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沒有讓應金陵城的王侯,而是應了一個草頭王,這樣一來命格也算是補全了,福澤沒了,氣運
沒了,命格也應了,如此不氣數已盡,還等何時?”
想到自己一族老小,以及兒女的慘死,他心中亦是有幾分復仇的喜色。
只等九山王的腦袋被摘,朝廷的定罪下來,李梁金必被滅九族。
這就是反賊的下場。
他全族被滅,也要李梁金全族被滅,若只是謀害他一個人,自己又何須這般大動干戈,百般算計,一步步逼李梁金造反?
不過,他能感覺自己也在劫難逃。
“無所謂了,在選擇復仇的那一日,我的下場就已經註定了,只是心中仍有幾分不甘啊,那胡漢知曉我應劫而亡想必會很開心吧。”
胡黑看著天空,神情坦然,已經看破了生死,坦然接受了自己這個結果。
想到這裡,化作南山翁的他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頭比野狗還要大的黑狐狸,然後頭也不回的簌簌鑽入旁邊的林木之中,很快就消失在了營寨之內。
從今日起,南山翁將永遠不會再出現了這裡了,因為他的算計已經完成了,雖然李梁金還活著,但他需要儘量避開這場大劫,等李梁金被誅九族的訊息傳來,如此他才瞑目了。
對於自己軍師突然化狐離去,此刻在帥帳之中的李梁金是渾然不知的。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麾下的四大首領會齊齊背叛自己,十幾萬兵馬一日之間土崩瓦解?
亦是不明白自己明明聲勢浩大,有席捲天下勢為什麼碰到一座區區幾萬守軍的金陵城就戛然而止了,最後只能退縮在這大山之中,連躲下的城池都不敢待了。
想不明白。
李梁金也沒有去想,他覺得自己做一個草頭王也不錯,自己麾下還有數萬兵馬,揚州各地亦是有數不盡美酒,佳人掠來供自己享用。
而且一呼百應,比之前在金陵城的時候要痛快的多。
但在今日,除了胡黑所化的南山翁離開的時候,一位道人孤身一人上山拜見九山王李梁金。
“大王,山下有一位自稱是單道人的道人要拜見大王,說是和大王有舊。”一位傳令的小卒前來稟報道。
李梁金此刻坐在帥帳之中,左右兩旁跪伏著五六位從揚州各地掠奪來的美人,他飲酒聽曲,好不痛快。
此刻聽到小卒的稟報,當即神色一動:“單道人?本王記得他了,以前是我府上的門客,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很信任他,這個單道長是一位有本事的高人,去請他進來吧。”
“是,大王。”小卒應了聲便離開了。
“老熟人啊,很是有些懷念。”李梁金面對回憶之色。
他回憶起了那個單道人在自己父親辦壽宴的時候施展的那法術,當真神奇,竟搬來了天上的玉樓,請來了明月之中的仙女,起舞奏樂,為此他還當下寫下了一首詩。
那首詩是怎麼唸的?
李梁金忽的心血來潮,讓人取來筆墨,準備寫下那首自己頗為得意的詩句,可是當他染墨準備書寫的時候卻戛然而止了。
字是怎麼寫的?
先寫橫,還是先寫一撇?
李梁金欲下筆潑墨,可是卻怎麼也寫不下一個字。
“可惡。”心情原本頗號的他突然暴怒了起來,一腳踢翻了案几。
“那個該死的文曲星,奪我文采,取我筆墨,害我到現在竟連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以後最後別讓本王逮住,否則定要砍了你的腦袋。”
旁邊的侍女見到李梁金突然又暴怒了,不禁急忙伏在地上懾懾發抖,生怕被牽連其中。
“小侯爺何必動這般大的怒火,須知怒火傷身,老侯爺可就你這麼一個子嗣了。”一個聲音響起,卻見一位道人手持拂塵,步伐矯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個道人不是別人,正是單道人。
李梁金見此微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單道長,侯府都不在了,不知道道長還來尋我做什麼?是來投奔我的麼?如果是的話那本王就犯不著為了一點小事而生氣了。”
單道人嘆息道:“貧道受過老侯爺的恩惠,曾為府上的食客,所以今日貧道前來是為了結這一段因果的。”
“哦,道長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恕本王愚鈍,並不是很秦楚。”李梁金說道。
單道人說道:“小侯爺死到臨頭了難道還不知道麼?就在今日,有一股劫氣自西方而來,到此而止,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