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都叫王妃猜準了,三王妃和丹陽公主雖躺下了,可皆未睡著,奴婢尋到太后廂房時,太后正好派人過來請王妃呢,還特意交代大家速度快些。”
溫榮點了點頭,讓綠佩和碧荷帶上水囊,再裝些糕點,二人對溫榮的吩咐雖一頭霧水,卻也未有質疑,動作十分麻利,溫榮見收拾妥當,立即說道,“我們現在就過去。”
溫榮隱隱約約猜到了今晚將會發生何事。溫榮到了太后廂房,又等了一會兒琳娘和丹陽才過來,太后著裝整齊,面色嚴肅地坐在矮塌上,不似以往那般輕鬆地同晚輩說話頑笑,廂房裡氣氛十分凝重。
溫榮看到琳娘因為懷有身孕,步子緩慢行動不便的模樣,忍不住蹙緊眉頭,認定幾個弱女子聚在銜櫻閣的廂房裡等訊息也不是辦法。
溫榮環視一週,現在廂房裡皆是自己人,遂認真地同太后說道。“太后,不知櫻桃園裡是否有暗門。廂房裡太后年紀大了,琳娘又懷了身孕。兒擔心一會事發緊急,大家都來不及閃避。”
琳娘和丹陽聽聞有事將發生,面面相覷,擔憂的臉色煞白。
太后眉毛越擰越緊,猛地看向溫榮的目光猶如兩道利劍,冷聲說道。“是晟郎同你說的?還有何人知曉?”
溫榮跪在地上。解釋道,“請太后息怒,五皇子未同兒提及半點今夜之事。一切皆是兒自己的猜測,兒並不知道猜測準確與否,只是著實擔心太后與三王妃會有甚閃失,還請太后見諒。”
太后嚴肅的面容忽然就鬆垮下來,嘆一口氣,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那些人爭權奪勢。怎會拿我們這些老弱婦孺做誘餌。”
溫榮離太后近,隱隱聽到了幾個字,再這場儲君之爭中,李奕為了將損失降到最小,包括她們還有聖主在內的所有人,都是誘餌。
溫榮伏身道。“還請太后決斷。我們三人一定聽從太后安排。”
事已至此她們別無選擇。溫榮心裡有數,按照李奕的計算。她們雖作為誘餌,但不應該受到一丁點傷害,可正如前次趙二孃忽然失心瘋一樣,再周全的計劃也抵不過突如其來的意外。
太后蹙眉問道,“榮娘,你有何想法,儘管說出來。”
……
亥時末刻,櫻桃園外亮起了成片的燈火。街坊巷口不知何時湧出了數以千計、身著黑衣軟甲的兵士。聖主派來守櫻桃園的金吾衛領軍王校尉看到此番情景暗歎不妙,立即肅整兵士。
王校尉策馬朝前行了數步,待看清火光下軟甲兵士的將領時,王校尉臉色變了又變,高聲怒喝道,“禹國公,聖主待你不薄,你竟然敢私調羽林軍圍守櫻桃園,你可知此舉是謀反,罪無可恕。”
禹國公仰天大笑,“聖主曾經確實待我不薄,可惜現在聖主年紀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清形勢,在朝堂上做了不少錯誤的決斷。我無意謀反,只是見不得聖主一錯再錯,特此來向聖主直言納諫的。”
禹國公韓知績從聖主將他女兒韓秋嬏賜婚二皇子開始,就對聖主心存怨恨,無可奈何下他也只能聽從二皇子調遣,本以為二皇子至少會對他極尊重,並且好好待他女兒的,可不想……韓知績心裡明白,不論將來何人即位,他皆不會有好下場,既然如此,他還不如遂心意大幹上一場,說不定會出現轉機。
王校尉被氣的面色漲紅,“禹國公你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這般以下犯上,你可做好了身首異處的準備。”
韓知績不屑地嗤笑兩聲,“王校尉,你出自我麾下,有幾斤幾兩我再瞭解不過,不若你現在就下馬俯首稱臣,我還可留你一條狗命,否則莫怪我不顧往日情面,將你斬落馬下。”
“拿命來。”王校尉一夾馬肚,揮著利劍朝韓知績衝去,其身後的金吾衛一部分人照王校尉安排,死死守住櫻桃園入口,一部分隨王校尉衝了出去。
韓知績沉著臉往後退了兩步,揮揮手其身後的第一排兵士迅速蹲下,露出後方佈置的弓箭手。梭梭的箭雨密密麻麻地朝王校尉等人射來,王校尉吃力地揮劍防禦,不料其身下馬匹中箭,隨著一聲淒厲長嘶馬匹轟然倒下。
猶如聽到傳信音一般,韓知績濃眉豎起,身旁副將打了個旗號,弓箭手收箭,軟甲兵士揮著刀劍朝前衝去……
一場混戰下來,經過良好訓練的金吾衛雖然消耗掉了韓知績的數百軟甲兵。可無奈王校尉是尚無多少行兵經驗的年輕武將,終究不敵久徵沙場領兵無數的韓知績。
王校尉一抹面上鮮血,急急往後退去,他要同尚在櫻桃園裡的太后等人傳話,讓她們快些離開。二皇子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