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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別管閒事!”副駕駛上的刀疤臉怒吼。

林軒右臂下探,在棒球帽男子的腰帶上摸到了一把裝著消聲器的手槍,立刻平舉,向著前座上的男人:“停車,不想死就停車。”

刀疤臉怒吼:“你是第一天混阿里地區嗎?連我們都不認識,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出去,幾百兄弟轉眼就到,把你砍成肉醬?”

林軒果斷扣動扳機,子彈從對方耳朵邊擦過,算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車馬上停了,幾個人僵坐著,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放了我朋友,你們自然都沒事。相反,如果誰想耍聰明、玩花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林軒說。

“你知道我們替誰做事嗎?”刀疤臉氣急敗壞地問。

林軒搖頭:“我不想聽,只想你們老老實實放了我朋友。”

“好吧好吧,你一定會後悔的!”在短槍面前,刀疤臉只能壓著火氣,點頭服軟。

林軒放手落地,短槍一直指著刀疤臉。

驟然間,田夢在後座上掙扎了一下,棒球帽男子身子一伏,一腳油門到底,車子猛地竄出去,喝醉了酒的莽漢一般在公路上來回扭擺了幾次後,徑直向北而去。

林軒沒有辦法,他畢竟不是警察,不敢隨意開槍殺人,只能眼睜睜看著田夢被劫走。並且,因為田夢的身份非常特殊,他甚至不敢報警,以免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

他慢慢地退回診所裡,隨即想通了:“以田夢的身手,何至於就範於四個江湖小角色?她只不過是將計就計,去探明對方的路子而已。自己情急出手,險些幫了倒忙。幸好田夢機智,借掙扎之機,碰觸那棒球帽男人的身體,使他身不由己地踏下油門,狂奔而去。”

他覺得有些慚愧,因為田夢的機變能力相當強,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就能借力打力,逢凶化吉。剛才相處的時間太短,他來不及問與哈勒有關的事,當然就算問了,田夢也不一定會說。

這就是江湖,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各自保守,絕不透露。

他再次檢查了蘇魯木的情況,心情越來越沉重。

伏藏,是藏區最神秘的話題之一,而伏藏師、掘藏師這兩類特殊身份的人,則是藏傳佛教所特有的。

“伏藏”的藏文音譯是“爹瑪”——“爹”,有“寶貴”和“值得保全”之意,是指一件很珍貴的東西因某種特殊原因不得不被埋藏,最終再因一些特殊的機會被有緣人發掘出來。

第二十一章 之死

藏傳佛教中有個最著名的伏藏典故:蓮花生大士到西藏傳揚佛法,發覺當時有些法的因緣尚未成熟,藏人的質素未足以接受密法,所以離開西藏前,將很多教法、佛像、法藥埋在不同的領域裡。有的在瀑流,有的在山岩,有的在虛空,甚至有的在聖者的最深禪定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真正的智慧逐漸被高僧大德們發掘出來,使得藏傳佛教越來越興盛。

像蘇魯木這樣腦中有“伏藏”的人,即被稱為“伏藏師”。

正如“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的道理一樣,世間有了多吉措姆那樣的“掘藏師”,伏藏師才會被發現,深奧的“伏藏”才會得以重見天日。

一直以來,林軒非常尊重多吉措姆,而後者也很賞識他。

“真是遺憾,你本來可以由七十年前好好地過渡到七十年後,繼續自己的生命,做到靈魂不滅。以你的智慧,很容易就在今日的地球過上擁有最優渥的生活,以彌補自己潛伏敵營的艱辛日子。像你一樣的‘天眼’人物,在二戰後都執掌一方重權,畢生榮華富貴,出入香車美女,受到自己國家最隆重的禮遇。可你呢?被困雪谷堅冰之內,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絕望地‘活’了七十年。一朝重見天日,隨即駕鶴西遊。這樣的人生,是你加入‘天眼’時就想要的嗎?”林軒在蘇魯木身邊蹲下來喃喃自語。

他伸手探察對方的腕脈,氣息微弱,輕如遊絲,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他又問。

蘇魯木的眼皮忽然顫動了兩下,彷彿是極睏倦的人想要艱難地睜開眼睛一樣,但眼皮沉重如掛著重鉛,無法睜開。

“蘇魯木,你說話,我聽著呢!”林軒放開對方手腕,雙掌急速地搓了幾圈,然後分別貼在蘇魯木太陽穴上,讓自身體內的熱量透過灼熱的掌心傳入對方體內。這種“火把燃溼柴”的做法雖然是杯水車薪,不足以挽救蘇魯木性命,卻能給對方最後一點力氣,留下臨終遺言。

“愛娃……愛娃……是我所見的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