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差點讓段鵬再次爆炸。
“說什麼呀,說來聽聽!”呂恆冷著臉,盯著王西讓,冷聲問道。
王西讓聞言,連忙低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對面,段鵬也看到軍師真的發火了,心裡忐忑,連忙低頭不語。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顧得在這裡吵架?”呂恆臉sè不善,盯著二人,沉聲說道。
看到兩人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不敢言語一聲。
呂恆微微一嘆,再次表演了那讓人發瘋的失望目光。
“軍師,卑將知錯了!”
被軍師那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掃過,二人如芒在背,渾身不舒服之下,心中充滿了羞愧。連忙站起來,站在呂恆面前,單膝跪地,軟玉求饒。
“哦?”呂恆懶洋洋的抬起頭,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的問道:“錯在哪兒了,說來聽聽?”。
“這……”聽軍師這話,二將心裡雖然依然 忐忑,但再也不想剛剛那麼的懸著心了。不過,他們從軍師的語氣中,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軍師似乎並不著急與目前太原之戰的事情,反而其樂無窮的在這裡,揪著他們的小辮子。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軍師心裡,已經有了克敵制勝的法寶。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二人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也挺慚愧的。說來,一直都是軍師在想辦法,自己只能用人家現成的。如果此次軍師沒有隨軍的話,那他們該怎辦?正如軍師白天裡跟他們說的,為帥者要統領全域性,在一場戰役上,不光要考慮軍事的勝利,更要考慮到政治的得失。心中試問一下,自己能做到統領全域性嗎?
自己這般表現,顯然與軍師心中的期望,相去甚遠。如今,大戰在即,自己還在這兒吵嘴。哎,自己在軍師心中的形象,肯定一落千丈了。
嘆了一口氣後,想起軍師對自己的深厚期望,段鵬心中滿是慚愧,抬起頭來,歉意的看著呂恆說道:“卑將,辜負軍師厚望,有罪!”
看著段鵬眼中歉意忐忑的神sè,呂恆面sè稍緩,靜靜的盯了他一會兒後,微微點頭。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為帥者更是如此!在戰場上,你的一個決定,關係著數十萬士兵的生命。生死之事,存亡之道,不得不察啊!”呂恆伸出手,烤著火,語重心長的對他道:“段鵬,這句話,你一定要記住!”
“是,卑將一定銘記在心!”段鵬激動的應了一聲,單手撫胸,鄭重行禮。
見段鵬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呂恆頗感欣慰。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愧sè的王西讓,微微笑了笑道:“王將軍不必太過緊張。你的jīng打細算,在軍中都是出了名的。所以,說你什麼了,只是希望你牢記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條件。即便是沒有,那要開動腦筋,創造條件。而且,你要善於傾聽別人的不同意見。這樣的話,才能做到兼聽則明。剛剛我對段鵬的那句話,希望你也要記住。”
“是,卑將一定銘記在心!”王西行禮,重重的點頭道。
見兩位將軍放下了成見,展顏一笑。呂恆心中也頗感欣慰。
指了指一旁的毛毯子,示意他們坐下。
呂恆一邊輪著火堆,一邊說道:“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說說這太原之戰的事情”
往火堆裡,扔了一塊木頭後,火勢逐漸旺了起來。火紅的火光,照亮了呂恆那平靜,睿智的目光。
“其實,你們剛剛已經想到了關鍵,只是,錯過了而已!”呂恆笑了笑,看了二將一眼。
“什麼關鍵?”王西讓不解,撓頭問道。
“飛……飛過去?”段鵬眼裡一亮,滿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呂恆笑了笑,將手裡的木棍扔進火堆裡,點頭道:“對,飛過去!”
“啊?”
段鵬與王西讓頓時傻眼,目瞪口呆。
呂恆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段鵬道:“你還記得在高麗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有一樣東西,能讓人藉著風勢滑翔在天空的事情嗎?”
段鵬想了想, 點頭道:“記得,軍師您當時說,那種東西叫滑翔傘。只是,您當時也說,要製造出滑翔傘,恐怕得很長時間呢!”
呂恆微微點頭,面帶笑容,看著兩位瞠目結舌的將軍,笑著道:“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在我離開東京的時候,大周武庫已經將這種滑翔傘設計了出來。而且,已經在咱們的隊伍當中了!”
呂恆笑了笑,轉身,伸手指著大軍後面的輜重部隊道:“東西,就在他們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