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上的裝飾品啊地毯啊弄得一團亂。
正收拾著,忽然聽到關門聲,秦恬和那員工抬頭看,發現是經理關上了門,他表情嚴肅:“恬,提羅,有些事必須在這跟你們說清楚。”
秦恬和提羅表情也凝重起來,看著經理。
“剛才列根上校為什麼要強調我是聰明人,你們想過有什麼原因嗎?”
提羅直接搖搖頭,秦恬卻皺起了眉,她一直有著怪異的感覺,可以肯定列根不會有殺她的念頭,但她總覺得這件事還沒完,一個德國前途無限的上校,一個華沙藝術團的臺柱,兩人差別那麼大,不可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想了一想,估計,安傑麗卡是活不了了。”
“啊?”秦恬條件反射的驚了一下,卻被這猜測超高的可能性鎮住了,最後,只能低下頭,“我想,他是在提醒我們,無論聽到什麼訊息,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沒錯。”經理讚賞的點點頭,他看向提羅,問道,“提羅,你明白了嗎?”
提羅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相信你們,但是,就算兩人不門當戶對,為什麼你們確定安傑麗卡一定會死呢?”
“因為我忽然想起很久前聽到的一個訊息,德國元首希特勒頒佈的一個名叫紐倫堡種族法的法律,裡面似乎有強調這樣的情況,為了保證血統純正,希特勒不允許德國的軍官與其他族的女人擁有血脈,說這是在侮辱日耳曼人純正的血統——安傑麗卡,正好撞在了槍口上,就算列根想留孩子,蓋世太保也不會留。”
“天,那群人瘋了!”提羅驚呼。
“但瘋的很有制度。”經理苦笑,“好了,到此為止,這件事情,我們絲毫不知情,明白了麼?”
兩人都點點頭,繼續整理房間,氣氛沉悶。
卡瑟琳
三天後,又一個軍官們的小型聚會上,安傑麗卡的身影不見了,就連正有風頭上升趨勢的愛莎也沒在,秦恬心涼了半截,她第一次大膽的在聚會上張望找人,就是為了驗證經理那幾乎已經毫無疑問的猜想。
這一次她也開始關注起那些黑色制服的軍官。
以前她並不知道黨衛軍和陸軍的具體區別,只是確定陸軍是巖灰色的制服,還以為這些黑色制服的是不同兵種,原諒她一直沒有搞清這些,因為對她來說,所有人都是長官,沒必要搞清誰是誰。
現在她知道了,這些穿黑色制服的基本都是臭名昭著的黨衛軍,屬於希特勒裝甲師,王牌軍隊,納粹的親衛隊,元首的近衛軍,希特勒的狂熱分子。
她一看到黑色制服,就會想起那個打傷亨利的冷血軍官。
其實看久了那些年輕軍官後,秦恬很長時間覺得那些雅利安血統的帥哥們都長得一個摸樣,即使是奧古斯汀,她乍一眼看下去,他到底在不在人群裡,她也分辨不清楚。
她本來認人記名字就不行,到了這鬼地方能力更加退化,現在認得的人少,好歹還硬撐著,再過一陣子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點,她倒是記住了那個軍官,誰都不會忘了那個給自己帶來如此巨大威脅的人。
比如今天,她看到了那個人,正在和列根上校談笑風生,兩人制服迥異,可是站在一起談笑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和諧……別想歪,就是有種兩人一路貨色的感覺。
好在她現在不做侍應生,只兼職在外圍傳傳菜。
閒暇的時候,她就蹲在廚房裡嘮嗑,偷吃兩個點心。
這時,同樣為了安全起見負責在外面遞菜的提羅帶著一身涼氣衝進廚房,很激動的對秦恬道:“安傑麗卡兩天前晚上死了,連愛莎都失蹤了!”
“安傑麗卡死了你激動什麼?”秦恬翻了個白眼,三天時間足夠她做心理準備,更何況死的還是個不相干的。
“我的意思是,安傑麗卡是被自己人殺的!”
“恩?”
“三天前我就託朋友注意著,結果第二天就有很多人傳說安傑麗卡賣國,串通德軍,然後當晚,她就被發現死在床上,還有波蘭語的留言,說什麼叛國者下地獄什麼的。”
秦恬聽著聽著,忽然笑起來,安傑麗卡到底有沒有通敵賣國她不知道,殺她的到底是不是波蘭人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這樣一來,安傑麗卡的死跟德國人完全沒有一毛錢關係了。
真高杆,聽著跟宮鬥一樣!出主意的傢伙是不是看過宮鬥文啊,如果去做個貴妃絕對一把手。
“然後,重點來了!”提羅湊近了一點,神秘兮兮的說,“剛才薩奇告訴我,他給列根倒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