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書硯以及他的黑色Lincoln已經消逝在城市的朦朧夜色中了。
深酒卻不能平靜。
蕭鄴森,到底和薄書硯說了什麼?
還有,薄書硯那個眼神…
—
明宋從海南迴來,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她裡面穿著吊帶印花長裙,外面隨意裹了一件長及腳踝的裸色薄紗外套,腳上踩著高跟涼鞋。神經兮兮地裝扮,仍舊明豔動人,像是可以在瞬間照亮四海八荒似得。
而深酒的美則是沉靜而清雅的,精緻的五官像是畫在鵝蛋臉上似得,清美到極致卻又藏著點隱約的風情,沉靜溫淡中、晶亮的瞳眸裡又時有俏皮的亮光。
兩個人坐在咖啡館的落地窗邊,自帶籠聚視線的功能。
“你確定不要先去換身衣服?”傅深酒脫下外套,硬邦邦地扔給她。
這還是三月,春寒料峭。
明宋動作利落地穿上,撐著腦袋看她,“你自己的稀飯都還沒吹冷,管起我來了?”
“………”這女人又是在哪裡學的俗話?
“薄家欺人太甚!”明宋將一塊蛋糕惡狠狠地塞進嘴裡,“按我說,管他三七二十一,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深酒苦澀地牽唇,很多事情如果能那麼簡單就好了。
不過…
“其實薄書硯也是受害者。我是他母親硬塞給他的妻子,不是他本意。所以就算他給我難堪,我也…”
“等等!”明宋一掌拍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傅深酒,“我擦,我突然發現傅深酒你很不對勁哎!你這是在替薄書硯說話嗎?”
☆、38。38後座的男人眸淵沉沉
被明宋這樣逼問,不知怎麼的,深酒心虛了那麼一下,“我哪有!”
明宋秀眉一挑,“嗯哼,你激動什麼?”
深酒噎了下,偏過頭不理她了。
她是真心覺得,薄書硯不欠她什麼。
對於薄青繁強加給他的這個妻子,薄書硯真的已經夠客氣了。
“反正這些有錢人家,水深得很就是了。每一個物種都有適合自己的生存環境,就像芒果到雁城,是活不了長不好的。”明宋用手指轉動桌上的芒果,“薄書硯手段毒辣的厲害,你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吧,不要落得和他哥哥一個下場…”
毒辣?
深酒回憶了下與薄書硯相處的點滴,對明宋的話持保留態度。
哪有那麼恐怖。
“他還有個哥哥?”深酒之前一直生活在別的城市,其實對薄家一點都不瞭解。
除了薄書硯,她以為薄家就只有薄奶奶、薄青繁,還有薄暮寒了。
見傅深酒聽錯了重點,明宋長嘆一聲,“老子對你無語了!總之你小心薄書硯,別到時候後悔!”
深酒撇撇嘴,“他真沒對我怎麼樣。”
頓了下,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嘴裡有股淡淡的苦味,“他也不會有興趣對我怎樣。”
明宋還想說什麼,她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深酒看見明宋拿起手機的時候,之前所有的表情在瞬間收起,冷冰冰的,“好,我這就回來。”
……
明宋穿走了傅深酒的外套,傅深酒則抱著明宋給她帶回來的一大箱芒果,出了咖啡館。
那箱芒果足有三四十斤重。
明宋也不提前說一聲,害慘了穿細跟鞋的深酒。
不過一想到這是明宋千里迢迢給她揹回來的,深酒抱著那箱芒果就喜滋滋地。
本想帶到公司與大家分享,但私心裡又很捨不得,所以傅深酒就穿著一件白色的針織衫,站在路邊等車。
因為針織衫是緊身的,把傅深酒本就材料飽滿的玲瓏身材彰顯得淋漓盡致,愣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被別人用那樣*而探究的目光打量,按理說早就習以為常了,可深酒莫名就想起了那天在薄家老宅的事情。
當時,薄書硯的視線,是那樣直白……
匈口莫名一陣癢·麻,深酒埋下了頭,臉蛋兒有些發燙。
“在這邊!”一個男人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傅深酒怔然抬頭,就看到好幾個扛攝像機的男人女人朝她圍了過來。
轉瞬之間,傅深酒就被數只話筒堵住了去路。
記者們為爭頭條,將各種刁鑽而尖酸的問題,鋪天蓋地地砸向傅深酒。
而不遠處,一輛黑色的Lincoln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