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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酒翻出薄書硯的號碼,重撥了幾次,最後的結果都是被結束通話。

深酒只好將電話打給了Kevin。

Kevin一向膽子小,中文又不利索,猶豫了再猶豫還是肥著膽子拒接了。

深酒牽唇笑了笑,在桌上留了一張寫著“我有點私事要出門一趟,薄先生別擔心。”的便籤後,毫不猶豫地下了樓。

……

君至門口,確實停了一輛白色的商務車。

在傅深酒距離車子還有十步的距離時,一個戴著眼鏡兒的青年男人從副駕駛座下來,替深酒開啟了後座車門。

“傅小姐,好久不見。”眼鏡男白淨斯文,笑著朝傅深酒打招呼的時候紳士地替深酒擋住車門上方。

傅深酒清淺一笑,微微頷首回禮,“好久不見。”

如果說深酒之前還有所猶疑,那麼現在見到葉清臣以後,所有的顧慮就全都打消了。

葉清臣,是自小就跟在他身邊的人。既然葉清臣出現在雁城,那麼他必然也是在的。

“傅小姐,請上車。”見深酒失神,葉清臣語氣恭敬地提醒她。

深酒納了口氣,眸光在視線所及的範圍內搜尋了一圈,沒有看到想看到的。

俯身,她鑽進了車子。

葉清臣關上車門坐上副駕駛,“開車。”

距離白色商務車離開,只過了二十分鐘,黑色Lincoln快速滑到君至大門口,在一聲尖利的剎車聲後,車門被推開,薄書硯單手捏著西服外套,闊步進了君至。

……

這中間,只差了20分鐘,而已。

……

白色商務車行駛了將近半小時,在這期間,給深酒打電話的那位壯漢司機、葉清臣、以及深酒,沒有一句對白,沉默。

她和他們,他們和她,都不是能聊天的關係。

車子停下以後,葉清臣仍然是率先下車,紳士地護著傅深酒下車。

傅深酒沒想到的是,他們帶她來的地方居然是和月小樓。

葉清臣始終保持五步的距離在前方為深酒引路,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他們已經站在一個緊閉的包廂門前。

深酒對這個包廂再熟悉不過,因為這是她和明宋最喜歡的一個包廂,安靜。

“傅小姐,請進。”葉清臣沒有替她開啟包廂門。

傅深酒垂眸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包廂門。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盤腿坐在矮榻上的男人。

利落的短髮、黑色西褲、黑色襯衫,帶著一股子濃濃的禁慾氣息。

他的側顏攏在燈影裡,畫面溫柔靜謐地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似蕭鄴森的狂傲、更不同於薄書硯的矜貴淡漠。

“薄大哥,好久不見。”傅深酒朝包廂裡快走了幾步。

大抵是因為知道他那裡有父親的訊息,傅深酒的聲調裡藏了些雀躍。

聽見聲音,矮榻上的薄淵爵抬手將唇間的香菸夾下,眯眸側首來看。

傅深酒今天刻意打扮過,加之她身材比例極好、玲瓏有致的曲線被複古長裙勾勒,越發窈窕動人。

蠱惑人心的美好身材配上出塵清絕的精緻容顏,讓薄淵爵的眸光驀地加深。

然而下一瞬,他將指間的香菸掐滅在菸灰缸後、嗓音清潤柔和,“阿酒?”

他叫她“阿酒”,一如往昔。

被他這樣叫慣了的,傅深酒也沒覺得有什麼,笑眯眯地靠近他,“恩,我就是傅深酒。薄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倒是一點訊息都沒聽到。”

但實則,她雙手捏著包包交握在身前,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防備姿勢。

薄淵爵示意深酒坐到自己對面的位置上,視線從深酒進門後便一直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阿酒,才幾年不見,就與我這般生分了?”

深酒愣了愣,這才略帶了些俏皮朝他笑,一如以往那個單純清澈的小女孩。

“薄大哥說笑了,沒有的事。只是,薄大哥現在與以往不同了,我不敢造次。”

在深酒的記憶和認知裡,薄淵爵一直是溫柔體貼的鄰家大哥哥形象。

儘管,他曾經似乎是傅至庭的忘年交。

她垂首微微一笑的樣子,讓薄淵爵的本就幽深的眸光倏地暗了暗。

但她說出來的話,讓他在同一時間將眉頭擰深。

覺察到薄淵爵異樣的注視,深酒臉上輕鬆的笑意慢慢褪卻,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