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倆老頭,一陣胡言亂語。呂恆心中極度無語。
坐下來,自斟了一杯黃酒,品了一口後。笑罵道:“你這老頭,這不是憑白無人清白嗎?”
將酒杯放下,呂恆將手中的米袋揚起,笑著說:“原本是想去買些米的,沒想到會碰到二位。剛剛看到輕霧繚繞中,兩位像是仙人一般悠閒的吟詩作對。怕打擾二位的雅興,這才沒有過來的。哪有你們兩個老頭說的那般難聽!”
聽呂恆說的有趣,兩個老頭頓時哈哈大笑。
武寧遠笑過之後,便招手將上次和呂恆說過話的那個孔武有力的漢子叫了過來。吩咐了一句後。那漢子便接過了呂恆的米袋,讓一個武士去替呂恆買米去了。
三人一邊飲酒,一邊說些最近江寧的趣事。當然也聊起了過些時日的秦淮詩會。
“秦淮詩會是我大周堪比東京詩會的頂級盛會,永正如果時間有隙,倒不妨去看看!”張文山給三人填滿酒,放下酒壺後,笑眯眯的看著呂恆說道。
“是啊,你小子雖然才學不怎麼樣,不過,還是有些歪才的。去看看也無妨!”寧王爺笑著將杯中酒飲盡,伸手拍著呂恆的肩膀哈哈大笑著慫恿。
呂恆笑笑,點頭道:“應該是會去的!”
“哦?你前些時日不是說家中有事,恐怕過不去嗎?”寧王爺略感詫異的問道。
呂恆點點頭,然後端著酒杯笑著看了一眼二老道:“之前是有些事情,不過,事情差不多快解決了!”
第三十五章 何以解憂思
春暖花開,秦淮河邊遊人如織。繁花似錦的河邊柳畔下,流連於此的仕女才子們,彷彿一幅山水畫中,最靈動的筆墨一般。
昨晚下過雨後,秦淮河上的霧氣也散了。許久不見真容的秦淮河,再次展露出了柔美的身段。清新溼潤的空氣,迎面而來,讓人神清氣爽。
紅綠相間的花叢中,河畔的小亭子,在起伏的花海中,若隱若現。偶爾從亭臺中傳來爽朗的笑聲,便很快就被風帶走了。
呂恆三人坐在這亭子當中,說這些如今江寧的趣事,倒也愜意輕鬆。身旁的小爐子上,正煮著酒,濃郁的酒香瀰漫在在空氣裡,和淡淡的花香融為一體,讓人聞之慾醉。
“如今這一場雨,算是解了江南之急啊!”張文山揹著手,站在亭臺邊,遠望著清新淡雅的秦淮河,語氣中帶著欣慰,笑著說道。
“是啊,江寧是朝廷的糧倉。一旦江寧受災,整個大周都免不了動盪!如今,這場雨算是解了江南的旱情。真是來得恰逢其時!”寧王爺坐在那裡,一邊喝著酒,一邊笑著說。
張文山點點頭,走過來,坐下後,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嘆氣道:“真不知道,朝廷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北方的戰事。這仗已經打了多年,國庫空虛,利民受苦。長此以往,我大周就算再富庶,也會被掏空的!”
寧王爺臉上神色也有些索然無味,端著酒杯,搖晃著裡面金色的酒液,苦笑著說:“怕是短時間內結束不了的。據東京傳來的訊息,說是我大周準備再次發兵,征討突厥的。這一次,應該會將突厥趕到漠北的!呵呵!”
說完這話,寧王爺不知想起了什麼。自己一邊喝酒,一邊搖頭笑了笑。
張文山冷冷的哼了一聲,臉上帶著一絲譏諷之色道:“呵,這樣的話,老夫我至少聽了不下十年。每次都是這樣說,可是結果呢?”
寧王爺看著張文山臉上的憤憤之色,好笑的搖搖頭。
張文山單手按住酒杯,眼中帶著懷念之色,轉過頭看著北方的天空,臉上滿是遺憾之色,嘆息道:“如果當年狄武將軍沒有……”
“文山,慎言!”寧王爺直接制止了張文山繼續說下去,目光冷峻的盯著他,沉聲道:“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沒明白嗎?”
張文山苦笑著搖頭,嘆氣道:“怎會不明白,呵,只是,只是覺得可惜啊!可惜了一員虎將啊!”
一旁,呂恆面帶微笑的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兩位老人家說著這些,帶著笑意的眼睛裡滿是迷茫之色。倒真像是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關於狄武將軍的事情,呂恆此前聽說過一些。知道此人是武則天時期,名臣狄仁傑的後人。本來是大周建國數百年裡,最耀眼的將才。不過,十多年前,卻因為三皇子謀反一案,被連累。全家抄斬,誅滅九族。
張文山也是因為那件案子被罷免的,不同的是,他還活著。而狄武卻永墜黃泉了。
當年,三皇子是太子位置有力的競爭人選。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