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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南傾伏在案桌上,心絞痛發作一樣。

自己也不是安慰人的料,琢磨了一下,厲尉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麼,比他好的人,又不是沒有。”

第49章

49。

簡符拽著裴野飛奔出電梯,半拉半扯走到了鬱金香花圃旁,高大的樹木隔離了那邊的喧囂,來往的人也少,裴野就不肯走了,吊著一張臉,不看簡符。

完全沒料到南傾的出現,更納悶他倆怎麼就撞上了。至於會成這樣也是正常,裴野能對誰有好臉色,剛才那一出簡符深刻找回了舊時光——以往,他將男友領著跟裴野見面,裴野的臉就是這樣,能保持一整天的冷漠。

不約而同,所有的前男友對裴野的評價就一個:酷!冷!口不擇言脾氣爛!以前以為是裴野獨食吃慣了,乍來一外人,所以全身炸毛。

現在知道是吃醋了。

冷淡歸冷淡,動手倒是第一次,這飛醋吃得越來越囂張了,教訓不得,簡符斜瞅了幾眼,手指戳了戳那張僵硬的臉:“你的脾氣就不能收著點?”

心跟油煎過之後越晾越涼,裴野的腦海翻來覆去演的全是手機裡那個特色寫真。

他知道這兩人關係不淺,也猜到兩人發生過非同尋常的關係,可以前就是以前,難受也得嚥下去。在房間中,簡符說他和南傾再沒聯絡時裴野第一反應是將信將疑,想到這句話的背後其實就是簡符變相的悔意和軟話,頓時如絕處逢生的驚喜。

誰想,高興還沒延續兩分鐘,這麼刺眼的一幕徹底擊碎了欣喜。

和他歡好的同時,也和別人歡好——不要說忠誠,真是沒有一點節操都沒有——如果真有一點兒節操,那螢幕上的人怎麼會浪成那樣?難道自己沒有滿足他嗎?為什麼非要找別人呢——自己和董琮有個曖昧關係,他就把自己往死裡打;如今他和南傾都那樣那樣了,看他怎麼說!

園子裡的花開得鮮豔,心是一團亂麻,耀眼的太陽照著,裴野五爪撓心。

“好好的,你和南傾動手幹什麼?”也不是他肚裡的蟲子哪猜得到他的心思,見裴野沉默,簡符也急躁了,把他往後一扯,“你這是去哪呢?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句話!”

裴野瞪了他一眼:“回家!”

想一出是一出!察言觀色的眼力還是有的,見那張臉的怒火騰騰向上,簡符忍了忍,按住手臂往花圃邊拉:“幼稚不幼稚,見個面都能打起來。”

你管我幹什麼呢,管管你自己的下半身裴野到底是年輕氣盛,眉毛立了,眼珠子瞪圓了:“幼稚?你就那麼沒節操?”

說完就後悔了。

一愣,簡符把他的手甩了,聲色俱厲:“你說什麼呢?南傾給你說什麼了?說什麼你都信?!”

心中不是無愧,他掙扎過,在南傾和裴野中間動搖過,且是在與裴野好了之後——更無法辯解的是,還發生了關係,雖然這事也是被逼的,但被逼是理由嗎?這跟劈腿有什麼兩樣?話說回來,有愧歸有有愧,裴野這麼打人打臉,簡符當然也沒好氣。

裴野看了他一眼,語調壓了壓:“我說過只許你和我一人上床。”

一句話把簡符噎得鬱悶了,心說大家都明白的事,怎麼又舊事重提了:“對不起!發生過的事實,我否認也沒用。但發生過的事誰也抹不掉,你想怎麼樣個結果?何況,我的心裡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你都是”

裴野看著他,眼珠一動不動。

愛信不信,不信,解釋也白搭。簡符忽然沮喪,反手彈了彈衣袖上的灰,說:“你要是過不了這個檻,我們也就不要談以後。從哪裡來,就到哪裡去吧。不管南傾和你說了什麼,現在我不想解釋,以後也不會解釋了。”

就像蹺蹺板一樣,簡符一洩氣一後退,裴野就不由得往前一步了。

“把剛才那句說完,我在心裡是什麼?”裴野煩亂地說著,反而拉住了簡符。

“只要你不離開,我就一直在。”簡符看著裴野,他已不能再做出一生一世的承諾。一生一世,承諾再鄭重,都抵不過時間的摧毀。唯有,我愛你,一直愛你,愛到你不再愛我,才是自己能說出的、做得到的。

聽了這句話,裴野卻急躁了:“每次你都這麼含糊,說一句永遠只和我一個人在一起,就那麼難嗎?”

如一條銀河一樣的代溝,好不容易醞釀的深情,他根本就理解不了。簡符哭笑不得,只得上前,伸出雙手將裴野擁抱,慢慢收緊,輕輕蹭了一蹭他的臉頰。

兩個人的溫度,心也被熨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