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領拉出營帳,拖著往一頂大帳走去,被踉蹌地推入其中。站穩後才有心去看看這個羌族人的王帳。畢竟行軍在外,沒有絲毫的奢華,只有乾淨和暖和。暖和?我的想法太奇怪了,這樣一個嗜戰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特質?
“見了羌族格勒大王還不下跪?”甄霄仁推了我一把,我這才有心思去看看端坐王帳正中的所謂羌族大王。
兩條濃眉下是一雙深陷的灰色眼眸,正仔細打量著一身男裝的我,眼角彷彿有些笑意,全身上下裹著厚重的皮毛,一隻手正敲打著自己的膝蓋。腳上一痛,膝蓋險些著地,扭頭看著踢我的甄霄仁,挺直了胸膛,字正腔圓的說道:“月華只知道武朝的皇上,不知道羌族的大王。”
甄霄仁往我膝蓋上又是一腳,嘲諷道:“想不到梁家的人還真是脊樑骨硬啊。”
格勒大王對著我笑了笑,說道:“武朝梁元帥的夫人果然與眾不同,甄先生也不要計較了。”
“我看更特別的是格勒大王。”我忍不住譏諷道:“一個統領全族的大王被一個書生利用,成了一個嗜血的君王,這樣還不特別嗎?”
格勒大王神色一滯,含笑看著甄霄仁說道:“甄先生的確是譭譽參半,只是本無完人,本王覺得甄先生的一些提議並無太多差池,難不成羌族就該一直居於北寒之地?”
“月華送一個小故事給大王。”我正中下懷的說道:“古時候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有一隴中世族脫穎而出建立新朝,只是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