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點無奈和恍然大悟般的神情。
傅深酒看著他的樣子,心裡突然就覺得不是滋味了,正準備主動將門開啟,薄書硯卻突然轉身,抬步便走了。
他這是真的相信自己走錯了房間?
心裡咯噔一下,傅深酒愣了那麼幾秒,擰開門把手就不由自主地追了出去。
但薄書硯的步子太快,早已經消失在轉角處了。
懊惱地咬了咬唇瓣兒,傅深酒也顧不得身上還掛著圍裙,直接抬步住了過去。
但她剛剛繞過走廊的轉角,腰支突然就被一隻緊實有力的手臂勾住,緊接著,她整個人便被男人扣進了懷裡。
傅深酒下意識地就將一雙手抵在了男人的匈膛,抬眸去看時,就對上了薄書硯沉晦的視線。
她愣了愣,意識到什麼的時候飛快地錯開了視線,小小的臉蛋兒上立時起了紅雲。
薄書硯閒適地靠在牆壁上,一隻手扣著她的腰支,另外一隻手去捏她的下頜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敲錯門了,嗯?”他唇角有讓傅深酒緊張到臉紅心跳的弧度。
傅深酒掙脫不開,又無法避開他的視線,所有的緊張和窘迫都凝聚在了捏在他胸前襯衫上的十指間。
“你又騙我!”傅深酒憋了半天,嗔了這麼一句。
“你說說看,我哪裡騙你了?”他的嗓音溫柔卻莫名挑1逗人心。
傅深酒盯了眼他氣定神閒的樣子,突然覺得從頭到尾其實自己才是被戲弄了的那一個。
從最開始他說抱歉不能回來卻轉瞬又來敲門,到現在突然轉身離開卻又等在轉角,都是他在戲弄她!
咬牙看了眼薄書硯一臉運籌帷幄的樣子,傅深酒跨臉,“沒得玩了,你放開我,我要回房間了。”
“你錯你還有理了?”薄書硯話是這樣說,臉上的笑意卻在加深。
“我不過是以牙還牙,哪兒錯了?”傅深酒瞥見旁邊有酒店的工作人員出沒,已經看了他們好幾眼了,於是又推了推薄書硯,“你放開我,這是公眾場合。”
薄書硯卻恍若未聞似得,只問她,“那這麼說倒是我的錯。”
“當然。”說到這個話題,傅深酒抬頭嗔視他,“誰讓你騙我說不能回來的。”
語氣間,有薄書硯聽得出來的委屈。
眉宇輕擰了下,薄書硯“委屈”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能回來?”
“你……”傅深酒正準備說,卻突然想起他確實沒有說過不能回來這句話。
“你既然能回來,為什麼還要對我說抱歉?”話題被挑開,傅深酒也忘了兩人還擁抱在公眾場所。
薄書硯單勾了唇角,並不就這問題作出解釋,捏在她下頜上的五指沿著她的臉龐向上,最後扣在她的後腦勺上。
他問她,“因為這個生氣了,所以把我關在門外面?”
被他這麼一說,傅深酒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確實挺幼稚的。
更難能可貴的是,薄書硯平日裡那樣沉寡淡漠的一個人,也願意陪著她幼稚。
但有時候想想,談戀愛不就是這樣的麼,一件很小的事情可以衍生出很多的悲傷,也可以綻放很多的快樂。
這樣幼稚的行為,也許只是愛情的一種純粹表現形式。
在心裡的那個人的面前,總是最放鬆而又最純粹的自己。
“怎麼,關你一下你還生氣了?”傅深酒默了下,這樣反問他,但言語神態間盡是女兒家的嬌俏。
薄書硯的鳳眸深了深,本就扣在她後腦勺上的大掌用了力的同時,他垂頸而下,晗住了她紅嫣的兩瓣兒。
傅深酒顫了顫,身體裡竟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
那般季動。
身體裡似乎有一股子熱浪,扶搖直上,燻蒸得她的意識都混沌模糊起來,整個人像是被帶到了雲端,感覺很輕很縹緲。
這個口勿,帶給薄書硯的感覺,也是絕無僅有的體驗,以至於他一向清晰的思維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他稍稍退開了些,用迷離的眼神凝著咫尺之隔的、傅深酒清麗精緻的臉蛋兒。
唇上的那抹熱源離開,傅深酒緩緩開啟眼睛,眼神同樣沒有焦距。
但他們確實是在看著彼此的。
最後,傅深酒率先錯開了視線,但下一瞬,她捏在薄書硯襯衫上的十指緊收了收。
她踮起腳尖,在他薄薄的唇片兒上輕咬了口。
薄書硯精實的長身,陡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