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之中，漾起一層層漣漪，久久不息。

”你還沒有告訴我，夙凌的至尊骨，對你有什麼作用？如果說風白羽不是你授意的，你為什麼又要來著祭神臺來取至尊骨？“

這個問題，一直讓凌珞難以釋懷。

回應她的，依然是寂靜的沉默。

“無始，為什麼不說話？”凌珞微微蹙眉，道，“回答我的問題！”

無始的笑聲很好聽，道：“等你來神界，見到我，就知道了。”

一陣風吹過，血色的雲煙再次消弭不見。

“他走了。”詭界生命之木的聲音。

凌珞有些失落，道：“我知道。”

“不，這一次，他是真走了。徹底祭神臺了。”詭界生命之木的語氣充滿了篤定，“詭界裡，已經沒有他的一絲氣息了。”

“那就是回神界了。”凌珞一聲輕嘆，問道，“前輩，他是不是傷的越來越嚴重了，今晨，我聽說繼二重天之後，三重天也塌陷了大半。”

“嗯，非常嚴重。”詭界生命之木的聲音略顯得沉重，“他的氣息，只有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了，按理說，神魔之血造成的傷害，不應該這麼嚴重的。”

凌珞的腦中靈光一現，閃過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想。

“前輩，會不會是因為夙凌至尊骨的緣故？設想一下，如果至尊骨的作用，根本不是像風白羽所說，是讓主神身上的傷痊癒，反而是讓主神傷的更嚴重……”

“這——”詭界生命之木也被驚著了，猶豫了半晌，嘆道，“這個老頭子我還真不知道。”

“如果主神死了，這個宇宙會崩滅嗎？”凌珞禁不住問了一句。

詭界生命之木答道：“他死了，死的不過是軀殼。主神的力量永遠不會消弭，只要有合適的容器出現，就會誕生新一屆的主神。”

凌珞沉默了。

她想起來昔日帝無塵告訴自己，讓她和煜努力地修煉，變成全新的容器。

可是——

看到無始今時今日的慘狀，他孤寂了一輩子，沒能得到最為渴望的愛，最終只能赴向自暴自棄的道路。

“我不想變成新的容器，我也不希望煜和兩個孩子，變成新的容器。”凌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我們一家人，不需要那樣的高位。”

“珞丫頭，你怎麼……”

詭界生命之木異常的詫異，反問道，“你當初不是答應老夫的嗎？這是要出爾反爾嗎？“

“我不想讓我最重要的人，重複無始的悲劇。”凌珞的唇角勾起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一定需要主神呢？沒有主神，豈不是更好？”

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神。

那樣自由自在的逍遙世界，才是最好的。

詭界生命之木沉默了，久久無言，仔細地體會著凌珞話中的禪意。

*******

一個月後，凌珞帶著夙凌和夙絕，去了冥界。

然後，跟著冥希澈一道，踏上了從冥界通往神界的星空古道。

“孃親，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夙凌是個閒不住的，忍不住問東問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