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可能發生了同樣的洪災,救援力量會偏向那裡。”雷虎總結著,掃視眾人,“我們會被困很長時間。”
這是雷虎和洛凌早就提出過的結論,但肯承認、肯重視的人並不多,現在,那小小的旗幟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沉重的壓力,不得不面對這一問題。
白淑雯卻是不以為然,“只要暴雨一停,我父親就會派直升機來。”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就分析過了。即使白敬業先生派了直升機來,暴雨什麼時候會停?”雷虎反問道。
汪經理想了想,“每年這時候都有下雨,但一般都是小雨,最多連下三五天。現在這天氣……暴雨可能會有一週多?”汪經理的語氣很猶豫。
“之後會轉成小雨吧?我查過,最多的一年是持續陰雨天二十天左右,其中的暴雨只有三四天。”鍾望北艱難地說道,看了看其他人,“雨勢小了之後,直升機就能來了,也不一定要等雨完全停下。”
眾人紛紛點頭。
“前提是雨勢持續變小。”雷虎說道,“要是一會兒下暴雨,一會兒停的那種天氣,直升機也不可能出動。”
眾人的神情再次變得僵硬。
“物資已經清點好了,按照最低限度,我們至少能保證所有人存活一個月。如果到那時候還沒有救援,我們也沒希望獲救了。”雷虎很是淡然地說道。
一個月沒有救援,那出事的就不是鄰近幾個省份了,而是有可能爆發了全國性的天災**,這才會出現沒有救援的狀況。到時候即使他們逃出了酒店,離開這個城市,也未必就是幸運。
白淑雯有種莫名自信,對雷虎的悲觀推測和眾人的低落情緒不以為然,反而是因為自己找麻煩失敗,有些不快,起身就準備回房間。
她一走,鍾望北就說道:“我們接下來就分開來住吧。吃飯的時候再集中。”
“不是說彼此熟悉瞭解一下嗎?”黎晚櫻皺眉,不高興地看向鍾望北和崔夢晴。
鍾望北還對黎晚櫻有氣,輕蔑地哼了一聲。
汪經理在黎晚櫻和路音瀾發作前,就出聲說道:“先算了吧。大家情緒也不高。我看現在大家各自休息一下,我們吃完午飯,下午的時候再來互相認識一下。”
作息時間已經定下,早上八點早飯,十二點午飯,四點晚飯,然後早早睡覺,將活動時間集中在天亮有光的時候,節約用電,增加睡眠時間,也是節約體力、減少食物消耗。
汪經理揮了揮手中的旗幟,“我把這個和他們的行李放到一起,等到我們獲救後……唉……”
那支旅行團的行禮還留在酒店中,在早上工作人員蒐集每間客房的食物飲水時,就集中放到了一間空客房中。酒店本來是想要為那支旅行團的人保管東西的,現在成了保管遺物。
眾人的情緒再次低沉下去,三三兩兩,和熟識的人一塊兒找了空客房休息。
黎晚櫻和路音瀾跟著洛凌去了她的房間內。
看著房內喜氣的派對裝飾,黎晚櫻和路音瀾都覺得黯然。
洛凌把疲憊的袁慧慧塞進被窩中,安撫她打個盹,這才到小客廳,和兩個姑娘坐到了一起。
“我們真的會被困很久嗎?”黎晚櫻問道。
洛凌搖頭,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茶几上。
路音瀾靠著沙發,因為生病和疲憊,漸漸睡了過去。
黎晚櫻拿了被子給她蓋上。她看看路音瀾,又看看窗外黑沉的天空和密集的雨水,眼圈開始泛紅。悄悄擦掉眼淚,黎晚櫻抬起頭,就看洛凌正在做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黎晚櫻問道。
“防身用的小裝置。”洛凌拿了幾個塑膠針線盒,將針線倒出來,又往裡面填裝了噴雪罐子中的泡沫、噴漆罐裡的顏料,再裝了一堆黎晚櫻看不懂的零件進去。
“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黎晚櫻驚訝。
“拆電子鎖的時候拿了些零件。”洛凌含糊地說道。
事實上,昨天一天,洛凌就去健身房、娛樂室那兒拆了點東西下來。她昨天可是有一整天的空閒時間。而她拆那些零件,也是為了做這些東西。只不過現在她的目標改變了。
“你是擔心……”黎晚櫻想起了洛凌之前提議拆掉電子鎖的事情,心頭沉甸甸的。
“嗯。”洛凌點頭。
她擔心他們這群倖存者會發生衝突,可早上提出這觀點的時候,她主要的目的是保證自己的房間能夠鎖起來。到時候門一關,一鎖,她和袁慧慧靠著藏起來的壓縮餅乾,能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