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中的一個突然面容大變,對著石銳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側著身拉著同伴小心翼翼地走開了。
石銳皺了皺眉。他已經能分辨出,在這裡凡是戴著面具的都是受邀請的客人,而所有戴著眼罩的則是主辦者派來提供特殊服務的“侍者”。不過他現在卻沒有時間計較剛才那個男孩對他不同尋常的態度,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把撩開窗簾,邁上露臺。
“要是我說這裡已經有人了,你會離開的對嗎?”
就像是剛才正在眺望風景,男人的雙手還搭在鐵護欄上。面具被他揭起到了頭頂,他回過頭露出一張微笑著的臉。
石銳繼續向前走去。
魔術師皺了皺眉。可以出席這個聚會的通常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主辦者也明令禁止客人之間有互相強迫的行為。在禮貌的勸誡之後還徑自上來搭訕的情況他還從未遇到過。尤其是從這個人身上還透出絲絲危險氣息。
“好吧!看來你比我更需要吹吹風。”他重新戴好面具向走廊的方向走去。
魔術師的目光清明,不像是用過任何藥物的樣子,這讓多少石銳的心情有所好轉。不過隨即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一件不知怎麼讓他感到十分在意的事。魔術師剛才說,他對男人沒興趣?
手臂先於意識動了。
在驚詫的低呼聲中,他一把將魔術師推到了露臺的外牆上。
第三十九章
手掌隔著粗糙的布料撫上魔術師的腰。石銳頓了頓,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驚訝。
對面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震驚,魔術師突然笑了起來,抬起手臂環上石銳的背脊。
“我改變主意了。你看起來還不錯。別在這裡,我們去裡面找個房間?”魔術師對走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心中的焦躁感愈發強烈。
魔術師伸出手像是要來拉石銳,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將兩條手臂都擰在了背後。
“親愛的,你的力氣可真大!不過……我喜歡。”
魔術師一邊調笑一邊被推搡著向前走去,石銳不得不靠近一些以遮掩魔術師被他制住的手臂。
“前面左拐,那排房間裡的道具一定會讓你感到滿意。”魔術師的聲音愉快極了,即便立即被石銳推了個趔趄,他依然保持著輕鬆的腳步。“我們可以在那裡不受打擾地好好樂一樂。希望你的身體能讓我滿意。”他用挑逗的語氣補充。
石銳終於有些明白了自己的氣惱到底來自哪裡。
不是因為魔術師差一點就觸犯了“禁忌”打破催眠,而是獨自一人站在露臺上吹風的他竟然隨時都在期待著一場豔遇!
無論物件是誰,只要看得上眼就可以了嗎?
捏住對方手臂的手不由收緊,他用另一隻手扯起魔術師背後的衣領,幾乎是提著他往前走去。周圍的人看起來絲毫不在意這邊的動靜,或許對他們來說這種形式上的挾制不過是某種情趣罷了。石銳看到不止一個“侍者”正在對他們行注目禮,其中有幾個還緩步靠了過來,顯然是想要加入他們即將開始的“遊戲”。
身上散發出的寒意越來越重。
“不不不,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單獨做一次比較好。”魔術師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極力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用言語撩撥他的神經。
理智的枷鎖一寸寸斷裂,終於化成了粉末。
石銳一把將魔術師推進一扇黑色的房門,隨手拔下鑰匙把門反鎖。
“不不不,這個房間不行。這是‘酷刑室’,我雖然不介意偶爾來點小情趣,卻不是真的S、M愛好者!”
魔術師一面搖頭,一面極力掙脫出手臂想要去抓取門鑰匙。石銳卻輕易地將他的兩隻手腕重新捉進手心。
石銳掃了一眼周圍。這個房間不愧為“酷刑室”。牆壁上掛滿了各種看起來就不像是情趣物品的刑具,房間中光是可以固定人體的鐵架就有六種之多。角落裡的水龍頭髮出滴滴答答的響聲,龍頭下面是一個盛滿了水的鐵皮桶。
石銳想了想,終究沒有忍心把魔術師推進那些看起來就十分痛苦的刑具,而是把人按在房間中央的一架鐵椅上。
大約三十厘米寬三米多長的鐵板一端被固定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堅固的鐵條支起,使整塊鐵板以四十五度角傾斜著,在比普通座椅略高一些的地方被折出了一小塊可供人坐下的平臺。鐵板的最高處橫著一根螺旋狀的鐵條,上面垂下來四條連線著鐐銬的鎖鏈。
魔術師在坐上去之後就不得