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亂猥褻,饞得直咽口水。後面那都尉吆喝幾聲就買了一隻開始撕扯,周圍幾個也忍不住了,問半隻賣不,有倆人湊錢買一個的,不一時周圍吞嚥聲一片。
我和倆石灰老大才罵過人,不好意思低三下四購買,可眼見這一罈子就快賣完了,弄得心裡七上八下。
“嗨,賣雲灰的,”前面那倆實在受不了了,跑來和我商議道,“我兄弟倆湊錢買三隻,送你一隻,咋樣?”
“好,太好了!”話音未落,倆人扭身就給一把銅錢遞過來,“快買,遲了就沒了!”
“不,我掏錢買仨,你倆一人一隻,咋樣?”這倆還雞賊得不行,明明罵人時候比我罵的時間長,反倒讓我低三下四出面買東西,太壞了。
“好,那你買四隻才行,前面個兄弟還沒吃呢。”
不還價,四隻也不貴,掏一把錢遞過去,那倆壞蛋硬是從前面舉了個小孩過來問小販購買,太有心眼了。小販不為意,喜滋滋收錢,看來不用趕到西市也能把極賣空,一早就大發利市。
雞拿手裡還沒來急吃前面忽然就放行了,倆石灰敗類欣喜朝我一拱手,跟白痴道別,我提溜個整雞氣的就想打人。
一進織造學,雞還沒藏好,劉仁軌就出現在身後,看來這老不死沒等到我,專門跑我地盤上蹲點守候……趕緊給雞送上去,“熱的,劉學監趁熱墊墊,昨晚想給您帶點特產來著,一早走西門上才發覺忘了沒拿,這不,專程回去又給您捎一次。”
劉仁軌點點頭,大方接了過去,“謝過子豪美意,今早坊間路不好走,老夫也遲到一陣,倒是身邊沒賣吃食的,這雞就笑納了。”說罷提了雞,滿意地點點頭,飄然而去。
靠,什麼世道!這老不死自個來晚了,生怕壞了多年早到的好名聲,跑來看我是不是先到……然後如願以償地混了只雞走了,氣我一陣哆嗦,舔舔手指上留下的油膩,味道還行。
我要發飆,肇事者揪出來,派探馬,喊常貴,都這樣了竟然不知一早發生什麼變故。算了,年後第一天無聊之極,老子親自出去打探。
“誰出事?”咱有混八卦的地方,軍伍上那幫人都眼觀六路的,今早既然過了兵,那這邊肯定有知情的。
“周公府上的變故,大快人心啊!”立刻有八卦同僚蹲過來彙報,“天不亮就報案,魏國夫人無疾而終,這下天下太平了。”
“無疾而終?”這女子才多大年齡,無疾而終的感覺就不對勁,你說她再活個四五十歲還有人信。
“管他怎麼終的,難不成還送了驗屍不成?誰敢驗,驗完咋辦?”跟前又來一位,一臉老成,很憂鬱的那種表情道,“驗就是事啊,明白人不說,說的人不明白吶!”
“老哥看來是個明白的?”
憂鬱大叔點點頭,“可不敢亂說去,咱兄弟們心裡明白就成。”說罷憂鬱的眼神朝四周掃了掃,“記得以前有個叫虢國夫人的不?就是當今娘娘的親姐姐,也是今早香消玉損的魏國夫人她娘。”
附和點頭,這事咱瞭解。
憂鬱的點點頭,“一個樣啊!當媽的怎麼死,當女兒的也怎麼死,這是傳下來的病症啊,醫不好的那種惡症!”
看來這憂鬱大叔有兩把刷子,一眼就看出是家族病史,可旁邊仁兄利馬指出其中BUG,“那當兒子的咋沒死,還報案呢?再說了,既然是親姐妹,娘娘也安康得很……”
“不敢胡說,都各忙各的吧。”憂鬱大叔很機敏地關閉了八卦論壇,臨了還囑咐道:“肯定是病症,可不敢瞎猜。”
病症?沒看賀蘭敏之的瘋魔了,這妹妹一倒下就沒了依靠,武承嗣兄弟又回京,明顯就是針對了他這周國公寶座,滿世界喊了要面聖,弄得大夥都不敢搭理他。
估計不是那麼回事,武MM只怕脫不了干係。不止是我,滿京城的人都這麼個想法,可蘭陵面卻若止水的正手把手教甘蔗彈琴,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快把才學的曲子給……”蘭陵指指我,她如今不當了孩子面喊我先生,這爸也說不出口,就這麼含糊其辭的一比劃,“給……彈彈,今個兒可費了為娘不少功夫呢。”
甘蔗乖巧,儘管曲子聽起來生澀,可表情動作都演繹得到位,招人喜歡。
“還是你娘厲害啊,才幾天就模樣是模樣,調子是調子的。”都愛看自個兒子出息,甘蔗起碼從基因上繼承她娘一半才華,我這半要超常發揮的話這孩子就無敵了,“好好學,總有一天比你娘強。”
“已經比我強了,”蘭陵摸著甘蔗頭,憐愛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