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寒川上一刻眼中的夢幻,在下一刻變成了呆滯,而在這一刻,又變成了駭然!夢螢古樹紮根在這深淵之中,龐大的樹冠遮天蔽日,使得夢螢古樹籠罩的地方處於昏暗之中,可此刻,一束陽光忽然間打在了冉寒川的臉龐上,暖洋洋的感覺令冉寒川不自覺眨了眨眼。
這是,怎麼回事?冉寒川心中正奇,不斷的驚奇已使他心中麻木,不再感覺駭然的他卻又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冉寒川頓覺身上汗毛全部倒豎而起,眼前,參天的大樹,樹冠頂端的一部分居然消失了!而陽光正是從那裡照了進來。古樹就彷彿被一片新的環境所侵蝕,從樹冠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蔚藍的天空,綠色的草地,在深淵上發不遠,一個植被林立的小山包逐漸取代了這裡,直到深淵的入口處,山林中的綠意由四周向中心蠶食,一塊林間綠地,和那一個小小的山包憑空出現!
幽暗的深淵,參天的古樹,一切的一切彷彿從未出現過,就像夢螢古樹的名字,真的是場夢嗎?除了冉寒川身旁,臉上帶著笑意,淡然看著這一切變故的老者外。
“小傢伙?”看著冉寒川整個人傻掉似的呆在那,老者輕輕叫道:“喂,小傢伙!”
“啊。。。啊?”冉寒川呆滯的回答著。
“你這小子,真是沒見過世面,一點點小動靜就把你嚇到了?”老者笑罵者,敲了一下冉寒川的頭。冉寒川這才回過神來,心裡暗自肺腑道:這還小動靜?
老者笑道:“待得日後,你走上修煉之道,更是走上這條道路的巔峰的時候,你舉手投足間都能產生比你現在看到的,還要驚駭的效果,這修真的道路上,有多少神奇的不可思議的事物,你這難道不是沒見過世面?”
“額。。。”冉寒川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著,這場面,就算是在修真的世界中肯定也是少見的吧!
“前輩,那,夢螢古樹去哪了?”
“去哪了嗎?”老者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呢!”
“不清楚?”
老者感嘆了一聲,道:“我啊,在這守了數十年,特別是近十幾年,很少外出,我發現這夢螢古樹每一個月,都會出現一次,每次出現都只會維持兩日的光景,之後便又消失不見。一個月後他又會出現兩日,便是這樣往復迴圈。”
“這是一塊奇異的土地”老者話題忽然一變,又道:“在這裡看到的究竟是如夢螢古樹這個名字一樣是夢呢?還是說它真的存在?若是夢,那麼到底是我做的夢,還是它本身就是一個夢呢?如果它本身就是一個夢,你,還有其它的人,為何也能看到呢?還是說這個夢,可以進入到每一個人的夢裡呢?”
老者緩緩說道著,冉寒川卻覺得越聽腦袋越蒙,只得一個勁兒的搖頭。老者嘆了一口氣,道:“這裡之所以列為禁地,一個便是夢螢古樹本身所在的深淵,一個便是我所說的這一系列問題,這些問題隨著祖祖輩輩對夢螢古樹的探討,越發複雜越發繁多,為夢螢古樹又增添了更厚的一層面紗,這種神秘這種未知,則更加危險,因為未知,所以無形,所以危險!”
冉寒川默默聽著,他知道老者是在為他介紹著這一切,更聽得出老者話中的意思,這些未解之謎還是要看他們這一輩人去破解。
老者靜靜看著前方的小土包,伸手前指,道:“你不是要找令牌嗎,還記得我說的嗎,令牌就在樹頂上。”
冉寒川一聽此言,精神一震,那所謂的樹頂上,現在看來不就是這個小山包的頂部嗎?冉寒川“嗖”的跳了起來,衝著老者點了一下頭,就跑向了小山包。
山包的頂部,看上去較為平整,可有一處地方,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新翻過的痕跡,冉寒川興沖沖的用手直接拔去了最上面一層鬆動泥土。
一個明顯處理過的土坑暴露在陽光下,一塊紅木鍍金的令牌安靜的躺在其中,令牌上,有著一把雕飾精緻的小劍鑲嵌在上,使用的是一種不知名的金屬製成。冉寒川將其拿在手中,還感到頗有分量,仔細檢視了一番還發現令牌後雕刻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宇字令”。
七個少年,包括正將令牌拿在手上的冉寒川自己在內,他們都沒有想到,唯一的那一枚特殊的令牌,居然就隱藏在如此膚淺的坑洞之內,甚至都沒有加以掩飾。
冉寒川轉過身,對著老者露出一個勝利笑容,老者也輕輕點頭,回之以微笑。
“好了,小傢伙,看來你的考驗已經完成了!”老者言道。
冉寒川跑到老者身前,鞠了一躬,真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