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有些人怕沒有很好地做到這一點呀。”
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注意地聽。
“林光漢市長,我就不知道他是把自己當成鮮花呢還是當成綠葉?眼下市委一班人應當更緊密地團結在您的周圍,可林市長怕有移情別戀的意思喲!”
“我心裡有數。”
“焦書記,還有一件大事,我想進一言,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你給我當了四年秘書,還不瞭解我的脾氣。”
“那我就說。”
“說吧,你官做大了,心眼也多了。”
“何啟章死因再查下去,怕引起諸多不便。李浩義的案件不在我們手裡,朝什麼方向發展很難預料。陳虎組織觀念很差,不聽招呼。周森林也不一定能壓得住這小子。我們要防止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搞亂了陣腳,會影響我市安定團結的局面。”
焦鵬遠沉吟片刻,“你有何高見?”
“要害在於把何啟章死亡調查的方向牢牢控制在市委書記中央委員您的手裡,不允許出現任何偏差,案件的動態必須在您的視野之下,得結反貪局、公安局規定它幾條,誰要是擅自做主,就是目無黨紀國法,焦書記,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焦鵬遠沉思踱步,“相壽,可惜呀,你一直給我當秘書多好。”
郝相壽虔誠地扶焦鵬遠在藤椅上坐好,“我永遠都是您的秘書。”
焦鵬遠在辦公室來回踱步,他已經想好了對策,現在要付諸實施。郝相壽與周森林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
焦鵬遠終於開了腔,“市委決定,成立三人小組,全權負責對何副市長死亡原因的調查,所有與此案相關案件的調查,都接受三人小組的垂直領導。我任組長,郝相壽代表市委參加三人小組,周森林代表公檢法參加三人小組。”
郝相壽頗有臨危受命的莊嚴感。
周森林眉毛一挑,但不動聲色。
焦鵬遠回到兒子送他的日本氣動轉椅上坐好,‘何副市長自殺已有結論,因而調查只解決何副市長的自殺原因,別的都不要查,誰有意把水攪混,擴大事態,引起不良反應,誰就是目無黨紀國法,就要進行查處。有關的案卷都要送我審閱。老周,你明白嗎?“
周森林不假思索地說:“明白,我堅決照辦。”
清晨,武警國旗隊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走上金水橋,從圍觀升旗的人們看去,他們的身影從無到有到大。
這是清晨的升旗儀式。近千名群眾懷著驕傲與崇敬的目光觀看這一壯觀場面。這裡成了北京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方浩注視著國旗隊走向旗杆。他的身邊是一群中老年幹部,是中央中央黨校的同學。
戰士猛地揮手揚旗,國旗帶著人們的強國夢徐徐上升。
方法手機響,他接電話。
“我是方浩,請大點聲。”
爭機傳來周森林的聲音:“我是用森林。我用的是公用電話,這樣安全些。情況有些複雜呀。”
“你說吧。”
“焦書記成立了三人小組,由焦書記牽頭,郝相壽和我參加,全權負責何啟章及相關的案件調查。昨天晚上焦書記特別指示,絕不允許擴大偵查範圍。他還要親自閱卷。”
“正面不行,就走側面。爭取從李浩義的案子入手,我去找中紀委幫助。有些情況你可以向黎副市長反映,他是中紀委委員呀。”
“方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什麼時候能從中央黨校回來?”
“暫時回不去,我們保持聯絡。”
用森林打完公用電話回到反貪局鑽的辦公室,他開啟檔案櫃,取出幾份特別重要卷宗,抽出幾頁放進另一份卷宗裡。
又把卷宗鎖進保險櫃裡,他不想讓三人小組看見這幾份卷宗。其餘卷宗放進公文包,離開辦公室。他乘上奧迪駛向市委。
周森林敲焦書記辦公室的門,裡面傳出聲音:“請進。”
郝相壽坐在沙發上看報。
“郝主任,你好呀,焦書記不在?”
郝相壽似乎是這裡的主人,“周局長,請坐。中央來了幾位同志,焦書記去陪他們了,有事嗎?”
“焦書記要何啟章死亡調查的卷宗,我送來了。”
“你真是雷厲風行,好,好,焦書記一定很高興。我替他收下吧。你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是三人小組成員,有權力閱卷。”
周森林取出三本卷宗,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