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鄴森傾身捉過傅深酒的手,將那個盒子放在她手心,“開啟看看。”
深酒猶豫了下,沒有動。
看著盒子,裡面的東西應當很貴重。她不會收的。
蕭鄴森奪過盒子,自己將其開啟後又重新塞進傅深酒手裡。
盒子裡面,是一朵還沾著露珠的玫瑰花,鮮豔而璀璨的顏色。
傅深酒聞到很淡很淡的花的氣息。
她抿唇笑笑,看向蕭鄴森。
蕭鄴森也笑看著她,“傅深酒,生日快樂。”
生日……
深酒愣神想了下,才恍然大悟。
苦澀並著驚喜,深酒一時沒有說話。
“我在你辦公室也呆了這麼久了,是時候出去了。”蕭鄴森轉動輪椅,“我倒是寧願你的名字跟我綁在一起,但我還怕你太累了。所以……”
深酒長睫輕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鄴森看了眼被深酒握在掌心的那朵玫瑰花,“這個生日,你終歸也算是收了我一份禮物,我可給你記賬上了啊,將來得還的!另外,如果薄家為難你,記得有我在,你別怕。”
深酒猶豫了下,還是將花收下了。
她以為這只是一朵簡單的玫瑰花,卻不知蕭鄴森在這背後所花費的人力和財力。
蕭鄴森就是斷定傅深酒不會收他的禮物,所以才想出這麼個費周折的方法。
“推我出去。”蕭鄴森偏偏頭,痞蕩極了。
深酒應了,然後推著他出了辦公室。
正在和雲黛說話的蕭景懿立馬快步走了過來,從她手中接過了輪椅。
輪椅把手從掌心抽離的時候,深酒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
深酒沒有去送,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蕭鄴森送她的玫瑰花,逆著光躺在盒子裡,顏色…似乎黯淡下來。
在深酒走神的時候,薄青繁來了電話。
“晚上有空沒?”仍舊自帶睥睨天下感的語氣。
“薄董定個時間,我過去找你。”明人不說暗話,深酒也很直接。
她和林復君的事情還沒塵埃落定,現在又出了她和蕭鄴森的事情。
薄家作為名門世家,已經有一萬個理由讓她滾蛋了。
“你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薄青繁似乎被她取悅了,在電話那邊笑出了聲,“哎喲,再大的事情也得坐下來談嘛。古代那些要被砍頭的罪犯,臨時前也得給頓好菜好飯不是?薄家是講究禮數的,自然也不會虧待你。”
“那是當然。”深酒捏著電話線,笑得倒是挺淡定的。
“依舊是薄家老宅,七點之前趕到就行了。”薄青繁話鋒一轉,“我知道我家那個老太太喜歡你喜歡得要緊,所以你自己最好提前想好理由。她年歲大了,不能因為你出了問題,給我添麻煩。”
聽薄青繁提起薄奶奶,深酒終於蹙了眉,聲音也變了味兒,“請您放心。”
薄青繁嗯了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斷線的時間過了許久,深酒才想起要將聽筒放下。
明明窗外陽光和煦、春風萬里,她卻覺得全身冰冷,提不起一絲精神。
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直像做夢一樣,一幀又一幀的鏡頭快速閃過,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靜靜地在辦公桌邊站了許久,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爸爸。
她又拿起聽筒,撥了一個熟記於心的號碼出去。
但是對方冰冷的機械音提醒著她,她聯絡不上自己的父親了。
…………
晚上六點五十五分,深酒出現在薄家老宅的大門前。
家裡的傭人都是仰著薄青繁的鼻息,以往都不給傅深酒好臉色的,現在更加沒有例外。
是薄奶奶聽到動靜,親自出來接的她。
將她的手一把握住,薄奶奶慈愛地摸了摸她的臉,“才這陣子不見,我的小酒怎麼瘦了這麼多?”
深酒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奶奶,送你的。”
薄奶奶一愣,看了一眼傅深酒才笑眯眯地開啟盒子,“我看看,我小酒給我買什麼了!喲,這不是……這不是那啥嗎!”
深酒看著薄奶奶將那隻翡翠鐲子往手上套,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想起來,薄奶奶作為薄家的長輩,竟然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前段時間,深酒也是聽薄奶奶無意提起,說她的老夥伴們都個個穿金戴銀,炫耀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