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
但是紀啟順卻陡然勒馬,直拉的那馬兒雙蹄懸空。
後邊的侍衛這麼會功夫也跑近了,跑得最快的幾個人見她停了下來,便一一拔出刀來要砍她。
紀啟順翻身下馬,一腳踹在一人面門上,直將他踹的飛出去兩三丈。隨後順著慣性向前衝了兩步、一個手刀劈在另一人肩上,那人便慘叫一聲癱倒在地。隨後乾脆利落的一連解決了五六人,之後的侍衛們便有些膽寒的不敢上前了。
她環視一週,輕笑一聲又翻身上馬。她一邊摸著馬頸上的鬃毛,一邊朗聲道:“來都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不敢見人。”
那些立在她身後的帶刀侍衛們聽了她這話,都頗有些摸不著頭腦。正奇怪她為何說這話時,便聽見整齊的腳步聲猛然從拐彎處響起。
第二十七章 ·擅闖宮門下
穿著輕甲的侍衛們手持弓箭站成一排,仿若銅牆鐵壁一般的佇立在道路上。然而立於他們背後的男子卻格外顯眼,不僅僅是因為他那與眾不同的衣袍,更因為他身上那種身居高位之人所特有的倨傲。
紀啟順卻並不看他們。她低著頭撫摸身|下駿馬的鬃毛,那專心的神態恍若是在製作什麼精美的藝術品。
見她如此,那站在弓箭手身後的男人也不說話。那些銅錢鐵壁般的弓箭手沒有得到命令,自然也是一動不動的佇立在哪裡。
兩人的對峙使空氣幾乎凝固到令人無法呼吸,直到有人打破了寂靜:“上將軍,陛下命我來……”
紀啟順撫摸駿馬鬃毛的動作一頓,她眼眸一抬打斷了來人的話:“金吾衛上將軍?”
那男人應聲:“正是在下。”
她嘴角動了動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能出動上將軍,當真不勝榮幸。”
上將軍面無表情的冷聲道:“無宮中手令擅闖皇宮者,殺無赦。”
紀啟順卻根本不接他的茬。她目光轉了兩圈,最後落在一直被冷落到現在的宦官身上。那宦官約莫二十出頭、面白無鬚,和別的宦官沒什麼兩樣,卻讓她覺得有些眼熟。
大約是發現紀啟順在看他,那宦官的面色頓時又白了不少。紀啟順覺得好笑,就作勢瞪了他一眼,嚇得那宦官差點沒都成篩子。她一邊悠悠收回目光,一邊對那上將軍來了句:“這位中貴人似乎有什麼話要告知將軍,不妨聽他說一說。”
大約是從她的語調裡聽出了些居高臨下的味道,那上將軍皺了皺眉轉頭看向那宦官道:“中貴人有何貴事?”口氣中頗有些不豫的味道。
那宦官白了張臉,道:“陛下使我來問問……那刺客處理的怎麼樣了。”
“請中貴人為我帶話,就說我正要……”上將軍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卻是紀啟順笑眯眯的接過了話頭:“就說上將軍阻敵不力,刺客單騎往啟元殿來了。還請陛下,多、加、小、心。”
那上將軍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也不顧及那太監還沒走,就厲聲大喝道:“弓箭手準備——放!”話音剛落,十幾支羽箭便瞬即破空而來。
只見紀啟順目光一凌,承影劍不知何時已經提在了手中。手腕轉動間,將劍舞得是滴水不漏。頓時“噹噹噹”聲不絕於耳,乃是羽箭撞擊劍身的聲響。她不僅僅只是擋住了羽箭,竟然還一一將箭頭削了下來,一個未漏!
弓箭手中不少人看到了這一點,不禁心神大震。有人不信邪的再射,還是想方才一般連著箭頭都被削了下來,直到箭囊已空。
紀啟順輕輕一彈劍脊,在“錚錚”的劍鳴聲中大笑著離去。馬蹄敲擊地面捲起一陣塵埃,撲在上將軍鐵青的面上。
也就是十息左右,便看到了啟元殿的玉階。
紀啟順跳下馬,抬頭仰望這巍峨無比的啟元殿。簷下、梁間的陰影,將其襯得像是一隻巨大的怪獸,似乎馬上就要向她傾倒而下。她伸出手拍了拍臉頰,隨後將馬拴在了某根雕刻精美的漢白玉柱上。
她看著那根柱子笑了笑,心情頗好的想著:“六年前的我大約是想不到我今天竟然能如斯放肆吧?”
她拾階而上,一步一步走的極慢。她聽到了遠處嘈雜的人聲,她知道是那些侍衛追來了。她微微一笑,不往前走反而停了下來。
她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籙,其上用硃砂畫著繁複的符文。修長的手指捻著符籙,掐成一個玄奧的指訣,口中輕喝一聲:“盾起!”那道符籙便猛然化作一道清光在她身周繞了一圈,隨即消失不見。
臺階下的侍衛並沒看清她的動作,那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