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又被像上次看燈時候一樣,捏在手裡心裡踏實了點。“有腰牌,有腰牌。二位大哥辛苦了,對不住。嘿嘿。”見倆人到了跟前,沒等人家發話,趕緊把牌子舉高高的展示。
其中一個接了腰牌仔細檢驗了會,又端詳端詳我,“有腰牌站這裡打什麼圈圈?徑直進去不就走了?”
“日頭,”我傻不拉嘰胡亂指指頭頂,“今日頭好,曬曬。嘿嘿。”
“哈哈!”倆侍衛被我逗樂了,腰牌也扔還給我,“拿去,趕緊進去,什麼季節曬日頭。別中暑了。”說著跟了我馬後送我進門。
這下好,不進去都不成。“兄弟們好,兄弟們辛苦了……”進門時候趁人家再次檢查通行徵的空擋,朝四周整齊的兩排侍衛胡亂打招呼,大夏天的,一身戎裝站門口,連遮陽的地方都沒有。這地方也怪,裡面養花養樹的,可週邊空蕩蕩,一棵樹都沒有,人家放哨地連個陰涼都沒法找。
等檢查人員檢驗腰牌完畢,又被全身搜尋了一遍,確定沒私藏什麼兇器才放我進去。南林苑說是在興慶宮南面,可還離了老遠呢,這邊就是架上機關輪都打不到興慶宮的牆面上,不至於把我翻來覆去的折騰吧,下次就是發錢都不來了,受罪的。
裡面也有崗哨,花匠們都謹慎小心的模樣,上前搭訕詢問了幾人,不是點頭就是搖頭,一句多的話都不肯和我說,弄的我渾身不舒服,這哪裡走到了苗圃,簡直就是勞改窯麼,沒趣地很。不問了,俺自個兒看。
“那邊是王兄弟吧?”正看前面鬱鬱蔥蔥地架子漂亮,就聽見有人喊我。
扭頭朝來人看了半天,臉熟熟,像是見過,至於姓名是一點都沒個印象了。穿的是管服,禁軍的軍官,趕緊抱拳回禮,“大哥好!”既然想不來名字,就叫的甜點,這幫子人惹不起。
“看,忘了在下了吧,哈哈……”那人拍拍我肩膀,豪爽的笑了一陣,“連姓啥都喊不出來,大哥大哥的,又不是響馬,叫的身上發麻。”
“嘿嘿,”這是最尷尬的事情,被人家戳穿很沒面子,“小弟得過場大病,記性就不好了,只記得長相,姓名就老忘。尤其早上,老是得問一次家裡人的姓名,怪丟人的。嘿嘿……”
“楊泉,楊樹地楊,泉水的泉。有印象不?”楊泉毫不在意的自報家門,笑道:“下次再忘記可說不過去了,定要好好懲罰。”
“罰!該罰!”看燈那天親自給我過堂的老總都忘記了,不過那天是晚上,本就看的不清楚,又受了驚嚇,記不起來也正常,“楊大哥今天來這裡公於?”這些人屬於大內高手類,跑一個小苗圃當差太浪費了。
楊泉四下環顧了下,賊兮兮湊我耳邊輕聲道:“這事說出去丟人。今早起來打碎了俺婆娘心愛的‘四季竹’,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嘿嘿,大家同道中人,兄弟你也能體會來婆娘發火的後果。”給我曖昧的打了個眼神,“今天停了天差,專門跑這裡偷挖一棵拿回去請罪,要不……嘿嘿。”
“體會,深有體會!”看來我怕老婆地謠言流傳頗廣啊,連大內高手都當我是同道中人,無奈的笑了笑,“這裡的東西可以挖回家?”看了看四周,沒見過的花花草草身多。也起了貪心。
“按理不成,誰叫咱倆是好兄弟呢,看上那個就說,都算俺老楊挖的!”豁達地拍拍胸口,指了指周圍樹林,“大的可不成,顯眼地。傳出去人家笑話。朝西邊走,那邊都奇花異草,希罕很呢。兄弟慢慢看,在下先得忙活一陣。”說了一抱拳,走了。
還是人家牛,皇家裡的東西說挖就挖了,羨慕不已。順了楊泉的指點朝西面奇花異草的方向轉了過去。不愧是沾了皇氣。連個苗圃都這麼大。越走越是驚異,幾乎所有的植物我都沒見過,各式各樣葉片花朵,眼花繚亂。前面一窪新出苗的地頭上蹲了個人,說不定是行家,正好過去請教下。
上前拱手道:“這位仁兄,啊?是李兄……”他抬了頭我才看清楚,正是上次蘭陵家的造紙作坊遇見地李世,他工部的官員,跑來這裡看花啊。不務正業。
“哦,子豪啊!”李世比我有涵養,一點也不驚詫,彷彿約好見面的感覺,周圍看了看,“也沒個地方坐,”指了指不遠的幾個樹墩,示意過去說話。“這麼巧,怎麼有空過來了?”
“棉花,過來專門的看看。”樹墩擺設的不錯,正好遮了太陽還不遮視線,中間的大墩子上還擺了茶壺杯子。看來這傢伙是專門遊玩來地,“李兄好雅興,工部現在不忙麼?”
“呵呵,”李世擺擺手,“忙裡偷閒,忙裡偷閒啊。不瞞子豪說,今天我是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