腦子裡卻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忽地就覺得頭痛欲裂,“孃親,我頭好痛啊!”
“澐兒,澐兒!”湘語郡主記得連忙抱住她,“方大夫,方大夫!”
方大夫連忙提著藥箱進來,霍漪澐卻是已經痛得暈了過去,他隔著紗絹把過脈之後,在幾個穴位上紮了針:“郡主,小姐受的刺激不小。老夫昨日就說過,她後腦勺上有一處淤血,許是那塊淤血刺激到了。腦部化瘀也是最難,快的三五個月,慢的恐怕要十幾年甚至一輩子都不會好,所幸小姐腦上的淤血並無生命危險。但是北都天氣偏寒,即使冬天過去了,春寒料峭也是最難養身子。依老夫之見,待得小姐的身子狀況稍微穩妥些,將小姐送到溫暖僻靜的地方,這樣對小姐的身和心都好。”
“如此。”湘語郡主點頭,若有所思。
方大夫聞言安安靜靜地退了出去,回耳房繼續熬藥。
霍漪瀾想到王玉如將霍漪澐推到水塘裡,害得她腦袋磕到水中的石頭而變成這個樣子,就恨得直咬牙。
“郡主,小將軍府大公子王溪州遞上拜帖,同來的還有大小姐王玉顏。”霍西站在珠簾外報道。
“他來做什麼?”霍漪瀾憤憤道,昨日她怕湘語郡主和霍崇光憂心,他對她做的骯髒事情還沒向他們報告呢。他倒好,先找上門來了。
☆25、不速之客
“王大公子說是為了大小姐的事情特地上門道歉的。”霍西平白受了霍漪瀾的怒氣,低頭。
“讓他們到客廳等著。”湘語郡主給霍漪澐穿好衣裳,並給她理了理髮辮,緩緩道。
“是。”霍西領命退出。
霍漪瀾陪著湘語郡主一同去的,遠遠地就看到了一男一女正低頭私語著,可不就是王溪州和王玉顏。
二人似乎是感覺到了背後的目光,回過身恭敬站好。
霍漪瀾就瞪著王溪州,面色凜凜。昨天她去西廂找霍漪澐時,卻不巧碰上了他。王溪州這沒教養的居然說看上了她,還捏了她的手臂就要輕薄她。她差一點就想拿袖箭射他,不過身後不知是誰一顆石子扔來砸中他的膝蓋,疼得他嗷嗷叫才放開了她。
霍漪瀾回身並沒有看見什麼人,心裡記著霍漪澐,快速就跑了。
“晚輩王溪州、王玉顏見過郡主。”王溪州和王玉顏見湘語郡主一臉淡漠的進了廳堂,一個俯身作揖一個曲腿福身。王溪州的膝蓋因昨日被傷,現在站姿還微微有些奇怪。但是王玉顏看到只郡主和霍漪瀾進門,還詫異地往她們身後看了看,怎麼看起來像是在找什麼人。
“嗯。”湘語郡主平時多不注意這些規矩,但是為了大女兒,今日卻故意刁難他們倆,沒說讓他們起也沒說讓他們不起。
王溪州有些不知所措,王玉顏卻先開了口:“晚輩二人是受家父之命,特地上門道歉的。昨日本是花好人嬌的賞花會,卻發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