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精密的設計,七王爺就在緊靠在廳的一間小屋內坐著,早經過一番佈置,幾人談話的聲音,七王爺聽得很清楚。
譚雲抱拳作禮把群豪讓入座中,緩緩說道:“請位,咱們雖然在江湖上行走,但總不能正面和王府作對。”
王召道:“那是自然,七王爺素有賢聲,咱們不能和王府作對,何況,他手紈江南數省兵馬大權,咱們也惹不起他。”
譚雲回顧了嶽秀一眼,道:“兄弟和這位嶽兄一番懇談,總算把這位嶽兄說動了,已答允全力相助咱們……”
一直未開口的嶽秀,突然開口說道:“譚兄,慢一點,在下想先問明一件事?”
譚雲道:“嶽兄請說。”
嶽秀道:“你們究竟在尋找什麼,由四鳳舫中開始,兄弟一直不太明瞭諸位的用心,如若你們只是江湖中一般的奪名爭利,要兄弟也捲入漩渦了,那就有些非我之願了。”
譚雲道:“在下已和嶽兄談過了……”
嶽秀接道:“我知道,譚兄,你最好別開口,兄弟,想先請問歐陽俊和王兄,看他們的說法,是否和你譚兄一樣?”
譚雲微微一笑,道:“歐陽兄,王兄,嶽兄,很精明,最好是實話實說,免得咱們前言不對後語。”
歐陽俊望了望嶽秀一眼,道:“金陵城發現了金鳳寶剪,咱們到此的用心,完全為了追查金鳳剪的下落!”
嶽秀道:“王兄呢?”
王召道:“不瞞兩位說,在下也是為了查明那金鳳剪而來。”
嶽秀道:“金鳳剪既稱寶剪,想來,定是一件很名貴的東西?”
歐陽俊微微一怔,道:“怎麼?譚雲兄沒有告訴你嗎?”
譚雲苦笑一下,道:“在下並非為金鳳寶剪而來,也沒有聽到過這個傳說。”
嶽秀笑一笑,道:“歐陽兄,那金鳳寶剪的下落,可查出一點眉目了嗎?”
歐陽俊道:“眉目倒有一點,但卻使人為難,兄弟正和王兄商量,不知是不是應該去檢視一下。”
嶽秀道:“查那金鳳剪是否落入了七王爺的府中。”
歐陽俊道:“嶽兄高見,不但金鳳剪落在王府之中,四鳳舫四個丫頭,竟也可以出入王府。”
楊晉道:“歐陽老弟,這話可不能信口開河啊!”
嶽秀道:“照歐陽兄的說法,四鳳舫中四個丫頭,現仍然在王府中了?”
歐陽俊道:“她們現在是否仍在王府中?在下不敢斷言,但她們出入王府,卻是有如家常便飯一樣。”
譚雲卻嘆口氣,道:“歐陽兄,咱們是不是應該到王府中去瞧瞧呢?”
歐陽俊道:“這個?兄弟就難說了。”
譚雲道:“歐陽兄不用顧慮,有話但請說出不妨,我譚雲也是江湖中人”歐陽俊道:
“照道理,咱們自然是應該去王府搜查,但誰能惹得起七王爺呢?”
譚雲點點頭,道:“歐陽兄說得有理,兄弟有幾句話,不知是當不當說?”
歐陽俊道:“二公子要咱們直言直語,自己似乎是也用不著轉彎了。”
譚雲笑道:“兄弟的意思是,歐陽兄對江湖上的變局,是否也有些關心呢?”
歐陽俊笑一笑,道:“譚兄,這話是越說越離譜了,兄弟已經完全無法瞭解譚兄言中之意。”
譚雲微微一笑,道:“歐陽兄稍坐片刻,兄弟請一位朋友來和諸位見見。”
歐陽俊霍然站起身子,道:“什麼人?”
譚雲笑道:“諸位不是想到七王爺府中去嗎?他是唯一能夠幫咱們進入七王府的人。”
歐陽俊道:“江湖中誰有這樣能耐?”
譚雲道:“歐陽兄見過再說。”
起身離位而去。
嶽秀一直坐著未動,譚雲反而作了主人。
片刻之後,譚雲帶著一個身著青衫頭戴方中,白面無鬚的文士,緩步行了過來。
那人氣度貴,步履從容,行近席之後,舉手一拱,道:“小弟朱毅,見過諸位英雄。”
歐陽俊怔了一怔,道:“朱毅,朱七王爺。”
嶽秀、膽叟、頑童、楊晉,全都站起了身子,王召,歐陽俊也跟著站了起來,齊齊抱拳作禮。
七王爺行了一個羅圈揖,笑一笑,道:“諸位,適才的談話,小弟聽到了不少,想不到,竟有人敢借王府為害江湖!”
歐陽俊道:“譚兄,這是故意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