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叔叔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勸解,將目光移到了一旁。柳青青看著這倆見面就吵架的人,心裡幽幽一嘆。
哎·歡喜冤家!
房間裡,如豆的燭火,輕輕搖曳,昏黃的房間裡,忽明忽暗。
安康公主靜靜的盯著那書生,不知不覺間·心裡竟是升起了一絲委屈。
從小到大,自己都是父皇寵愛的掌上明珠,宮中誰見了自己,都要行禮問好。誰敢有不恭敬的言辭,勢必會受到處罰o
而自己,也習慣了眾人的奉承。每天,喜笑顏開的欺負著別人,再這樣的環境中,慢慢長大。
可是·可是,眼前這個書生,怎麼一點都不讓著自己呢。
不知不覺間,淚水盈滿了眼眶,清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滴溜溜的,一顆珍珠似地眼淚,順著臉頰潸然而下。
安康公主抬起袖子,擦掉了臉上的淚痕。抽泣著,仍然是不肯退讓,暴雨梨花似地一邊哭,一邊盯著呂恆。
那mō樣,就像是一個受了氣的小蘿莉一樣·眼淚汪汪的·甚是可愛。
呂恆不經意的轉頭間,這一幕·剛好被他看到。
都說,女人的眼淚,是男人的必殺器。這點,對呂恆尤為有效。
看到安康公主如此的悽然,呂恆的心,也軟了下來。
嘆了一口氣,從袖子裡取出了手絹。正準備遞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這手絹是當初王婷芝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呂恆對著安康公主訕訕一笑,將避塊手絹,又原封不動的裝了回去。
在安康公主越來越厲害的淚水中,呂恆臉上肌肉抽搐片刻。終是咬著牙,將手絹又掏出來,緩緩的站起來,走到了安康公主身前。
“哎,別哭了!”呂恆手中攥著那繡著鴛鴦的手絹,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緩緩的對安康公主說道。
“嗚嗚··…··”
不說還好,這一說,安康公主竟然伏在了桌子上,jiāo軀顫抖著,哭出了聲音來。
“別哭了好不好!”呂恆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勸解。
轉過頭來,看看外面寂靜的夜sè,呂恆心裡慌亂之下,有些口不擇言;“你不要哭了,行嗎。萬一把警察召過來怎麼辦·我,我沒帶身份證啊!”
撲哧······
正哭著的安康公主,被這書生如此慌亂的話,逗得不禁破涕為笑。抬起頭來,眼中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住。只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淚花依然在旋轉。
如此暴雨梨花的美女,當真是殺傷力強大,最起碼是五星!
見這書生有些呆呆的看著自己,安康公主心裡的那絲委屈,再次泛上了心頭。
她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地,坐在那裡,jiāo軀顫抖著,一邊抽泣著,一邊說道;“你,你欺負我!”
“是你欺負我好不!”呂恆一臉無語的看著她,心裡苦笑不。
至於我,我只是去參加了個詩會,而且還是被武寧遠這傢伙強行帶走的。你這人,卻帶著柳青青去捉jiān。這,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你!”安康公主淚汪汪的看著呂恆,氣呼呼的說道;“你嘲笑我xiōng部大!”
咳咳······
正端著茶,平抑心情的呂恆,被安康公主這一句·嗆得頓時噴了出來。
“咳咳,這個,這個其實······”呂恆好不容易才緩過氣,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個,其實不是嘲笑,xiōng部大,其實是你的優點!”
“什麼優點,你說!”安康公主今天是豁出去了,tǐng直了xiōng膛,將那碩大的xiōng部脫穎而出,氣呼呼的看著呂恆道。
咳咳······
手感好?
咳咳,這個,堅決不能說啊。
這一說,就從調戲的成分,上升到了sè情的地步。
再說了,起點的稽核也通不過啊!
呂恆心裡如是想著,收回了目光後,悠然的品了一口茶,想了片刻,淡淡笑著說道;“嗯,蔚為壯觀!”
翌日清晨,外面鳥鳴聲陣陣,清脆悅耳,春風拂過那院落中的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太陽已經升起,溫暖的陽光,從窗欞中照進來,照在那chuáng榻上,抱著枕頭香甜睡著的女子身上。
蓮藕一般的胳膊,晶瑩如玉。在這陽光中·顯得圓潤明亮。
女子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一樣,長長的睫毛上,依然掛著晶瑩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