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五分鐘前,蘇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被逼在一偶的那團陰邪內力突然瘋狂運作起來迅速蔓延至全身,導致蘇蓉全身麻痺,不能阻止段飛的輕薄,只好閉目裝作昏迷,她服下小還丹後小還丹很快發揮作用,小還丹那熔岩般火燙的力量匯同她自身的內力,自發地要將那陰毒逼出體外,兩相糾纏之下,那陰毒突然找到了宣洩口,竟然透過蘇蓉的舌尖瞬間傳到了段飛體內,陰邪內力的強大與破壞力蘇蓉最清楚不過,哪怕段飛硬接賀盛全力一擊也好過被這東西侵入體內,以段飛那點實力,死個十次八次都是正常的。
雖然蘇蓉認為段飛必死無疑,然而段飛雖然慘叫聲越來越淒厲,越來越微弱,但是就是沒有中斷,讓蘇蓉心中漸漸又升起了一點希望,不知過了多久,段飛的慘哼聲終於消失了,他的呼吸聲卻粗重起來,蘇蓉知道他熬過了危險,心中狂喜,眼淚不禁泉水般湧了出來。
段飛莫名其妙地爬了起來,看著床上躺著的蘇蓉,摸著腦袋說道:“我怎麼會在這裡?蓉兒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去教訓他!”
蘇蓉淚眼迷濛地看著他,只苦於麻痺未去說不出話來,段飛鼻子嗅了嗅,神色古怪地說道:“怎麼回事?哪來的臭味……”
他說著說著突感天旋地轉,腦袋一昏,整個人再次倒在蘇蓉的身上,壓迫著蘇蓉的胸膛,幾乎將她壓得閉過氣去。
趴在蘇蓉身上的段飛竟然打起鼾來,蘇蓉也聞到了從他體表散發出來的腥臭味道,被他壓著神聖的雙峰,心中竟然一片平和欣悅,感覺到他心臟的有力躍動,蘇蓉放下心事後只覺精神疲倦至極,數著段飛的心跳,鳳目緩緩地合上,她終於支援不住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當蘇蓉緩緩醒來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沉痾盡去,殘留在體內的陰毒早已被小還丹和她的內力盡數消融化去,連內力都恢復了七成,大約再靜修一個月就能恢復到最佳狀態,蘇蓉心中突然充滿了信心與鬥志。
這一切都拜段飛所賜,蘇蓉醒來檢查自身狀況之後第一件事就記起了段飛,他……應該沒事了吧?
耳裡突然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段飛門也沒敲就推門進來,看到蘇蓉已經醒來,他不禁喜道:“蓉兒,你終於醒來了,怎麼樣,身體好點了沒?想不到楊森那小傢伙居然真說對了,你的確需要我的陽氣補身體。”
聽到這傢伙故意歪曲事實的挑逗話兒,蘇蓉竟然生不出一點氣來,她朝段飛嫣然一笑,說道:“是啊,多虧公子相助呢,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現在好啦,那跗骨的陰邪內力盡去,我已恢復了七成,再好好調養幾天應該就能完全恢復了。”
段飛喜道:“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蘇蓉看了看天色,問道:“公子,我睡了幾日?現在情況如何?公子的身體無恙麼?”
聽到蘇蓉的話,段飛的欣然又變作了愁苦,他嘆道:“情況很糟糕,那個揚州鮑大人實在歹毒,他不僅發來公函為岳氏兄弟另請行刑之日,他竟然將賀盛賀大哥也判了死刑,我那天請錢大人關注揚州送來的案卷,第一時間得知了訊息,揚州知府鮑大人做得很乾淨利落,賀大哥的案子口供畫押俱全,這廝竟然誣陷賀大哥,說海安鎮的案子是以賀大哥為首的,因此請命在後日要將三人一起斬首示眾,實在可恨。”
蘇蓉妙目一轉,說道:“那麼錢大人那裡情況如何?”
段飛皺眉道:“錢大人現在如在泥淖自身難保啊,都是我害的,現在南京吏部的人對錢大人群起而攻之,聯名彈劾他,錢大人也很為難,沒有辦法多做拖延,他已就案卷做了批覆,倘若揚州的鮑大人真的急著置賀大哥他們三人於死的話,可能明日揚州那邊的迴文就會送來,錢大人說至多隻能拖延個三五日,若是京城裡還沒有確切訊息傳來,便再也救他們不得了。”
蘇蓉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公子不必太過擔憂,至不濟……至不濟還有我呢。”
段飛望著她搖了搖頭,說道:“賀大哥明明已經把人救出,最終卻連自己都栽了進去,其中必有古怪,我不想你也陷身其中,我已派人前往華山,通知華山派去了,希望能趕得及,華山派的人總該想點辦法救他們的掌門大弟子吧?”
蘇蓉搖頭道:“只怕他們只能拋棄這個大弟子了,公子你不瞭解現今武林的狀況,在官府的打壓下,白道各派早已今不如昔,他們不敢輕易收授弟子,不敢隨意行走江湖,對弟子嚴加管束,倘若弟子犯了事,他們最常做的就是首先將弟子開革出門,公子派人去通知華山派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