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回到包廂以後,深酒忐忑地陪著傅玄野應酬完以後,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讓傅玄野找了個沒怎麼在雁城露面的朋友,去會所的管理部將那天她去小花園那一段的監控錄影給毀掉了。
回程的車子上,傅玄野看了深酒好幾眼。
深酒不好跟他多說,只說了句,“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怕人家尋仇。”
傅玄野雲淡風輕道,“這家會所本就是王澤煒名下的,你無論看到什麼,都是正常的。而且,你看到的,別人說不定已經看過無數次了,別大驚小怪。”
深酒狐疑地看著傅玄野,“你不對勁。”
眸光一閃,傅玄野錯開視線,“我有什麼不對勁,不過是多喝了幾杯。”
“傅玄野,你回到雁城不過幾個月,到華歐公司也不過三四個月,你怎麼就能老成到這種樣子呢?”深酒越想越不對勁,“還有,連王澤煒名下的資產你都清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撫卹那頁轉頭看著車窗外飛逝的夜景,眯眼,“以前在Q市幼兒園,我跟著園長出去應酬過很多次,所以對應酬交際這一塊不陌生。至於王澤煒,不過是剛才跟客戶聊天時無意說到的。”
“那你怎麼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深酒盯著他。
傅玄野勾唇,“我有說過你看到了什麼?”
“……”深酒想了下,還真沒有。
車子又行駛了好一段距離,深酒視線一晃看到傅玄野的腿,在心裡把控了一下語氣和措辭後才問道,“薄書硯給你找的那個教授,最近有定時過來嗎?”
“嗯。”足夠簡短的回答。
深酒點點頭,“雖然希望不是很大,但還是要堅持治療。你看的你的左腿不就好了麼。所以右腿也一定可以好的。”
傅玄野轉過頭來看她,“傅深酒,我的左腿是在英國就已經有好轉跡象的,後來薄大哥僱來的教授不過是在其基礎之上治療,所以才會好。而我的右腿,你不該用希望不大這個詞,應該用希望渺茫。”
深酒沒有接話,而是將頭偏向了車窗外。
薄書硯垂了下眼,“抱歉,我不該提他的。”
“縱使不提,他也一直在我心裡。”深酒深吸了口氣,笑著轉移話題,“小野,既然左腿已經好了,咱們就不要坐輪椅了,換那種柺杖吧,也好鍛鍊一下左腿。”
“不要。”傅玄野果斷拒絕。
“為什麼不要?”深酒條件反射性地追問。
傅玄野轉過頭,看著她眼睛,“坐輪椅更酷,柺杖太難看了。”
“……”深酒覺得自己要被他氣笑了,而且她也是真的笑了。
傅玄野本就是為了緩解氣氛,也笑。
深酒突然想起什麼,對傅玄野道,“過兩天搬新家,你把時間空出來,不許缺席。”
傅玄野正準備答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一時沒有說話。
深酒眯著眼睛看他,“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這個當姐姐的還請不動你了?”
傅玄野抿了下薄唇,“到時再看。”
這時駕駛座上、傅玄野的助理插話道,“副總,傅總他早就把時間空出來了,你就別擔心了。”
這一個“副總”、一個“傅總”,讓深酒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
“早就把時間空出來了?”深酒盯著傅玄野。
傅玄野面不改色,“原來是有這個打算,不過到時候如果工作太忙,就說不準了。”
駕駛座上的助理正準備再開口,傅玄野從斜面盯了他一眼。
助理便再也不說話了。
深酒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也沒再多問。
……
……
從希頓酒店搬到藍灣那天,天氣不好,傅玄野也沒露面。
但深酒還是很開心,指揮者著工人將東西一一放在指定位置以後,又跟著工人們一起,將裡裡外外和小花園裡又打掃了一遍。
而在深酒忙碌的時候,薄書硯便像個跟屁蟲似得,一直跟在深酒身後。
在數次被薄書硯妨礙之後,深酒終於忍不住了,委婉地對薄書硯笑,“書房已經收拾好了,你要是沒事兒做的話,就去書房看檔案好了。”
薄書硯雙手抄在褲袋,在工人面前維持著高冷形象,寡聲道,“最近不忙,工作都處理好了。”
頓了下,薄書硯用下巴劃了劃深酒手上的抹布,“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沒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