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呀,你想過沒有,像你這樣沒日沒夜地幹,別人能理解嗎?上有書記市長,中央領導,下有主管局長,你夾在中間那麼苦幹。不是給別的領導同志出難題嗎?”
“怎麼,有反映嗎?”
‘虞有了反映就晚了。你這麼幹,老學焦裕祿,讓那些不幹活的心裡能舒服?“
“別煩我了,快弄點吃的,我還有事呢。”
焦鵬遠在兒子的飯店請法國的一位部長吃過飯後,在焦東方陪伴下從電梯間來到大堂,秘書沈石跟在後面。兩名警衛走在最前面。
焦鵬遠對兒子說:“我下鄉這幾天,你抽空兒回家看看,你媽媽身體不太好。”
“好吧,我儘量多回去看看。爸爸,下鄉是件苦差事,您也要當心身體。沈秘書,我把老爺子交給你啦。”
沈石提著皮包,“你放心吧。這次去的地方是焦書記當年戰鬥過的革命老區,我正好去接受接受革命傳統教育。”
一名小姐提著塑膠袋走到焦東方身邊說:“總裁,您要的煙,一共五條。”
焦東方接過塑膠袋,拿出一條看看,又放回袋裡,把塑膠袋遞給沈石。
焦東方炫耀地說:“白皮包裝的特供煙,很不好搞到。”
沈石覺得塑膠袋一下子沉重了許多,“多少錢一條?”
“三千多一條,不過你多少錢也買不到。”
沈石獻媚地說:“焦書記,您兒子真夠孝順的。”
焦鵬遠一行五人走到大堂門口,迎面走進三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女人。
兩名警衛急步上前用胳膊肘一碰把三男一女推到旁邊。警衛的動作很小,但有力量,年輕女人被推得直退。
年輕女人叫出了聲:“咦,你怎麼推人呀?”
一個男人看出門道,悄悄拉了年輕女人一把,忙讓開路。
焦鵬遠一行走出門外,兩名警衛攔阻駛來的其它車輛。兩輛奧迪車駛來,沈石開啟車門,焦鵬遠鑽進車內。
焦鵬遠的頭伸出窗外對焦東方耳語道:“那件事,你一定要辦好。”
“您就踏踏實實下鄉視察去吧。”
兩名警衛上了帶警燈的奧迪。
兩輛奧迪駛離。
大堂裡年輕女人與三名男人進入電梯內。
“那個老頭是誰?那麼大的話,連旁邊的人都兇兇的。”
‘她就是焦書記,你擋了他的道。“
田小姐掉了一下去頭說:“怪不得,真是率相出朝,他動山搖。”
一個禿頂男人一直沉默不語,神色有些慌張。
他們出了電梯,在服務小姐引領下進入一個高階套間,三名中年男人和田小姐焦灼不安地等待著來客。
禿頂的男人不停地吸菸。
坐在沙發上的削瘦男人目光機警地撩開窗簾往外看,能看到下面的停車場。他看看手錶,間禿頂男人:“老王,李主任能來嗎?”
禿頂的男人說:“能來吧,我想能來。每次與他接頭,都在這個飯店,這裡是他們一個點,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守在電話旁的男人肥胖,一看就像個生意人,綠寶石戒指閃閃發亮。他聲音很嚴厲:“老王,李主任來了後悔不要慌,照我們安排好的去做。這是你立功贖罪的機會。”
“我明白,我明白。”
電話鈴響起來移子示意後,老王接電話。
“找誰呀?”
“是我。你那裡沒什麼情況吧?”
“沒有,等著你呢,都帶來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我在大堂,這就上去。”
“好,好。”
老王放下電話說:“李浩義這就上來。”
“照計劃行動。”
敲門聲,小姐去開門。
王經理迎上去。
來人四十七八歲,方臉盤,目光機警,普普通通的灰西裝。他是市對外發展辦公室主任李浩義。
田小姐的聲音很甜:“李主任,請進。”
小姐輕輕關嚴門。
便裝的檢察干部謙卑地點頭哈腰,一派見了大人物的商人習氣。
“李主任,請坐。”
禿頂男人笑嘻嘻說:“我來介紹,葛輝,我們老闆的小舅子,公司財務部主任。這位是市政府發展辦李浩義主任。”
所謂的葛輝雙手遞上名片。
“以後請李主任多多關照哩!”
李浩義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