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一眼,抬手去摁眉心,“我累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深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是該慶幸還是繼續擔心。
……
薄奶奶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傅深酒,然後朝薄書硯使了個眼色。
薄書硯便站起身,跟著薄奶奶走開了。
深酒環視了一圈,飯廳裡,陡然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不過,薄奶奶神神秘秘的,這是拉著薄書硯幹嘛去了?
她的視線不自覺地就追隨著薄書硯和薄奶奶離開的方向而去。
薄奶奶和薄書硯最後停在了陽臺上,剛好和深酒隔了一個客廳的距離,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深酒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倆,想透過他們的神態表情看出點什麼。
薄奶奶剛才看她那一眼,讓她生出一種他們是在談論她的感覺。
哪知道,薄書硯卻突然回過頭朝她盯了過來。
深酒猝不及防,愣了一下慌亂地移開視線,連身體也不自然地動了動。
過了那麼幾秒,深酒忍不住又朝那個方向盯了一眼,哪知道……薄書硯還看著她!
又被抓了個現行,深酒不淡定了,尷尬得渾身都不自然了。
這一慌亂,她隨手端起面前的杯子,想以喝水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哪知道喝得太急,卻被嗆到了!
“咳咳咳……”深酒喉間一陣刺痛,用手壓著胸口咳了起來。
一張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嗽引起的,還是因為想偷窺別人而被抓了現行而羞的。
薄書硯也真是的,和奶奶聊天就好好聊麼,幹什麼要看著她?
還怕她偷東西不成。
不過,她確實是想偷……聽來著。
……
“孫子,奶奶雖然老了可還沒傻!你媽存的什麼心你以為我不知道?”薄奶奶氣哼哼地。
薄書硯從傅深酒那邊收回視線,噙著笑,有些心不在焉,“她存的什麼心?”
“你瞧你多糊塗!”薄奶奶猛一拍薄書硯的大腿,恨鐵不成鋼似得。
薄書硯的神思一下子就被凝聚了,眉尾輕抽,“奶奶,您這好動手的習慣可得改改。”
薄奶奶嘿嘿一笑,隨即正色道,“你媽上次弄了一姑娘回來,讓廚房給做了好大一桌菜,她還親自招待。我瞧那姑娘的年歲,估摸著是想配給你!”
“我已經有傅深酒了。”話落,薄書硯垂眸,總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他曾經說過?
薄奶奶欣慰地笑,“咱不管她,只要你對我小酒好啊,別的我都不擔心。現在要緊的是,你和我小酒趕緊生個娃娃,斷了你媽的念頭。”
薄書硯眯著眸看著別墅外面的院子,沒表態。
……
深酒在餐桌上等了老半天,實在坐不住了,但又不好起身到客廳去,顯得她真的多想知道他們倆在說什麼似得。
好吧,她是真的想知道……
別的人說什麼她倒不在乎,可薄奶奶拉著薄書硯這樣說悄悄話,總讓她覺得有點……彆扭。
她也更不能直接走掉,那也太沒禮教。
等了半天,偷瞄了半天,終於看見薄奶奶和薄書硯走進了客廳。
“小酒,今晚和硯硯,就在這裡睡。”薄奶奶朝深酒走過來。
深酒急忙起身迎向她,但對她的要求有些為難。
薄奶奶板起臉,“你多長時間沒來看奶奶了?奶奶還能活幾天?你能來一次,我就多見你一次……”
“奶奶,別說這些!”深酒挽住奶奶的手臂,眼圈都澀了,“我答應您,今晚在這裡睡。而且我保證,以後會經常過來看您的!”
薄奶奶努嘴,摩挲著腕上深酒送的鐲子,“你要是給我生個重孫,一家三口來看我,我才高興呢…”
深酒清瞳一閃,21歲的姑娘面對這個話題很是不好意思,沉默著沒做聲。
……
在薄奶奶的要求之下,傅深酒仍然睡上次同住的那個房間。
傅深酒本質上是不想的,可沒理由拒絕,只期盼著薄書硯能提出反對意見。
可薄書硯姿態閒適地坐在沙發裡抽菸,根本不表態。
薄奶奶滿意地笑了笑,盯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我兒媳婦兒不在家的時候,我專程找風水先生看過了,那個房間是整棟別墅風水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