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朋冷笑道:“狗官,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嗎?我才不會信你呢!要殺要剮儘管衝我來!”
段飛眼都不眨地盯著他,看得戴朋忍不住逼開了他的眼睛,段飛這才滿意地笑道:“王佐,這個戴朋不用再審了,等找到了他的家人再說。”
戴朋被解了下來,他憤怒地對段飛道:“狗官,我沒有家人,你要殺要剮衝我來!”
段飛笑道:“剛才你還說我若是碰他們一根寒毛你就如何如何的,現在怎麼又說沒有家人了?你這麼著急,看來他們的下落也不是太難查到才對,怎麼樣?我猜的沒錯吧?”
戴朋憤怒地尖叫道:“狗官!我做鬼也不饒你!”
段飛沒理睬他,吩咐道:“王佐,去把起先已經招供了的那些人重新審一下,誰能提供出戴朋家的線索,減刑十年,若是犯了死罪的,也給他免了,將這些不肯招供的傢伙分開關押,不許他們有機會互傳聲息,準備一桌酒席,本官要為上官傑接風。”
“上官傑!?”戴朋驚呼起來。
段飛淡然瞥了他一眼,說道:“上官傑已基本完成任務,無需繼續臥底了,此次任務他的功勞甚大,本官要封他個大大的官……”
戴朋被越拉越遠,聽不到段飛的話了,他將信將疑的被拖回牢房,正好看到上官傑被人從牢房裡‘請’了出來,他身上沒有任何鐐銬,也不見有傷,精神頭似乎還不錯,領著他出來的兩個錦衣衛還獻媚地叫道:“上官先生,請跟我們來,段大人有請……”
戴朋望著上官傑怒吼道:“上官傑!是你出賣了我們!你這個叛徒!”
上官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轉過身跟著那兩個錦衣衛趾高氣昂地走了。
過不多久,這個上官傑被帶到一間獨立的房間,段飛正坐在椅子上品著茶,面前有一個傷痕累累的漢子赤膊跪在滿地碎石上,背上還壓著一塊板石,令他連頭也抬不起來,匍匐在段飛的腳下,雙腿著地處早已是鮮血淋漓,還有人在用茅草尖撓他的腳心,讓他不時顫抖著掙扎一下,令雙腿受到更大的痛苦。
那個上官傑向段飛施禮道:“大人,卑職已完成任務。”
段飛笑道:“辦得怎麼樣啊?騙過那個大老粗沒有?”
上官傑笑道:“應該是騙過了,卑職走的時候他在後邊不停痛罵呢。”
段飛滿意地說道:“這就好,上官傑,你不死很想知道奸細是誰嗎?你轉頭看看就知道了?”
跪在那裡受刑的人勉強轉過頭向進來的那個上官傑看了一眼,然後立刻脫口驚呼道:“你……不可能!這不可能!狗官,你陷害我!”
進來的這個上官傑與跪在那裡受刑的上官傑乍一眼看去果然是一模一樣,都是面容清秀三十來歲年紀,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至多隻有六分相似,剛進來的那個顯然是易容的。
不過在光線昏暗的牢房,戴朋只有看一眼的機會,認錯人就難免了,跪在那的上官傑很快就想通了段飛的計謀,跪在那的身體猛然巨顫起來,段飛繼續打擊他的心志,悠然說道:“聽說陝西省官場上下有不少你們的探子,本官打算帶這個上官傑去會會他們,他們一定看不出真假,這訊息一旦傳開,你說會有什麼後果呢?”
上官傑心神巨震,噴了口鮮血之後整個人就像被抽去了骨頭一般軟搭下去,王佐低頭一看,稟道:“大人,他昏厥過去了。”
段飛道:“去掉刑具,給他包紮傷口,等他醒來時找兩個人故意說些話給他聽,就說我已經帶著假上官傑去會見百官去了什麼的,若能查出戴朋家人的所在,就說戴朋已經招供,錦衣衛正在解救他的家人等等,說些招供後的好處給他聽,相信這個上官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王佐讚道:“還是大人厲害,這傢伙早些時候受過許多酷刑都沒有昏過去,大人略施小計、三言兩語竟然將他激得吐血昏厥,等他醒來又聽到那些話,定會搶著招供,以求大人庇護他的家人了。”
段飛搖頭輕嘆道:“這要看他對魔教以及魔教的所謂‘大業’究竟有多忠誠了,換做凶神鬼頭陀,這些威逼利誘的手段對他就沒什麼用處,這個上官傑嘛……看他面目清秀、皮光肉滑的,這輩子定沒吃過什麼苦,對魔教也不見得有多堅貞,說不定會有用。”
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魚肚白了,段飛望著天悠然說道:“這真是一個不眠之夜啊,那些痘種有新訊息了嗎?”
王佐道:“大人放心,卑職已經確認過,昨晚大人在忙的時候已經有上千只痘牛送入城內,今日還會有上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