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煥依稀記得是個什麼員外被滅門了,他也記不清楚姓什麼了!
��胡香儒卻是心中有數,在殘牆上用石頭畫了幅畫,道:'老弟看看這幅畫怎麼樣?'
��承煥見他畫的的確傳神很是好看,不住點頭。
��胡香儒道:'再題上字!'說著寫下雲飄萬里!四個草書,真是龍飛鳳舞,頗有大家手筆。
��胡香儒把預定的事做完了,道:'你看,這一逛就是一上午,老弟,咱們回去吧!'
��承煥心說,天不黑我是不回去啊!看著南澄就頭疼,回去幹啥呀!道:'胡大哥,在走走吧,要不咱們去上柱香,怎麼樣?'在承煥死拉活拽之下,四人來到一處寺院。正是當日樑上君與他來的那處。此時卻已經物是人非,不禁令他傷感,恭恭敬敬地上了柱香,希望大哥,三哥三嫂在天之靈保佑,自己摘得白漢章的首級來祭奠他們!
��女人多是信佛,二女見承煥那麼虔誠,也受了感染,上香磕頭。而胡香儒卻是心不再焉,但臉上憂色重重。
��這一天總算讓承煥捱過去了,回到店房,先在房外聽了聽,才敢進屋。靜思看了他一眼道:'你一天都上哪去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承煥對她不用編瞎話,一五一十的交代。靜思眼睛瞪的老大道:'不會吧!南員外走的時候可是滿面春風呢,怎麼看也不像生氣啊!'
��承煥也奇怪道:'可能嗎?你沒看錯?'他還不知道溫戩兒已經把他賣了呢!
��正巧溫戩兒進來,承煥道:'戩兒,你是怎麼跟南員外說的?'
��溫戩兒笑道:'師父,這你就不用管了,我都說這事我來解決,您就放心吧!'
��承煥將信將疑,溫戩兒看著他道:'墨鳳他們還等著您呢,咱們過去吧!'
��屋子裡,墨鳳,連珏夫婦,方白博,簡明皆在。承煥師徒坐下,連珏道:'四弟,咱們商量商量去洛陽的事,你有什麼想法就說說!'
��承煥嚥了口唾沫道:'為了我的事讓大家受累了!'
��溫戩兒知道師父不善言辭,道:'諸位想來都不是外人,師父您也不必客氣,照我說,這此去也不會是去拜年,有什麼好說的,談不攏就手底下見真章唄!'溫戩兒此語實有報復墨鳳一夥的嫌疑。看見墨鳳一副莫測高深,不熱不冷的她就有氣。還是與師孃齊名的人物呢?怎麼看都不像!不過那身皮肉倒是不錯,比之自己也差不許多!
��墨鳳話雖不多,可她可不傻,知道溫戩兒是什麼意思,柔聲道:'這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關鍵還是當事人,司徒姑娘硬是要嫁人,我想誰也沒咒唸吧!'
��承煥道:'不會的,姐姐怎麼會嫁給旁人呢!這不可能!'
��連珏也嗅到不對勁,道:'四弟,我看咱們見機行事吧,到了地頭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後天就出發,我想十月十六之前到洛陽,時間上還是很充裕的!'
��承煥道:'好,這事就煩二哥多費力了!'
��連珏道:'你我弟兄還說這個幹什麼,主人,您是留在這讓連欣伺候您呢,還是也和我們去啊?'連珏不想主人過於勞累,所以才這麼問她!
��墨鳳心中已有計較,自己這條命是三條命換回來的,死的人自己想要報答已經不可能了,活著的人怎麼也要盡力幫助人家才是。墨鳳看了眼連珏夫婦道:'還是去吧,我別的能耐沒有,誰要有個頭疼腦熱的還是能搭上手的!'
��媚瑛明白這是主人的託詞,她是想還人情啊!
��簡明道:'兒啊!我就不陪你去了,你萬事小心!我打算去大散關劉總兵那裡,有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走動走動!'
��承煥道:'義父,我聽小月姐說了,這樣也好,去散散心,在那裡如果住不慣就回來!有什麼要求就告訴方白博,他會安排的!'
��簡明含笑點頭!承煥忽然一拍腦門道:'二哥,明天是大哥他們燒七七,你瞧瞧咱們都給忘了!'
��連珏道:'怎麼會呢!我之所以定在後天走,都把事情安排好了!'
��承煥不由臉紅,看來,自己總是後知後覺,這麼大的事都記不住。
��溫戩兒道:'南員外也去嗎?'
��連珏道:'他是知道,南員外是面上人,一定會到的,假厝就設在城外,說不定會比我們早去呢!'
��承煥這才知道這一天大家都忙的很,自己在外面卻瞎逛了一天,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