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至於如此的囂張跋扈。往年,只有在草原遭災的時候,突厥人才會大舉南下。但也只是擾邊掠奪糧食而已。並沒有攻城略地,更別說是屠城了!哎,像這次的事情,很多年都沒出現過了!”
呂恆卻從這番話中聽出了一絲蹊蹺,他皺了皺眉,放下茶杯開口問道:“那就是說,類似這樣的情況,也曾經出現過?”
武寧遠點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痛苦之sè,搖頭道:“是的。那是太祖皇帝在位的時候,突厥騎兵大舉進攻中原。數十萬的精銳騎兵一路南下,直逼長安。雖然最後,突厥騎兵被程老令公帶兵急退由百度貼吧為您提供!
但我大周也是元氣大傷。而且,在那之後,太祖皇帝才下令遷都東京的!”
聽武寧遠說完當年的往事後,呂恆所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目光沉沉的思索了片刻後,突然開口問道:“那寧遠公你當年可曾知道,突厥人為何突然會大舉南下?”
武寧遠轉過頭來,有些不解的看著呂恆。不知道他問這話到底何意。
不過,見到這小子眼裡精光閃閃,心裡頓時一亮。他知道,永正怕是看出了什麼。
心念如此,武寧遠收起了一臉的頹廢,他想了想後,沉沉道:“當年,因為我還年幼。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不過,到了後來,我長大了一些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聽到了父皇說,那次突厥騎兵南下,是因為突厥新單于登基要樹立威望的緣故!”
呂恆聽到這個答案後,心裡的那絲疑huò頓時一掃而光。他轉過頭來,目光清明的看著武寧遠,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那便是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次突厥騎兵南下的原因,跟太祖皇帝的那次,應該是一樣的!”
“你,你是說,突厥雷震單于死了?”武寧遠頓時一驚,臉sè大變。俯下龘身子,神sè間極為震驚,急切的問道。
呂恆想了想,點頭道:“應該是這樣,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突厥人為何突然會大兵壓境的!而且……”
呂恆的聲音微微停頓了片刻,他心裡隱隱有一種擔心。不過,心裡卻在猶豫,該不該對武寧遠說。
“而且什麼?”武寧遠目光一凝,焦急的問道。
呂恆微微轉過頭來,看看一臉焦急之sè的武寧遠,心裡總是有些猶豫不決的。
從認識武寧遠以來,這老頭雖然每次聊天的時候,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顯得倒是輕鬆。其實,呂恆卻能感覺的到,在他的心裡,對國家社稷的擔憂,遠比張文山要深的多。
尤其是從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上來看,武寧遠似乎已經對幾十年的等待失去了耐心。
從起初的什麼事請都不問,到現在開始暗地裡扶植新君。然後,不遺餘力的幫張文山復出,再到積極地拉攏洪全。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這位曾經的大周戰神,朝廷的八王爺,都對自己的皇兄,現在的皇帝,失去了耐心。
如果,自己此時一旦說出突厥人的戰略意圖。和大周面臨的岌岌可危的境地。
也許,武寧遠會一怒之下,會鋌而走險的。
因為,從他的分析來看,這次突厥騎兵南下,肯定是有草原新君即位的原因在裡面的。而且,這位新君,似乎遠比武寧遠嘴裡說的那個雷震單于要殘暴的多。
因為,這一萬人的傷亡就是見證!
而且,呂恆隱隱覺得。這次突厥騎兵一路南下,攻下大同府,逼近雁門關。似乎,只是一次戰略上的試探。
如果,如果大周皇帝退縮,或者是被突厥人試探出大周的戰略佈局的話。
這次大同府的屠城事件,僅僅是一個開始!
到時候,突厥人大舉進攻。以目前大周的戰略地位,似乎根本難以抵抗突厥人的鐵騎。到那時,突厥人踏破長城。中原大地必將會戰火重燃。流民失所。
而江寧,也不會倖免於難的。
呂恆低著頭,目光深深地看著杯中冒起的嫋嫋熱氣。眼裡神sè微動,不過,臉sè卻依然平靜。
“你倒是說呀,而且什麼呀!真是急死老夫了!”
身旁的武寧遠,眼裡滿是焦急的催促道。
呂恆從杯中熱氣收回目光,閉著眼睛想了想後,並沒有直接回答武寧遠的問題,而是轉而問道:“皇帝是怎麼看待此事的?”
武寧遠有些氣急的嘆了一口氣,搖頭笑笑,臉上帶著不屑之sè道:“我這皇兄,呵,倒是沉得住氣。人家突厥人要他的皇妃,他竟然,呵,他竟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