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吶。”
安錦萊被放開了,卻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側過身來,尷尬地捂了捂眼:“公子,是你,你又救了我。”
“你知道我救了你,你還這般對我?”白衣公子挑著眉看她,卻把手拿到她眼前。
安錦萊看到上面紅色的牙印,有幾處還流了血,更加慚愧:“公子,真是抱歉,是我魯莽了。”她說著,已經從袖子裡掏出絹帕,開始替他包紮:“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剛著實是嚇壞了。”
“嗯,看得出來,不過剛剛看到的事情,你最好將它忘了,當什麼都不知道。”
“是。”安錦萊聽出他聲音中的隱忍和威壓,不禁懷疑他是誰,“不過公子救了我兩次,我卻還不知道公子名諱,可否告知?”
☆8、所謂伊人
“名諱?”白衣公子笑,露出一口白牙,璨若星辰,幾乎要閃了安錦萊的眼,他似乎比下午時好相處了,但是在這暗夜中又多了幾分神秘莫測。
“公子怎麼看著我像看笑話似的?”安錦萊嗔他一眼。
“嗯,沒什麼。”白衣公子的笑容卻更大了,那笑意從嘴角漾到了眉眼處,又漸漸地在空氣中散開來,“只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問我,覺得,有些好笑。”
“公子不願告知就說,何必這樣笑話人家。”安錦萊被他莫名其妙的笑弄得有些惱,咬了咬下唇。
“唔,你可以叫我暉哥哥。”白衣公子還繼續笑著。
“我和公子並不熟吧,怎的就叫哥哥了,你這是佔我便宜嗎?”雖然眼前的男子救過她兩次了,但是她本能地對這肉文裡的男子有成見,聽他這麼輕佻地說話,肚子裡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白衣公子似乎也覺得自己逾越了,面色滯了滯,看著她的眼抬了起來:“似乎有人來找你了,我先走了。”
安錦萊還想說些什麼,白衣公子已經沒了影。
“小姐,可找著你了。”
安錦萊站了一會兒,就看到清歡領著幾個宮女提著宮燈過來,看到她一副謝天謝地的表情。
“剛剛走迷路了,轉了好久沒出去,還好你找來了。”安錦萊走到清歡身前去,示意宮女帶路。
“呀,小姐,你的裙裾又髒了,衣袖上的珍珠也掉了幾顆,這裡還破了個洞。”清歡突然拉起她的手臂,驚呼。
安錦萊這才發現她剛剛整理好的又亂了,想是剛剛和白衣公子糾纏時弄的,無奈:“去清寧宮偏殿請嬤嬤處理一下吧。”
“小姐,你的髮飾也亂了,還真是。”清歡念念叨叨的。
安錦萊也無法,只能任由她碎碎念,一邊讓嬤嬤給她處理。在她等待的時間裡,也不時有其他的貴女進來,要麼是衣袖髒了,要麼就是裙襬染上了汙,但是過一會兒就出去了。
“嗚嗚,好疼好疼。”
忽然,外面被扶進來一個姑娘,面上淚痕點點,哭得梨花帶雨。
“快請太醫來,王大小姐扭著腳了。”隨即,有宮女出去了。
“二小姐,都處理好了。”兩個嬤嬤給她理了亂髮,縫了衣袖,恭敬說道。
“多謝嬤嬤。”安錦萊道謝完畢,清歡給她們點好處便走了,這些人情世故清歡是會做的,她倒不必擔心。
回到宴席上,平臺上是一個女子在獨舞,柔軟的嬌軀正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曼妙舞姿配上抑揚頓挫的歌曲,宛如天外飛仙。
“哎呀,你可回來了,適才真是抱歉。”剛剛汙了安錦萊衣裳的姑娘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了。”安錦萊見她這般,笑笑。
“你剛剛不在,真是可惜了。”
“怎麼了?”
“你沒見著,剛剛太子來了,那邊的幾位姑娘爭相獻藝,卻沒想到臺子邊上有水,摔得輕的只髒了衣裳,重的呀,就送到太醫院去了。不過,最後王家的兩位姑娘還是上去了,結果大小姐不小心被二小姐絆了一下就把裙裾給踩裂了,只能狼狽地去處理了。而且我看出來了,她腳一跛一跛的,是扭著了,偏強撐著。但是太子只看了一刻就走了,元宵佳節的也不知是要處理什麼,那麼急。”
安錦萊剛剛看到的王小姐是說腳扭了,但是在人前當然要保持最後一點好印象。她想想這些姑娘也真是的,一個個趕著上去讓太子糟蹋,一輩子對著那麼個男人,還要時刻和其他女人爭鬥,累不累啊。而且,她們現在就鬧成這樣,到時候在宮裡待得久了,段數肯定更高。
她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能跳進那深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