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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要看一遍就能背上,”顧應啟這孩子心胸寬厚,方才還可憐巴巴地覺得姐姐只抱哥哥,不抱自己呢。結果這會聽姐姐只誇自己,也立即幫哥哥開腔說話。

此時大太太正房裡,大太太看著面前哭的脖子都紅了的兒子,心疼地眼淚直掉,抱著兒子就直哭道:“你爹這心也太狠了,哪有這樣打親生兒子的。”

原來是這幾日在家的大老爺,閒來無事過問兒子的功課。誰知不管問什麼,顧應昌回的都是支支吾吾的,原本該背的竟是隻會前三句。

雖說顧家的少爺都在信陽府的蒙學裡讀書,但是前院裡頭還是請了專門的先生,以便他們回來之後,也有能請教的人。

原本顧大老爺就是聽先生一直誇顧應承學業是如何如何的好,再加上顧應承在蒙學裡確實是數得上的,就算他出去應酬都會聽人誇起他這個侄子。

這人都有比較之心,顧大老爺原本官職也是不低的,可就因為站隊站錯了,如今只能賦閒在家。而自己的二弟卻意氣風發地很,如今更是在京中當官,聽說還頗得內閣首輔大人的賞識。

於是他回來之後,就將兒子叫到了書房。誰知居然一問三不知,氣得他當時就請了家法,打得顧應昌是哭天搶地的。

要不是大太太及時收了風,趕過來阻止了,只怕顧應昌得被他打的下不了床。

這四少爺顧應昌是大太太唯一的嫡子,前頭連生了三個女兒,這才生了一個兒子,自然看得是什麼都重。如今見他被打了,大太太抱著兒子就哭,就開始數落她是如何如何地不容易。

大老爺原本一腔怒火,也被她數落地熄了,丟了戒尺就又走了。

這會兩位姑娘也聽了訊息,前後腳趕到了上房來。顧菀進來的時候,就聽見顧蕙不悅地說道:“我早就說過二房就是給咱們添堵的,阿璇如今也不知怎麼的,越發得了陳先生的青睞。如今弟弟還因為承哥兒被打了一頓,真是冤家。”

顧應昌被大夫人寵愛慣了,學業上是一點不用功,要不然今個也不會被。

這會聽他三姐的話,便嗚嗚地大罵道:“死小子,我下回見著他,非扒了他的皮不成。”

顧應昌被大太太養得實在是太好了,不過才一會的功夫,大太太就抱不住他了。大太太讓丫鬟扶著他在榻上趴著,便瞪了顧蕙一眼:“別盡給你弟弟出餿主意,你自個學業上比不上人,怪旁人做什麼。”

“什麼叫我比不上人,”顧蕙登時不樂意了,她道:“陳先生是二嬸孃做主請來的,她自然處處向著阿璇了。”

正好這會她見顧菀進來,便說:“阿璇先前不去學堂的時候,陳先生一個勁地誇六妹有靈氣。如今阿璇回來了,連六妹妹她都不誇了。”

大太太聽了這話,也是低頭不語。

此時顧菀趕緊道:“五姐本就聰慧,先生誇她也是應該的。”

“什麼聰慧,不過就是個疤臉,我看先生是覺得她可憐吧,”顧蕙哼了一聲,又惡毒地說道:“上回她病了,崔家連派人過來問一聲都沒有,只怕就是崔家小姐見著她那個疤臉,知道二叔騙了人家,如今想著怎麼退婚呢。”

顧蕙一口氣把心中的怨氣都說了出來,大太太見她說的實在是不像話,便呵斥一聲:“好了,不許再說了。小姑娘家,說什麼婚事不婚事的,你也不害臊。”

“娘,我說的都是實話,”顧蕙一點都不害怕的說著。

大太太環視了房中的丫鬟,壓低聲音道:“今個的事誰要敢洩漏一分,我就扒了她的皮。”

第二日府裡的人都知道了,四少爺昨個被大老爺打了一頓。

顧應昌在家裡養了幾日,沒有去上學。本以為是偷閒了,誰知大老爺竟讓先生到他院子中上課。

待他身子養好之後,就急不可耐地跑出去玩,誰知就在花園涼亭裡撞見顧應承和顧應啟。他們兩人在涼亭裡拿著個小盆子,裡頭有兩隻蟈蟈,叫的不知有多歡快呢。

顧應昌和他們在一個蒙學裡,知道如今大家都喜歡玩蟈蟈,他過來了也非要一起玩。

“四哥就自個找一個唄,我和啟哥兒一人一個,”顧應承回了他一句。

這三人都是嫡出的兒子,又是一般大年紀,自然是誰也不怕誰。可顧應昌在大房霸道慣了,但凡他喜歡就一定能拿到。

他站在旁邊見顧應承和顧應啟是真的不讓給他,居然伸手就去抓擺在桌上的盆子。

虧得顧應承眼疾手快,一把就按住了,生氣道:“四哥這是要幹嘛?”

“誰讓你們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