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由淳樸城市小市民、工場工人、種植園農民組成的自由法蘭西士兵們,將會以自己最嘹亮聲音歡呼最高指揮官的到來。
騎在馬背上的我,第三次拒絕了隨從侍衛官為自己撐傘的請求,依然側著身體,面帶微笑,穿行在士兵隊伍中間,頻頻向周圍的人群揮手致意,從他們眼神裡,我看到了責任、榮譽與取得了一場偉大勝利的渴望。要到什麼時候,我也能檢閱一支屬於自由中國的無敵雄師,那該是多麼自豪的事情啊,年輕的將軍開始心潮澎湃。
從昨天開始起,司令部就不斷收到來自土倫聯軍準備出擊的各類訊息。明日拂曉,聯軍總司令奧哈臘將帶領三千名英國陸軍與四千名那不勒斯部隊從土倫港出發,其方向:奧利烏爾;過程:沿聖安託萬要塞渡過阿斯溪;攻擊目標:土倫軍團大本營與輜重庫。我拿著這份付出10多位優秀戰士的生命才獲得的情報,不禁感到有些懊悔。是的,我本已從書本得知這場軍事行動,但出於自己謹慎,仍派出了大量人員潛入土倫,去收集相關資訊,以求確認無誤。當即將發生的事件與歷史吻合的時候,我知道,一場戰鬥的勝利對於自己而言只是時間問題了。
“報告總司令,軍團各縱隊已按照原定計劃,一切都準備就緒。只是……”上前報道的大嗓門霍德少校竭力壓低自己聲量,黝黑臉龐為此漲的通紅。
“只是損失很大吧,捨不得孩子套不上狼,不給些甜頭,如何吸引聯軍進入我們的設伏區。以現在的兵力進行正面交戰,即使獲勝,損失將會更大,更何況缺少火炮的軍團還沒有這個實力。”我嘆了口氣,望著自己這位最親近的軍官,心裡想到,他或許是個勇士,但決非智將,難擔大任,太可惜了,還是第一個忠實我的軍官。
“報告,聯軍攻克輜重庫後,已經轉向這裡,估計10分鐘後,將全部進入戰場。”一個傳令官匆忙的拍馬趕來報道。
“好的,傳我命令:所有各參戰部隊,按照原訂計劃保持不變,戰鬥開始仍以繆拉上尉的來復槍響為訊號。以革命的名義保護自由法國萬歲。”司令官果斷地下達了開戰前最後一道命令。
由海港通向土倫軍團大本營的主要公路兩側,是一道並不寬闊的河谷平原,只有五、六百米,因為雨水的緣故,道路變得溼滑,泥濘不堪。平原兩端是覆蓋著低矮灌木叢的連綿丘陵,山坡不高,但有些陡峭,難以攀登。
一隊隊英國與那不勒斯人騎兵,正在冒雨穿行。在視野可及的範圍內,搜尋一切可疑的目標。不過,從他們不怎麼專注的表情上看,根本不認為這裡會有任何危險。的確,從上午開始,戰鬥非常順利,連續攻克了法國人五個炮臺,包括他們的輜重庫都被焚燬,那些叛軍士兵更被自己趕的像兔子一樣亂竄,只可惜戰利品太少了,攻克敵人輜重倉庫的時候,不知道哪個興奮過頭的傢伙放了一把火,居然在這雨天裡將整個倉庫都燒為灰燼。真希望能在叛軍大本營裡找到一些可以拿回家的東西,對,事先一定要防備自己人的打劫,該死的,別再丟把火。
在那隊騎兵的後面與中間,是一列列整齊的方陣,紅色的、黃色的,還有夾帶一點藍色(真正的法國叛軍,因為沒有保王軍的軍服,依然穿著以前叛變的藍色軍裝,只是摘去了三角帽上的自由徽章,以白色飾帶代替),以散漫步伐緩慢的向移動。可能是因為剛剛結束的勝利戰鬥而感到興奮,紀律開始鬆弛,一個個都目無軍紀的小聲說著話,討論著與騎兵們一樣話題。
整個隊伍的中央,幾個將軍們也在熱烈的討論著什麼。
“總司令,那些法國叛軍被我們打的落花流水,連他們的輜重庫都被燒了,哈哈,只要再向前,我們就可以在叛軍的大本營裡吃午飯了。那不勒斯人希望您讓他們第一個打頭陣。”平託將軍氣高志昂的樣子,似乎忘記幾個月前,自己的軍隊是如何被法國人像趕跳蚤一般,趕回土倫。
“就是,就是,平託將軍說的極是,在總司令英明無比的領導下,叛軍的抵抗已經土崩瓦解,我們現在要準備的就是,擺好姿態,考慮以什麼方式接受他們的投降。我本人也請求,法王的部隊緊隨平託將軍後面,發動攻擊。” 特羅哥夫不失時機的趕緊爬上來,大拍馬屁。
兩個隨從的對話,讓聯軍總指揮奧哈臘興奮異常,這位矜持的英國貴族以一種優雅的方式贊同了他們的觀點,點點頭,揚起修長的手指,晃動幾下,招來後面的上校參謀,說道:
“命令全體官兵,加快步伐,務必在中午12點之前,抵達叛軍總部營地。另外,把所有斥候放在前方,我要知道法國人準備逃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