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晉道:“卑職得傳諭,王爺守在荷軒,因此卑職帶了人手,直奔來此,還未來得及派人四下搜查。”
七王爺道:“你去告訴一下,哪位統率步騎軍將軍,要他派人四下搜查一下,騎隊遣走,步隊留下聽命。”
楊晉一欠身,轉頭而去。
隨行而來的捕快,也開始四周精密地搜查起來。
楊晉很快的去而復返,行近七王爺說道:“卑職已傳下了王爺令諭。”
七王爺道:“很好,很好,你到荷軒中坐坐吧!”
楊晉道:“卑職還是守在荷軒外面的好。”
七王爺知他拘束,也不再多言,緩步行入荷軒。
七王爺坐在一側,臉上現出慚愧之色,暗道:堂堂王府,竟為江湖盜匪盤踞而不自知,傳言出去,豈不要為人恥笑。
更妙的是,王府中有不少是屬於自己的人,但這些人竟然也背叛了自己,甘心聽從龍鳳會的令諭,王府如此,如若王府變作皇宮,那豈不是更為可怕了麼?
一念及此,頓覺冷汗遍體。數百名軍卒,和數十名捕快,聯手搜查了整座的王府,除了在幾處屋舍內,找出了數十名被關的丫頭、僕從之外,竟然未再發覺什麼可疑的地方。
龍鳳會中人,似乎是已離開了七王爺的府第。
這時,楊玉燕已取來了千年何首烏,聰明的楊姑娘順便又帶來了一位大夫。
替嶽秀把過脈,立時開啟了隨身帶來的藥箱子,加上一些何首烏和千年人參,配合了箱中的藥物,配成一劑湯藥。
嶽哥哥得了病,燕姑娘自然是義不容辭,接過藥物,立刻趕到了廚下。
她動作快速,不大功夫已捧著湯藥,重入荷軒。嶽秀第三次暈過之後,就未再清醒過來。
顧不得荷軒中眾豪的目光,楊姑娘暗自咬咬牙,伸手扶起了嶽秀,把一碗湯藥,灌入了嶽秀的口中。
千年何首烏是天下奇珍,一碗藥喝下去,嶽秀立刻清醒了過來。
睜眼看自己側倚楊玉燕的嬌軀中,四面都是炯炯逼人的月光。
嶽秀那樣灑脫的人,也不禁臉上一紅。
楊玉燕一張臉簡直像爐火裡燒紅的鐵,但她還是咬著牙,忍著羞,站起了身子,收好藥碗,進入內室。
其實,在場之人,雖然目光都集中在兩人的身上,但他們關心的還是嶽秀的傷勢。
有麝自來香,嶽秀表現的武功、機智,已使得在場之人,由內心中生出敬服。七王爺第一個跑過去,無限關心的說道:“兄弟,你的傷?……”
嶽秀笑一笑,接道:“好了一大半,不用為我擔心……”
望望守在軒外的楊晉,又道:“龍鳳會的人呢?”
七王爺道:“奇怪啊,一下子全都澈走了。”
嶽秀揚了揚劍眉,道:“搜查了整個王府嗎?”
七王爺道:“不錯,除了一些被關的僕從丫頭之外,府中的巡衛,連水總管也不見了。”
嶽秀沉吟了一陣,道:“變化的很意外?”
七王爺道:“小兄在想,是否該放棄這座府第。”
嶽秀搖搖頭,道:“重新修整一下即可,就是金陵古都只怕很難再找出這樣一座大宅院了,再修一座,不但需時甚久,而且耗費太大,又不知要浪費多少庫銀。”
七王爺嘆口氣,道:“兄弟說的也是……”
回顧了楊晉一眼,道:“勞請楊總捕頭,傳我令諭,願留此的僕從,各歸原職。”
有錢好辦事,何況七王爺不但有錢,而且有勢,施工整修,足足花去了半月時間。
王府中有了很大的改變,尤其內宅中,房舍門戶,全變了位置。
嶽秀等也在王府中住了半月,自然,為七王爺的貴賓。
藥物神效,再加上嶽秀深厚的內功,身體早已復元。
奇怪的是半個月中,全無一點龍鳳會的訊息,似是那一批人,突然間在人間消失了。
七王爺聽從了嶽秀的建議,既未行文州府,捕拿要犯;也未再追究應天府失去的人犯。理出各種事端的索線,大都要追到王府,事情十分明顯,金陵發生的各種事,都是龍鳳會所安排出來。
明的不動聲色,暗裡卻是行動積極,楊晉派出了二十名精幹捕快,四出查訪,半月時光,走遍了金陵城百里內所有的可疑地方,怪的是竟然找不出一點線索。
七王爺心中急的像滾油煎熬,但表面上,卻從不過間,似乎是事情已過,已經不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