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卡卡西那個痞子差不多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裡為四代大人哀嘆——好好的一個兒子愣是被卡卡西給帶壞了,但願四代大人不會託夢把卡卡西教訓一段吧。
“不過說真的,鼬隊長,青木最近的情緒不怎麼好。”想了想,夜風還是覺得有些話只說比較好,拐彎抹角那是跟對手談判的方式,而不是用來處理自己人的問題。“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走神發呆,而且走神的時候還會露出很悲傷的眼神。佐井和工藤他們都看見好多次了,憂心忡忡卻又無可奈何。想來想去,我想不出除了你之外有什麼能讓青木這麼低落,當然,不是說這是你的錯。感情的事情,我自己也並不是特別明白,你知道在這方面我向來都比較遲鈍。不過,我始終都覺得不管怎麼樣,直截了當才是最好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勉強不來的,也不可能一直耗著。與其不明不白的耗著,到最後反目成仇,還不如早早說開了好。能在一起是好事,不能在一起那也別弄得連朋友都做不成吧,恩?”轉頭看著沉默不語的宇智波鼬,夜風察覺到對方眼中的掙扎,不解。“鼬隊長,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沒辦法做決定嗎?在我的印象裡,你不是一個會猶豫不決這麼長時間的人。”
抬眼看著夜風臉上認真的表情,宇智波鼬忍不住有些自嘲。是啊,從小到大何曾這麼猶豫過?六歲第一次上戰場,十二歲進入暗部,十五歲叛逃進入曉,多年來自己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殺伐果決,從沒有這麼不知所措過。
“去我辦公室?”
“好。”
跟著夜風走進辦公室,捧著熱茶,宇智波鼬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感情的問題毫無疑問不屬於工作,工作之外的事情自己只有在小時候和止水說過,而距離止水去世已經很久了。
“喂,鼬隊長,用不著拿懷念的眼光看著我吧?”莫名的抖了抖,夜風總覺得現在宇智波鼬想起的事情不那麼好。“我們可是昨天才在一起喝酒的。”
“只是想起止水了。這種不屬於工作範疇的事情,那時候家族裡只能跟他說。”摸出隨身的儲物卷軸裡的甜食,宇智波鼬讓自己放鬆下來。“青木的事,我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鼬隊長本人,我一定會覺得是有人假扮成你來消遣我。”眼角抽搐了幾下,夜風很無語的趴在辦公桌上,望著眼前絲毫不像在說笑話的人。“唉,不過我突然間發現,或許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鑑於佐助同樣在感情的問題上一路笨到底,搞不好感情上的遲鈍和笨也是你們宇智波家的家族傳統。”
對於夜風在佐助不在場的時候就不會用兔子眼之類的稱呼,宇智波鼬已經習慣了。他知道,風只是不想在佐助徹底死心之前讓他覺得還可以期待,乾淨徹底的斷絕了那個念頭才是對彼此都好的選擇。同時,也是不想卡卡西有什麼疙瘩吧。“或許是吧。以前家族給我安排過一個未婚妻,大長老的孫女。當時覺得無所謂,反正宇智波一向都是族內通婚,物件是誰似乎都一樣。事實上,過去我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族裡的女孩子大多都是一樣,就好像是按照一個標準養大的,在我眼中她們就只是名字不同罷了。”
“後來就更沒不可能去想了,不管是身份還是處境,都不允許我把精力分散到計劃之外的地方。如果不是青木,或許我根本就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會因為感情的問題而煩惱。”笑了笑,宇智波鼬覺得自己或許是從六歲那年起就註定不可能以普通人的方式成長,甚至不能是一個普通的宇智波。沒有童年,沒有少年,有的只是肩上沉重的期待和責任。而感情,這樣任何一個有過青春期的人都會碰到的問題,自己壓根兒就沒有那個機會去遭遇。
“我覺得,大概除了在忍校裡對你拋媚眼的女生之外,你就沒接觸過感情方面的事情吧?說不定你當時根本就覺得那些女孩子只是眼睛出了毛病?”想起上輩子忍校裡總是用熱切目光注視著佐助的女孩子們,夜風忍不住揶揄了一句,看到對方有些尷尬的表情時險些沒繃住笑。“嘛,感情什麼的我其實也不是很懂,狐狸一隻都說我在這方面既沒能繼承我媽媽的果敢也沒繼承我老爸的敏銳。不過我覺得,如果你猶豫只是不想傷害青木的話,那就還是乾淨利落的拒絕她吧。”
“不想傷害的人有很多,可以是同伴,可以是家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不一定就是那個你想要一輩子守在一起的人。”抬起一隻手支著下巴,夜風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經看到過的那些愛情、友情、親情。“比如說,我不想傷害雛田,只是因為她是同伴,我對她只有同伴的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