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變態了。反正有事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嗯。”深酒看了一眼在辦公室門口焦急徘徊的桑桑,“宋宋,我掛電話了。”
“酒酒姐,不好了不好了!”看見傅深酒結束通話電話,桑桑旋風似地衝進來。
深酒蹙眉,“桑桑,冷靜。”
桑桑一怔,然後一本正經地運了兩口氣。
深酒眉尾輕抽,“到底什麼事?”
“還不是紀深黛!”桑桑剛才運的氣都白運了,她哭著一張臉,“她不是一直有抑鬱症嗎?然後昨天晚上,英國那邊傳來訊息,說她自殺了!”
“什麼?!”傅深酒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桑桑急忙加了一句,“不過沒死成,但是籤售會肯定是泡湯了。”
傅深酒乏力地跌回座椅裡,“桑桑,咱說話能不這麼喘大氣麼?”
桑桑嘿嘿一笑,“酒酒姐,這下怎麼辦啊?這個專案要是折在我們手上,就完蛋了!”
深酒擰眉想了下,“放心。這種事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怪不到我們身上。先去把情況彙報給總編吧。”
“哦,我想起來了,總編就是讓我來通知你去開會的!”桑桑看了一眼時間,“哎呀,會議已經開始了!”
“……”傅深酒。
…
會議持續到第三個小時的時候,終於有了結論:紙質書的市場已大不如從前,公司本就處在艱難階段,所以決定找更大牌的作者來替補。以求透過力壓紀深黛來造勢,引起更大轟動。
然,能比紀深黛更大牌的,公司又能觸手可及的,除了林復君,再無其他。
“林復君已經封筆了,恐怕沒有可能性。”有人提出質疑。
雲黛冷笑一聲,睨了眼傅深酒。
“怕什麼?你們別忘了我們還有小酒在。她和林復君青梅竹馬的感情,哪能是說忘就忘的,再怎麼都會給她面子的!你說對嗎,小酒?”
☆、31。31我今晚就有時間,要不要留給你?
聽雲黛這麼一說,會議桌上所有的視線都聚攏過來。
深酒把玩著手中的簽字筆,對雲黛的話恍若未聞。
桑桑平日裡是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發言的,聽到這個爆炸性的訊息,她一激動,就開口想要護傅深酒。
“林復君已經封筆了!就算找他替補,他也拿不出作品來!”
雲黛嗤笑一聲,“說你天真你還真蠢!誰說只有新作才能拿出來搞籤售?只要林復君一曝光,就算籤白紙,咱們也可以賣出去幾千萬。”
“……”桑桑一噎,垂著頭不說話了。
“小傅主編,這個案子一直是由你們組負責的。那麼去聯絡林復君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吧!”
總編王建川接了雲黛的眼色,下達了任務。
傅深酒緊緊抿著唇,沉默。
她還能說什麼?
偌大一個公司所作出的決策,怎可能因她私人原因而有所改變。
不過…
先是紀深黛要求必須要穿湯安設計的衣服才肯出席籤售;再是薄青繁收到照片、要她從薄家滾蛋;再然後是紀深黛突然自殺未遂…
蕭鄴森啊蕭鄴森,到底要作賤她傅深酒到什麼程度,你才會滿意呢?
—
當天晚上,傅深酒一個人在公司留了很久。
她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想了很多東西。
當時針指向一點的時候,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然而,聽筒裡傳來的不過是一聲又一聲的機械女音。
深酒只當不知,自說自話。
從今天一天都沒吃飯、胃餓得隱隱作痛說起,再到雁城乍暖還寒的天氣。
最後,深酒嘆了口氣,呢喃了句,“我累了,你到底在哪兒…”
…
蕭鄴森靠在前臺的桌子上,隱在黑暗裡。
良久後,他徒手將第六根菸捏滅,抬步走向傅深酒的辦公室。
他推開門的時候,深酒頭都沒抬一下。
“挺穩得住嘛,傅深酒。”蕭鄴森拖了一把椅子,在傅深酒對面坐下,一雙長腿交疊著搭在深酒的辦公桌上。
深酒抬眼看到的,便是蕭鄴森的鞋底。
她笑笑,“比起你來,我好像是挺穩得住。”
蕭鄴森低低一笑,“跟我耍嘴皮子沒用,你還是好好想想,該用什麼方式來求我。或者,你已經打算好要從薄家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