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絕不落於人後!”
段飛笑道:“說得好,大家齊聚京城,不就是來對付魔門的麼?在這一點上大家的來意都是一致的,請大家齊乾了這一杯酒,齊心協力剷除一切邪魔外道!”
大夥兒轟然應諾,隨後武當丹雲道長、少林本能大師,以及各大派高手紛紛依次發言,說的多半都是廢話套話,段飛笑眯眯地聽著,實在覺得無聊,忍不住稍稍偏著臉對管簫寒輕聲說道:“管掌門,你不說上兩句麼?我還以為你已經離京而去,或是託庇於張公公了呢。”
管簫寒嫣然一笑,可惜隔著面紗看不真切,然後段飛耳裡傳來她的聲音,遊絲一般地說道:“大人,我才懶得浪費口舌呢,張公公現在自身難保,又怕我是被你派去哄他的,現在我只有靠自己了,大人真以為我會怕了他們麼?”
本能大師似乎也覺得大家輪流發言很無聊,轉頭問管簫寒道:“管掌門,不知令師是哪位?現在點蒼派情況如何?可有需要少林寺幫忙的地方?”
管簫寒恭恭敬敬地答道:“多謝大師關懷,點蒼派經過數年潛心發展,雖然還未曾恢復到最鼎盛時,但也算恢復了元氣,家師鄧瑾,乃是師祖韓洪的關門弟子。”
本能大師驚訝地說道:“原來你師父是鄧謹,想當年我隨師尊行走江湖遇到韓大俠的時候,他身邊的那個小女孩才十歲不到……一轉眼竟然已過了這麼多年了。”
武當丹雲道長也向管簫寒詢問了一些點蒼派的舊事,管簫寒對答如流,兩位高人是在確認管簫寒的身份,聽到他們的對答,連段飛都再次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盤問結束後大家對管簫寒的態度更加親切起來,這時丹雲道長突然振袖站起,朗聲說道:“大家請聽我一言。”
說話的聲音暫歇,丹雲道長說道:“我等來自五湖四海,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消滅魔教餘孽,不過我等實力分散各自為戰,容易被敵所趁,因此,我想今日段大人將我等召集到一起,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現在,請段大人為我等解惑吧。”
這話本該由本能大師來說的,結果被丹雲道長搶先了,段飛看了本能大師一眼,本能大師倒是好脾氣,無動於衷,段飛站起來拱拱手,說道:“諸位武林高人,段飛在這裡替國家感謝你們挺身而出替天行道,追剿魔教妖人,同時也感謝大家來京之後遵紀守法沒有給段某帶來麻煩……”
“呵呵呵……”京杭總鏢頭嚴士奇笑道:“段大人客氣了,咱們都是武林白道,違法亂紀那是黑道和魔教乾的事,咱們豈能以身試法呢?”
“說得好。”段飛向嚴士奇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過,本官聽說你們的到來已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東廠正在佈局,很可能近日就要對你們下手了。”
“東廠?為什麼!”很多人都驚呼起來,東廠對武林中人來說比錦衣衛更加可怕,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錦衣衛有很大的權力,東廠有同樣的權力,並且凌駕於錦衣衛之上,是以東廠成立以來就一直壓著錦衣衛一頭,只有錢寧得勢的一段時間錦衣衛的權勢才稍稍蓋過了東廠,而且錦衣衛主要監視的是官府、叛逆,而東廠則是什麼都插手,對武林門派的監視尤為嚴苛。
段飛說道:“東廠行事不需要問為什麼,你們突然集結於京城,東廠隨便找個莫須有的聚眾鬧事因頭就能將你們全定為亂黨,我問你們,你們都聽說魔教餘孽潛入了京城,敢問誰有真實證據證明這一點?若不能證明,那就是捕風捉影、非法聚會了,有了藉口,東廠要抓你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其實自從魔教與天門最後一戰之後雙方都在錦衣衛的眼線中失去了蹤跡,連錦衣衛都沒有任何訊息說魔教已來到京城,段飛相信這些來京的門派手裡也不會有任何證據或線索,他這一詐還真詐對了,除了少林、武當等幾大派的高手還能沉得住氣之外,其他人都有些慌亂起來。
“大家不必驚慌,本官真是不願看到這一點,故而出面請大家聚在這裡,商討一個對策。”段飛停了一下,就有人大叫道:“段大人,咱們都是大老粗,你直接告訴咱們該怎麼做吧!”
段飛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我的建議是,大家在少林與武當兩派的有效組織與約束下,有限度地展開搜尋,數日之後還找不到任何線索的話,就要依次離開京城了,本能大師,丹雲道長,在座的武林高人們,你們有什麼別的不同意見嗎?”
本能大師說道:“老衲沒有任何意見,大家原本就是憑著一腔熱血追來京城,倘若實在找不到魔教的任何線索,我們還呆在京城裡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