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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一個宴會開始了,這一次,巖灰色的軍裝中,多了不少窈窕的身影。
總要有波蘭人來緩和關係,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些交際花兒們。
華沙演藝團的臺柱換成了一個叫安傑麗卡的女人,她高挑,妖豔,笑容銷魂,穿著桃紅色的露背長裙在軍官中穿梭調笑,給長久不碰女色的軍官們帶來了極大的誘惑和快樂。
另外還有幾個曾經只是華沙上流社會的中流貴族,他們不像上流那般能夠得到最新訊息藉著特殊渠道離開,逃不出去的他們既沒了往日的權利和地位也沒有扶持他們生活的交際圈,於是這些不受平民喜愛的人群就只能攀附上這座城市新的統治者。
波蘭語和德語甚至還有法語在堂皇的宴會廳中湧動,秦恬端著盤子,已經非常習慣於自己的工作,她甚至算得上是個高階人才,法語,德語,她都能聽懂。
“奇怪。”一旁的卡瑟琳小聲道,“這樣的宴會,竟然沒有肖邦。”
艾森豪芬常備的宴會曲中主打的就是肖邦,可是自從德國人來以後,就一直沒出現過,秦恬細想一下肖邦所代表的含義,就覺得情有可原:“肖邦是波蘭的民族英雄,他的作品大多是愛國歌曲,德國人不會允許他們的宴會有肖邦來挑場子吧。”
“歌曲而已,摒棄了其含義,單純就作品講,肖邦的作品也是數一數二的啊,為什麼要這樣?”陶冶在西方自由氣息中二十年的卡瑟琳完全無法理解這種行為。
而對於文字獄文革都有深刻了解的秦恬同學則很能理解,但她無心解釋更多,只是簡單道:“文化獨裁罷了,就比如佔領你的人不夠,佔領你的心才是真的佔領,有肖邦在,波蘭人永遠都不會真正屈服。”
“沒有肖邦,波蘭也不會屈服。”身後,一個剛剛換了酒杯的服務生低聲道,他是混血兒,有一半波蘭血統,還有一半是猶太。
“你們行了。”秦恬是永遠的小心為上,“也不看看什麼場合。”
那邊,眼看一圈軍官的酒杯就要空了,秦恬趕忙拿上一瓶紅酒和香檳,把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