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直接影響工作,你不懂嗎?”
陳虎看著空曠的院子,“我看不會有人來了,丘思雨、美女宋慧慧都沒有來,我們走。”
“我們不進追悼會場去看看嗎?”
“我看不必了。給何可待留點面子。”
“但你為什麼一點也不給我留面子?”
陳虎發動汽車,駛離。
回反貪局的路上,陳虎駕車,焦小玉坐在旁邊生氣。
焦小玉猛地拉方向盤,陳虎握住不放。
“你瘋啦。”
焦小玉用力拍打車門,“停車!停車!”
陳虎剎住車,焦小玉下來,拉開吵架的姿勢。
“你下來!我讓你下來!”
陳虎下車,兩人站在路邊對峙。
“你說,你究竟對我有什麼意見?”
陳虎苦笑說:“我對你什麼意見也沒有。”
“你撒謊!你不敢面對現實!你一聽說焦書記是我叔叔,你就變了臉,這究竟為什麼?”
“我…你是金枝玉葉,我是千頭百姓,就這樣。”
“還講這套,你害臊不害臊?焦書記是我叔叔,他是他,我是我,我尊敬他,他為革命作出過貢獻,值得尊敬。但我從來也沒有利用過他的權利和影響。我分到反貪局是正常的大學生分配,不信你去調查!”
包保柱駕車進入軍區大院的秘密辦公室。
周森林正在收H市發來的傳真。
包保柱一進來就說:“要亂套。”
“什麼要亂套?”
“陳虎和焦小玉的關係不正常。”
“他們吵架了?”
“比吵架還糟,打是疼,罵是愛。上次開會,我站在窗前,看見焦小玉乘一輛出租尾隨陳虎到了大門口,當時我沒說。剛才見到焦小玉,她哭紅了眼睛,她對我說在監視何啟章的追悼會時,兩個人大吵了一頓。他們兩個有點那個意思了。”
周森林注意地聽,“你想說什麼?”
“焦小玉是焦東方的堂妹,他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現在何啟章的案子已經牽涉到了焦東方,以後會朝什麼方向發展,你我心裡都有數,焦書記怕也躲不過去。等到了該揭鍋的時候,焦小玉怎麼辦?她要是串供,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周森林站起來,伸個懶腰,“所以目前還不必讓焦小玉介入。”
包保柱一煩就抓自己頭髮。
“可是陳虎和焦小玉攪在了一起,我們就無密可保。再說,焦書記把她安排在這兒,也不是沒想法的。焦小玉不是陶素玲。沒那麼單純,陳虎他…老周,一句話,我不信任陳虎。”
周森林不滿地瞪著包保柱,“我們成立秘密辦公室幹什麼?搞陰謀嗎?搞孤家寡人嗎?我們是進行正義的事業,依法進行偵查,維護的是黨和人民的利益,你不也是衝這一點才來的嗎?陳虎也是一樣。老彭,我相信他能處理好個人感情與組織紀律之間的矛盾。而且對焦小玉同志,你的看法也很片面,要相信絕大多數同志在大是大非面前是能和黨、和人民保持一致的。這不是官話、套話,這是基本規律,要不是這樣,我們的事業還有什麼前途?”
包保柱不語。
“老也,你剛才提醒了我,焦小玉是焦東方的堂妹,這層關係我們不能忽視。被動迴避是不對的,必要的時候,正可以利用這層關係,由焦小玉對焦東方進行偵查,也許能取得正面進攻取不到的效果。你對她不放心,怕她倒向別人;只怕別人對她也不放心,怕她倒向我們哪。”
焦小玉進入地平線飯店大堂,焦東方親自來接,能享受這種殊榮的人很少,中央的部長來了他也只是在會客室接待,很少出迎。陪同的有楊可、沙莉。
焦東方摟著妹妹的腰,“小玉,咱們先看車去,看完了再上我辦公室。”
躲在大堂角落裡的葉寶信用相機對這幾個人偷拍。依照何可待的指示,他重點監視焦東方。
焦小玉敏銳地意識到有人偷拍,她用眼角餘光掃視,注意到了葉寶信,但她不露聲色。心想,這個傢伙是誰呢?會是陳虎的人嗎?如果是,說明陳虎已經不信任我了。
焦東方等一行人與焦小玉來到停車場上的桑塔納前,這輛正是鎮長送給焦東方那輛。
焦東方拍著車頂說:“小玉,你開這輛車有點委屈,算你幫我一個忙,我實在沒地方放它,扔到馬路上警察又要罰款,幫幫忙,把它開走。”
“這是輛新車呀,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