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形就有些不符了。”
盛彥生聽了.笑道:“有什麼不符?你別忘了那女的身材本來比較嬌小.看起來自然要年輕一些,再說.你剛才也沒有看仔細、人家掌櫃的也不可能時刻注意住客的狀況,依我看,準是他們.絕對錯不了。”
接著,仰面長吁了一口氣,喃喃又道:“真沒想到,武林人物不惜捨命追逐的禍水雙侶,竟會被咱們無意中找著,難道這真是天意?”
海雲道:“咱們必須想個妥善的方法,先查證確實了,才能採取行動。”
“不錯!不錯!”盛彥生連連點頭,不停地捏搓著雙手,顯然內心極為興奮,說道:“一定要謹慎從事,以免打草驚蛇.又被他們溜掉了”
海雲道:“還有一點,咱們尋找禍水雙侶,目的只為了要揭破近三年來武林中連續發生血案的秘,並非為了想得到寶藏財富,即使證實客棧內的男女真是他們,也只能用好言勸導,不能用強暴的手段。”
盛彥生笑道:“這是當然。海兄打算用什麼方法進行查證呢?”海雲想了想道:“我已經跟客棧掌櫃照過面,不便再去了,盛兄不妨以客人身份先進客棧投宿,暗中進行查證的工作,等到入夜以後,再見面決定該用什麼方式跟他們接觸。”
盛彥生道:“好!咱們如何聯絡?”
海雲揚手一指,道:“你看見了麼?那邊不是有座城隍廟,廟宇左側,有家小茶館?”
盛彥生點頭道:“嗯!看見了。”
海雲道:“這半天時間,我就在那小茶館內,如果沒有特殊事故,入夜後我會來客棧尋你,若發生意外變化一你就去茶館找我。”
盛彥生一面答應,一面轉身便走,但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笑著伸手道:“我身上沒帶銀子,等會兒付不出店錢,豈不當場出醜。”
海雲啞然失笑,連忙一取出一錠銀子塞到他手裡。
盛彥生連謝也沒講,揣好銀了便揚長而去……海雲目送他進了“招安客棧”大門,才緩步走向小巷內那家茶館,點了一壺龍井和幾色糕餅,選了一張躺椅,舒適地躺了下來。
茶館雖嫌狹小,卻頗為清靜,此時晌午初過,並無茶客上門,正好閉目調息,熟思夜間應採取的方式。
他可以想像得到,禍水雙侶在追殺逃亡中度過三年之久,必然警覺甚高.對任何接觸的人都會著敵意,要想取得他們的信任,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能夠說服他們隨同前往鐵門莊.途中更是危機重重,憑自己和盛彥生兩人,又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將他們平安護送到鐵門莊呢?同時,他對盛彥生的來歷也有一份懷疑。此人一身武功難測深淺,個性也叫人捉摸不定,有時熱誠坦率,有時又顯得很深沉世故尤其關於師門來歷,更是絕口不提,他究竟是真心跟自己結交?抑或也是對禍水雙侶存有什麼目的?值得思慮的問題實在太多了,海雲雖然在閉目靜坐,腦海中卻思潮起伏,並未獲得片刻休息。
正在冥思,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走進來兩名茶客。
海雲仍然閉目半躺著,懶得睜開眼睛,只聽見那兩人向店家要了幾包茶點,在臨街一張木桌邊坐下,便低聲交談起來。
其中一個說道:“時光還早,大白天裡他們一定不敢開溜,難得這裡十分清靜,且休息一會兒吧!”
另一個道:“話雖不錯,也不能太大意,萬一點子溜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咱們輪流休息,我先打個腦兒,一會你再休息,這樣就不會出事了。”
“依我說,還是熬著點的好,你知道總頭兒的火氣正大,前幾天只為了訊息傳遲一步,就把何兄弟廢了,咱們何苦在這時候跟自己過不去。’”
“唉!”那人嘆了一口氣,竟畏怯地住了口,沒敢再說下去了。海雲不禁有些詫異,暗忖:聽這觸的口氣,敢情也是武林中人,奉命來這兒守候對頭的?心念微動,便偷偷睜開眼睛,用眼角餘光,向兩人打量——一看之下,不由機伶伶打個寒噤。
那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健壯少年,生得肩闊膀圓,滿臉剽悍之色,最令個人吃驚的是,兩人身上雖罩著極普通的外衣,襟角下卻赫然露出一小截黃衫。
木桌上,放著兩隻狹長形的包裹份明是兩桶長劍。
黃衣人!
海雲駭然一警,急忙閉上眼睛,心頭卜通卜通狂跳,他萬萬也想不到訊息竟會匯漏得這麼快。兩名黃衣人奉命守候在“招安客棧”附近,不用說,準是為了客棧中那男女二人而來,而那男女二人也果真是是禍水雙侶了,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