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變成了白色的天花板,月亮也終於肯賞賜它的一面給我,周圍並無他人,只有一個瘦小的身影,自己的手被他攥在手掌間,那是一張睡臉,在月光的照射下襯托了他剛毅中的柔美,只是他的臉略顯得憔悴。
感覺到手間的波動,那疲憊的雙眸再次張開,激動地說道“你終於醒了。”
就從同是許久不見的人那般,他眼裡有說不出的喜悅,只是那張臉卻在向我暗示著這又是一個陰謀的開始……
極力想要去掙脫,但他卻已經將我抱緊,身體沒有絲毫的餘力反抗著,任憑著他擁抱著自己。
是啊,現在的自己就如同是洛澄所說的那樣汙穢不堪,再也沒有什麼理由去反抗了,一個被眾人享受過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論談尊嚴呢。
“你們還想要做什麼?你們想要的不是已經得到了嗎?”被強制依靠在他的身上,儘管如此,卻仍是用著冰冷的語氣說著。
“我沒想做什麼。只是想要就這樣擁抱著你。”他的聲音裡夾雜著疲憊,如此的無力,就如同是他寸步不離的守在我的身旁。
“你知道嗎?你已經睡了一個月。”他將頭依靠在我的肩上,儘管疲憊,但聲音還是如最初見到他那般柔美。
一個月?那還不算長,一輩子才叫長,你們為什麼不讓我永遠地沉睡下去。
“為什麼不殺了我!我不是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嗎?”我在問著他,也在問著我自己?
我?洛澈?對於你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我不會殺你的!永遠也不會!”他抱緊著我,堅定地說著,只是這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是多麼地可笑。
傷害了一個人,再拿一塊糖來哄?洛澄,你不覺得這樣的遊戲太無聊了嗎?讓一個揭露事實的人,在你傷害我之後,再讓他重新來安慰我,然後再一次將我從天堂推落到地獄。
“我洛澈身上到底還有什麼是值得你們費盡心機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他鬆開了壓制在我身上的手,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你們不是最清楚嗎。讓我被□之後,再重新用著甜言蜜語來哄我?你們覺得我會信嗎?為什麼洛澄不親自來導這場戲呢?怎麼?是準備重新再來一個新的劇情嗎?他準備改當導演了嗎?”我用著諷刺的話語對他說著,有種你開qiang啊,讓我從此從這個世界消失。
“傷害你的是他,不是我。”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神看著我,如果從前,自己一定會迷失,只是現在的我,再也不會被騙了,不會,不會!
“你們不是一夥的嗎?怎麼過河拆橋?”我繼續諷刺著。
為了演戲,什麼謊言說不出?連身體,親情都可以出賣,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他將我的手擒住,把我按倒在床上,瘦小的身軀壓在我的身上,如此瘦弱的身體裡卻蘊含著強勁,怒氣在他周圍散佈著,對著我大聲說道“我說了不是!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相信?曾試圖去相信一個人,但卻被背叛了,你覺得還有可能相信嗎?
“怎麼把戲被拆穿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要不要我主動點來伺候你?”我舔上了靠近著自己的嘴唇。
“你不要這樣!”他拒絕了我的唇,同時也離開了我的身體,站在我的面前,此時的他如果我不曾認識,我真的會以為他是一個正直的人。
我坐起身,看著他,問道“怎麼不想要我了?”
他沒有看著我,只是呆呆地在那站了一會,便用著溫柔的語氣說著“你剛剛醒,好好休息吧。”
他整了整理衣服,從我的眼前一點點消失,直到他的身影被一道門所掩蓋。
我躺倒在床上,將手伸進衣服在自己身上摸索著,我在回想,回想那一天所發生的一切,我想要當那一天壓根沒發生過,但是我卻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儘管那些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可以被抹去,但是在那個地方的痛沒有任何人可以消除,如此地真真切切!
眼淚總是那麼沒骨氣的默默流下,我想要將他擦拭,卻發現我無論怎麼擦,它還是不停地往下流著……
他將飯送到我的嘴邊,但是我卻沒有張口,現在的自己大概就真真切切的是個地下情人吧!就算自己已經沒有了擁有自尊的權利,但至少讓自己有尊嚴地死去。
我看著他,我在央求著他,讓他給我個痛快,這樣活著,比死還要讓人難受,我企求著他能發一點點的慈悲心,就這樣讓我離去。
“沒了他,你就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