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果然不受激,很光棍的脫口而出,一臉慷慨就義般悲狀神色。“你跟我來!” 搞定這一個榆木腦袋,我長長吐了口氣,高懸的心放下一小半。反正得到了允諾,這送飯進屋倒不是現在眼下最重要的事了。我和宋大娘的賭局中,可是要這位表少爺進食完才算贏。所以,怎麼勸動這個怪僻的少爺才是關鍵。 而小五子對錶少爺的瞭解,簡直少得可憐,對我沒什麼幫助。但,眼著這位沮喪的如墨小哥可不同,我先前可是聽到他對他家主子稱的可是“少爺、我家少爺”而不是像小五子一樣稱表少爺,這稱呼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那其中的意義,可是天差地別,呵呵。 “不急不急,如墨哥哥,人家還有事想請你幫忙!”這樣的撒嬌話語,若換上一個成年人,怕不得吐翻一大片,但在這孩子的身份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在必要時撒嬌裝可愛,蘿莉的身份原來也不是沒好處的。至少在扮可愛這方面佔有先天優勢,雖然自個心裡快噁心死了。 雖然有些驚於先前的粗魯女孩轉眼變羅莉,但,看那甜美笑顏,期待的眼神,讓如墨先前大大受損的自尊有了回恢的跡象“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幫的一定幫你。” “我看這事除了如墨哥哥,沒人能幫我了。”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乃千古不變的真理。看如墨原來沮喪神色一掃而空,變得精神抖擻就要知道其中的威力。 “我聽墨哥哥稱表少爺為少爺的,若我所料不差,如墨哥哥應是從表少爺老家帶過來的人吧,而且必定很受表少爺喜歡,才會連到這兒都離不了你吧。” “那是當然。我自打五歲入方府,我就在少爺身邊伺候著,舅老爺去府裡接少爺時,少爺指名要帶我離開的。”說起這事,如墨面有得色。 想當初,原方府上下四五十號人,就自己能繼續跟在少爺身邊,說明少爺還是看重自己的。 “那是那是,所以,表少爺的事,你一定是最清楚不過,你必也清楚,這表少爺的性子和所有的事吧。比如脾氣性情還有忌諱之類,免得我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沒勸到少爺,反惹起他的傷心事或是動怒就不大好了。” “其實少爺以前也挺好的,平易近人,從不端架子,也不讓人操心的。也許是因為老爺夫人去世的打擊太大,自打進府至今,連房門都沒出過,大多數時間都就坐著發呆,不言不語,怕是突逢鉅變傷心過度了。”如墨嘆息道。 “對了,老爺夫人怎麼會在短時間內雙雙亡故呢?”這才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畢竟在我的認知中,除非天災人禍之類不可抗拒因素之外,一般夫妻雙雙同時亡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也可能就是造成這位表少爺傷心真正原因。 “我家夫人在老爺去世後,傷心的不得了,哭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三天後,竟一根白綾自縊身亡,只留下一張什麼血書說要追隨老爺於黃泉,聽府裡及其它人都稱讚我家夫人與老爺情深似海的……。” “在天願為比冀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原來世有還真有這種感情啊?”我在心裡感嘆原來這世上還真有生死相許這回事,卻感到兩道驚奇的目光直盯著我,卻是如墨,那種驚異及崇拜的目光讓我不由心裡發毛。 “幹嘛,我臉上長花了,這麼看著我?”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倒向以前少爺讀書時聽過的,是詩嗎?” 心中突兀一跳,一不留神聽到這樣倦蝶情深的故事,不由隨口的感嘆出聲,哪知就忘記了這是在另一個未知的時空中,面對個小屁孩子哪能聽懂這些千古佳句,才造成如此詭異的局面。 “這是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我只是記性好吧罷,對了,關於夫人徇情,你家少爺是個什麼反應?”隨口打著哈哈,我努力使話題迴歸主題中來。 “少爺在聽說夫人也跟去了後,整個人像瘋了一樣,衝到夫人房裡,守著夫人的屍體,不許任何人踫,光看那雙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吃人似的,其它人都不敢上前把夫人收斂入棺,直到本原來弔唁老爺的舅老爺來到,還是舅老爺進屋跟少爺在屋裡談了許久,少爺才失魂落魄的走出來,讓人把老爺夫人合葬了。”說到這段傷心事,如墨的眼都是不由泛紅了。 “難道偌大一個方府,就你家老爺夫人和少爺,沒其它旁系親戚,就這樣任由我家老爺帶人走?”我聽著這段描述,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不由追問道。 “那倒不是,老爺本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原本已經從府裡分之出去,可老爺一走,他卻找上門要回方府當家,原本夫人是不同意,可夫人自己卻又隨老爺而去,少爺又小,這方府可就是給二老爺當家,所以舅老爺帶少爺走他可是巴不得的,哪會攔著。”看來如墨對這位方府的二老爺也沒什麼好感,說起此人,眼神中帶著隱藏不住厭惡神情。 有點想暈倒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