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之意;再下去的兩位年輕男子同樣是人中之龍,一時間整個大帳內暗潮湧動,恐怕除了微塵沉浸在這份重聚的喜悅之中,一無所知外,其他人都是留了個心眼。
�清言軒看著舅舅那張黑包公臉時,知道他不清楚這三人對他的重要意義,於是忙介紹道:“舅舅,當年我掉下山崖,隨瀑流飄到無憂谷,是他們救了我!”方奕傑一聽,稍作思索,臉色好轉了許多,他端起酒杯,大聲說道:“感謝三位對皇上的救駕之恩,在此我以水酒一杯表示真誠的謝意!”木易凌連忙起身還禮:“方將軍言重了,能救皇上,這是草民的福氣!”方奕傑本是性格耿直之人,再加上多年的軍旅生活使他更添了幾份豪氣,他自罰三杯,對自己的怠慢表示真誠的歉意。木易凌三人推辭不過,只好端杯飲酒,一時間,杯光流盞,席間多了份熱鬧,多了份和諧。酒過三巡,男人們俱是耳熱酒酣,在座唯一的女子微塵也因為少飲了一些酒,腮間添了幾份紅暈,在燈光的映照下,比上了胭脂還要醉人,也迷煞了清言軒的眼,他痴痴地望著,出神了……這一切自然逃不過旁人的眼,木易凌隱約有些擔憂,林放神色更加黯然,方之寒則壞心眼地調侃道:“皇上,您看什麼呢?這麼出神?”微塵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清言軒如夢初醒,一抬頭,正對上了方之寒那帶著邪意的臉龐,他臉色一正,說:“之寒,請你聽好了,微塵是我相知相愛的人,更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她會成為我的皇后的,請你像尊重我一樣的尊重她!”一語激起千層浪,方奕傑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他皺起了眉頭,帶著幾分深思望著自己一心輔佐的外甥。方之寒則失聲叫道:“什麼,那太后娘娘的指婚……”他的話消失了,原來是劉思渺撲過去捂住了他的嘴巴,“沒什麼,他大概酒多了,有些口不擇言了!”木易凌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旁邊的林放大概也聽出了什麼苗頭,出於對微塵的關心,他們都怒視著清言軒,希望他有一個好的交待。清言軒走下座,來到木易凌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說:“請伯父放心,我對微塵的心是真的,母后已經答應,等這場戰爭勝利結束後,一切由我做主。因此,為了我和微塵的將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打贏這場戰爭的!”聽著這一番誠摯的話語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木易凌的心中若有所動,他微微晗首,說:“希望你說到做到!”微塵呢,頭更低了,但她的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軒——軒——”她心中不停地呼喚著。而旁邊的三人,從未見過清言軒如此謙卑的樣子,一時表現各異,方奕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方之寒樂得嘖嘖嘴巴,劉思渺則暗暗嘆了口氣,唉,事情怎麼會如此簡單呢?
�夜深人靜,一名校尉奉方奕傑將軍的命令,帶著書信連夜向京城皇宮奔去……
第八章 並肩
�晨曦微露,但整個襄城軍營內早已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軍隊正井然有序地操練著,那威武雄壯的口令聲迴盪在整個營地的上空。主帥帳裡,清言軒因為愛人的到來和支援,覺得信心更足,他正和幾員大將聚在一起,反覆討論著下一步的作戰方案。
�而木易凌、林放和微塵也沒有閒著,軍隊作戰無法參與,但他們也在充分地發揮專長——救治傷員。
�一個偌大的軍帳裡幾乎塞滿了傷員,這些都是一些重病號,有的斷肢殘臂,有的胸腹遭受嚴重的刀劍刺傷,有的頭部受創,鮮血直流,整個軍帳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久久迴盪著痛苦的低吟。
�戰爭是殘酷的,它不僅帶來的是肉體的疼痛,還帶來了嚴重的心靈瘡傷。看,不少傷員的神情已經麻木了,或坐或臥或躺,呆呆地,不急不躁,不爭不搶,等待著醫治,或許他們面對這樣的情形已經習以為常了。還有一些呢,似乎已經接近崩潰的狀態,不停地哀號著,大聲地叫喚:“快殺了我吧!”而軍帳門口還排著長長的隊伍,那是一些輕傷計程車兵正等著包紮傷口或等著換藥。
�幾位軍醫正忙得團團轉呢,因此三位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炭。簡單寒喧後,他們就投入了工作。木易凌和林放有一身精湛的醫術,自然承擔了一些重傷病員的治療工作,微塵則給他們忙下手,拿藥,包紮,還不時用溫柔的話語撫慰士兵受傷的心靈。
�眼前這位年輕計程車兵肩上、左胸各中了一支利箭,經過檢查,他的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了,鮮血滲出繃帶,一張略帶稚嫩的臉龐早已失去了血色,顯得異常蒼白,但難能可貴的是他咬著牙堅持著,眼睛裡折射出的卻是馳騁沙場的渴望。“小兄弟,疼嗎?”“不疼!大夫您就動手吧!”說完毅然咬著牙等待木易凌給他醫治。
�儘管木易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