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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意,為什麼突然提起要辦婚禮呢?”

薄書硯垂眸想了下,“據我所知,一般女人都會期待婚禮這個人生節點,會……”

“我是一般女人?”深酒有點不悅,瞪著薄書硯。

薄書硯頓了頓,很認真地說,“你當然不是。”

這下深酒倒笑場了。

薄書硯也跟著笑。

深酒拿起毛巾繼續擦頭髮,原本幸福甜蜜的眉眼之間薰染了些苦悶。

薄書硯不知在何時已經養成了密切關注深酒的表情的習慣,所以立即就察覺到了傅深酒的情緒變化。

他抽走深酒手裡的毛巾,柔聲訓她,“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晚上洗頭,嗯?”

不要在晚上洗頭……

這句話,讓深酒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五年前。

那時候,她和薄書硯剛剛相見,在薄家老宅吃過飯以後、在薄奶奶的促成下住進了一間房。

她還記得她當時從浴室出來以後,薄書硯也是以訓話的口吻問她:到底是從哪兒學的破習慣,喜歡晚上洗頭。

興致突來,深酒轉過身問薄書硯,“為什麼五年過去了,你對洗頭這件事情的執念還是這麼深?”

薄書硯沒懂深酒的意思,只認真地用毛巾幫深酒擦頭髮。

深酒轉過身面對著他,非要他回答,“五年前那次在老宅,你也說過讓我不要在晚上洗頭,現在又是這句話。薄書硯,難道晚上洗頭這件事在你的生命中產生過什麼重大的陰影?”

薄書硯動作一頓,繼而彎唇輕笑,“沒有。”

深酒撇嘴,“那你為什麼單單對這件事這麼執著?”

薄書硯用手摸了摸深酒的溼發,然後站起身去拿吹風機。

“十幾歲的時候,奶奶除了愛嘮叨其他的事情,最常說的一件事就是:她年輕的時候工作忙、早上起床太早總是沒時間做其他事情。所以到了頭髮髒得不能不洗的日子,她總會在深夜下班以後便洗了頭直接睡覺。”

薄書硯朝深酒伸出手,示意她跟他一起到衛生間去,他方便幫她吹頭髮。

深酒將手遞給他,“然後呢?”

“奶奶說最初的時候倒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她三十幾歲四十幾歲的時候,頭疼的毛病就開始犯了。”

深酒疑惑,“所以奶奶認為她經常頭痛是因為年輕的時候不該常常晚上洗頭?”

薄書硯點頭。

“有科學根據麼?”深酒摸了摸自己的溼發。

“當然。”頓了頓,薄書硯嚴肅道,“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小酒,我不想你以後因為不注意生活習慣而受苦。”

深酒避重就輕,“原來你是在關心我,我還以為是因為你有過什麼陰影。”

薄書硯失笑。

深酒忽然想到什麼,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薄書硯,“那這麼說來,你五年前叫我不要晚上洗頭那次,也是出於關心我?”

薄書硯本準備將吹風機的插頭插進插孔裡,聞言動作一頓。

深酒笑出聲,偏過臉去看薄書硯的眼睛,“所以說,薄書硯先生,其實在五年前的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對我有意思了,是嗎?”

薄書硯將插頭插進插孔裡,不說話。

深酒蹙著眉回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我們剛見面沒多久,嚴格算起來不過算是剛開始接觸,而你竟然在那種時候就已經對我有意思了嗎?”

薄書硯面不改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也曾經跟你說過,在宴會初見的時候,我便因你的容貌而對你產生了興趣。至於後來的接觸過程中,偶爾對你表現出一些關心,也是在所難免。”

深酒不高興了,“承認對我一見鍾情就那麼難嗎?”

薄書硯正準備開啟吹風機給深酒吹頭髮,不過話題說到這兒了,他也捨不得破壞,只是笑。

“薄書硯先生,你承認嗎?”深酒盯著他的眼睛,放佛他不承認她立馬就會翻臉一樣。

薄書硯笑,然後點頭。再然後他捉起深酒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吻她的手,吻完以後認真地道,“傅深酒,我確實對你一見鍾情了。”

聽到這句話,深酒抑制不住地笑出聲來。

笑了一會兒,她被薄書硯盯得不好意思了,便抿住唇將臉扭到一邊,突然心生一念。

她故作疑惑地問薄書硯,“不過你既然對我一見鍾情了,為什麼在後來的那幾個月裡,你卻總是一副要拒我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